“你外婆說了，讓你在房間里等她，等她辦完事她就來接你。”

我有些猶豫，甚至有些心悸，皺著眉頭不肯去。

張東見我不聽話，直接讓人送來一杯牛奶。

“小姑娘，這是你外婆給你買的，難不成你連你外婆的話都聽不了嗎？”

一想是外婆的吩咐的，我接過那杯牛奶沒有任何懷疑就喝下去了。

短短一分鐘，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甚至在暈過去之前聽到張東嘲諷說了一句。

“沒想到，那個鄉(xiāng)下的老太婆居然賣自己孫女，就為了攀高枝。”

“趕緊把人送進(jìn)去吧。”

“……”

后面的事我就不再記得了，身體傳來的感覺卻異常清晰。

房間里好像多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動作很粗暴。

很痛，很痛，只感覺他趴在了我身上，扯著我的衣服，一會冷一會熱，我分不清我是在做夢還是怎么了。

醒來之后，我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見到外婆的時候我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想要說張東對我做了什么。

外婆卻一把抓起我的手，撩開了我的短袖，手腕的地方多了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紅線。

看的不是很真切，沒一會就不見了。

“思思，以后外婆不在了，也會有人保護(hù)你。”

我不知道外婆說的有人保護(hù)我是誰。

我不想外婆有事，說話都帶著哭腔。

“外婆，你今天的繡活是不是出問題了，你不要離開思思。”

外婆摸了摸我的腦袋，很輕的一聲嘆氣。

“傻丫頭。”

“這都是你的命啊。”

我的命，從我一出生就注定了，天煞命格，還活不長，一輩子都只能一個人。

人要三思而后行，外婆卻給我取名，顧四思，說多了那一思，等我以后就會明白！

就連外婆也算不出我到底什么時候會突然沒了。

這次繡活完工，回到村子里，外婆更加反常了。

整整三天都沒有出門，村子里就下了整整三天的暴雨，就連太陽都不曾見過，一直都是烏云遮日。

就連村子里的嬸子跟叔伯都一臉愁霧。

“烏云遮日，雨落村央，債孽必償。”

每一個字我都懂，可是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意思。

債孽？

到底是什么債。

我想問外婆，外婆房間卻牢牢關(guān)起來。

直到第四天晚上，夜里外婆從房間出來，指著墻上掛著的日歷，一字一字對我說著。

“三月三，陰女債，該我這個老婆子去了。”

“外婆，你要去哪里？”我拉著外婆的手，很是害怕。

外婆從房間里面拿出一木盒子放在我手里：“思思，我們顧家的繡娘就只能靠你了。”

“外婆沒本事，這輩子都沒能讓你從繡娘這個身份中解脫，護(hù)你了這么多年，護(hù)不住了。”

“別哭，思思乖，接下來聽好外婆說的每一個字。”

鼻子泛酸，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我知道外婆要走了，就像之前顧家那些繡娘一樣，做完最后一單的繡活的時候就死了。

有的甚至是橫死，有的連尸體都找不到。

更有的是被幾個混混侮辱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