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吟將后宮管理的井井有序,皇帝都對她贊不絕口。
養心殿內,皇帝在看奏折,長吟在一旁研磨,皇帝時不時的嘆氣皺眉長吟就知道皇帝又在愁匈奴的事了。
“皇上在愁匈奴的事?”
皇帝點點頭,長吟順口問道:“那皇上怎么想?”
皇帝嘆了口氣:“只是朕不愿傷了和氣,祖上留下的多年的積業難道都要葬送在朕手里了嗎?”
什么不愿傷了和氣,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皇帝懦弱無能,貪圖世間美好卻不愿為百姓再去爭取。
“臣妾想……若是攝政王那他一定會起兵。”
皇帝聽到攝政王三個字時臉色一變,長吟連跪在地上:“臣妾失言……臣妾的意思是以皇上的想法為上。”
皇帝聽到此才又嘆了一口氣:“安藝已經十六歲了,安念也十五歲了,已經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朕想……”
長吟怯怯的站起身又繼續為皇帝研磨,她在想她該怎么說才能讓皇帝接受,自從柔妃過世后皇帝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動輒就是生氣,甚至現在笑顏都扯不出幾分。
“臣妾是想……安藝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嫡出公主,不如讓她留在膝下再侍奉幾年,畢竟皇后娘娘現臥病在床,若安藝再走了,恐怕……”
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這下就難辦了,且匈奴求娶的是嫡公主……安念也不符身份,且先放一放吧。”
長吟聽到這里嘆了口氣,她答應過柔妃要保住他們兩個,她能做只有這么多了。
“罷了,匈奴的事先放一放吧。”
說罷皇帝站起身來拉長吟的手:“過段時日苗疆要送來一位貢女,我朝與苗疆一地帶向來不和,你覺得該給貢女什么身份?”
不和的地帶送來的女子位份給高了怕其他與我朝聯姻的國家不樂意,給低了又怕苗疆不樂意。
長吟思索一番后:“給個才人的位份吧,不給封號就是了,折個中,既不駁了苗疆的面子又不會讓西域那一帶難堪。”
皇帝一笑攬過長吟:“錦卿最得朕心”
長吟靠在皇帝懷里僵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她對皇帝早已經失去了情感了。
農歷七月初七
今年的乞巧宴皇后勉強撐著身子出席了,相宜給她開了藥吃的久了看起來面色也紅潤一些了。
宴上晴才人金妃詩表演了一段西域舞蹈,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初見她時她是站在鼓上舞蹈的,然而這次她跳的更是讓人驚艷。
今日她穿了一身水玉暖熾色的衣裙,上半身是淺翠綠色的,一直到膝蓋下之后慢慢的銜接了暖陽顏色的輕紗。
她舞了一曲錦鯉抄,她就宛若錦鯉一樣游戲在眾人之間,隨著奏樂聲一起一伏勾的眾人都挪不開眼睛,之前看她穿西域的服裝只覺得美的驚艷,如今換上了宮里的裝扮雖說淡了幾分意思卻是展露不一樣的美的。
一舞罷她退下了就再沒看皇上一眼了,反倒是皇帝的眼神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瞟,長吟明白其中的意思,左右不過是皇帝太過喜歡她罷了。
歌舞表演完后苗疆使者領進來一位女子,想來那就是苗疆送來的貢女了,只是她以紗覆面看不清模樣。
那女子上前兩步:“臣女陶閑兒見過皇上。”
陶閑兒身有著一股不同于后妃柔軟之感的英氣,手里還提著一把劍,看著不輕,看得出來她也不是嬌滴滴的那類型。
她身上掛的銀首飾是他們那兒風格服飾,宮里的都沒見過,只覺得新奇有趣。
“臣女不會別的本領,就會舞劍,只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看。”
“看,自然是要看。”
皇帝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只看陶閑兒拔出劍開始舞劍,劍鋒一會兒劃過皇帝面前一會兒又劃過眾妃面前,這么一把劍算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最后劍鋒沖擊一下向皇帝方向飛去,皇帝被嚇得往后一躺。
那劍沒有碰到皇上,尖峰穩穩的插在了一瓶酒壺之下,陶閑兒雙手作揖道:“請皇上喝酒。”
皇帝緩過神來看他更有意思了,當場封了陶閑兒為才人賜居儲秀宮。
皇帝當晚就翻了陶閑兒牌子,只是陶閑兒稱病推辭了,皇帝又改召了姜瀾躍。
農歷八月初八
這一個月下來陶閑兒都是躲在宮里不出來,長吟去看過她幾次,她一直都是以紗覆面不見人的。
這不,才一個月皇帝又來求長吟到陶閑兒那去說情,這讓長吟想起了從前皇帝讓自己去聲聲的求情的法子如出一轍。
只是這次長吟不打算那心思了,去走個過場再去姥姥嘉妃與葉良媛,想起來自己已經許久沒與她們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