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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劍驚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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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100字
  • 2022-03-23 22:44:21

“蕭兄果然深藏不露。”

“嗯?”

“我就說蕭兄看起來一表人才,果然沒看走眼,今個蕭兄來這會武宴,想必和我一樣拿了這文武雙料進士?”

“我···”

蕭遙殿試唯一落榜考生,哪里來的文武雙料進士,一時語塞。

頓了一下,蕭遙坦然說道:

“我沒參加武科,一老先生帶我來的。”

蕭遙說話半遮半掩,章垂拱還當他背景深厚靠著關系才得以進了會武宴,登時滿臉羨慕恭維說道:

“蕭兄厲害,敢冒著大不韙把你帶到這會武宴上,怕是朝中地位不輸那首輔季子,以后蕭兄有機會可要多照顧照顧弟弟。”

蕭遙本想含糊過去卻不想無意之中吹了牛皮,正不知如何是好卻看到章垂拱趨炎附勢模樣,瞬間十分受用起來,得意笑道:

“那的確地位不一般,所以兄弟不好明說。”

“厲害厲害。”

章垂拱又怕蕭遙看扁了自己,悄聲說道:

“實不相瞞,弟弟我這武科進士也是從兵馬司那里買來的,這武道場上過關斬將全靠我爹安排的托們幫襯,下來花了少說也有三千兩。”

蕭遙尬笑兩聲附和,心里暗想:

“尼瑪,看來這大唐也是腐敗至極,買個進士也就算了,竟還能買兩個。”

可蕭遙是被那無名老頭帶來這會武宴,算是機緣巧合,這章垂拱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干嘛也要搞個雙料進士。

蕭遙不解問道:

“章兄,你家里如此闊綽,還稀罕這進士干什么?”

章垂拱用指頭在茶杯里蘸了一下,在桌上寫下一文一武,說道:

“我爹說了,拿了文科進士先做幾年官,等在官場混熟了再辭官做買賣,可不就是一路順暢。至于武科進士,咱這做買賣的畢竟怕被賊人惦記,拿了之后是好找個武道門派做靠山,行走江湖安全一些。”

章垂拱雖是肥頭大耳一副廢柴模樣,可章父如此高瞻遠矚,惹得蕭遙也忍不住豎起拇指連連稱贊: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低估你爹了。”

“哈哈,蕭兄哪里話。”

說罷,章垂拱指指樓外恩榮宴方向,說道:

“我爹想讓我去恩榮宴多露露臉,好尋個二品大員做老丈,但我覺得這官家閨女一般不好伺候,就沒去。”

章垂拱口無遮攔,蕭遙疑惑問道:

“哥們你這靠行賄撈了雙料進士,就不怕被別人告發?”

“告發?這官場官官相衛,兵馬司、國子監都收了我的銀子,哪里會去自揭家丑。想告我的進不去宮,能進宮的不會告我,我怕什么。

再說了,我家里經營的是大唐與北趙、東齊的生意,工部所用寒鐵有九成是我家所供,況且我爹每年還要給朝廷捐銀萬兩,便是有人告到皇帝那里,又能怎樣。”

蕭遙趕忙恭維道:

“厲害厲害,感情你家是大唐最大軍火商,這官商勾結算也是被你爹玩的明明白白。”

章垂拱拍拍蕭遙,一臉得意:

“一般一般,蕭兄將來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尤其是錢這方面,老弟保證擺平。”

“行。”

蕭遙臉上奉承,心里卻是滿不在乎:

“好大口氣,那神算子杜玄成說我將來會殺了皇帝,不知這事你章垂拱能不能擺的平。”

······

等新科進士全部入場,蕭遙竟是發現武科之下果然還細分為劍、魔、靈、兵四道,而杏園宴由于各道宗師濟濟一堂,更是進士們選專業找師父的絕佳機會。

隨后,蕭遙又和其他進士攀談一二,竟得知會武宴上八成以上進士意向選擇劍道。

“我勒個去!”

原來,武科劍道和文科權道是絕對熱門專業,新科進士通常三成權道、三成劍道、二成財道,剩下靈道與兵道各占一成。

像文道、智道、魔道這些專業,無人問津。

也沒毛病,文道琴棋書畫在這世間只能去酒館賣藝,可要知道賣藝這活和才藝水平關系不大,更多要看顏值,女孩子若是姿色過人又會賣弄風騷,也能賺得大錢。

但男孩子一旦選了文道,基本上連養家糊口都難,除了撩撩文青小妹毫無用處。

至于魔道,蕭遙覺得應該和《無間》書中描述相差不多,功力來源于“控魔”,就業方向則是看守萬魔之源無間煉獄。

這工作待遇尚可,但工作幻境惡劣且危險系數極高,已被所有學子列入黑名單。

最后再說智道,學子即便考中智道狀元,也不會提高半點智商,而且還得去國子監苦修三年,將來能否入朝做官完全各憑本事。

因此,智道是雞肋中的雞肋。

蕭遙開始考慮要不要試試魔道,畢竟魔道是武道冷門專業,即便入個三流門派,皇帝多半也會惜才放他一馬。

蕭遙想的沒錯,魔道條件艱苦無人愿去,近十年朝廷給魔道輸送的人才都是死囚,他選了魔道皇帝必然放過他,毋庸置疑。

哎,活著太特么難了。

蕭遙兀自糾結,其他進士卻是志得意滿,或在探討殿試得失,或在給武道宗師排名。

章垂拱拉過蕭遙,低聲說道:

“這杏園宴又稱拜師宴,席上坐的都是武道宗師,隨便被哪個收入門下都是了不得,待會到我帶你去敬幾杯酒,看有沒有人把咱們收了去。”

蕭遙茅塞頓開,暗暗吐槽:

“呵,如此說來這杏園宴就是個大型招聘會,章垂拱這小子也挺能耐,不拉別人拉上我,是不是要我給他墊背。”

過了一會,武道宗師陸續上樓,蕭遙問道:

“說好的御劍飛仙呢?怎么一個個都是走著來的。”

章垂拱小聲說道:

“蕭兄弟你這也太沒見識了,這些宗師哪個不是飛來的,只是到了上京要著地,到了杏園宴要卸劍。”

“喲呵,還有禁飛區。”

蕭遙恍然大悟。

章垂拱手朝一小桌指去,只見桌上一個灰袍武夫,衣著破破爛爛,看似古稀之年卻是鶴發童顏,面色紅潤似是不老頑童。

章垂拱介紹說道:

“此人便是人稱北海仙翁的殷野翁,長年住在極寒之地蘆洲北海,很少過問江湖事,數十年來罕有出手,其陸地散仙境界只是坊間傳聞,并無實證。”

不過章垂拱雖是這么說,但殷野翁白眉白須仙氣飄飄,氣勢上壓倒不少名門宗師,外形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徒有虛名。

蕭遙贊嘆道:

“喲,這個看起來好生牛逼。”

但實際上,無論張歸陵也好殷野翁也罷,這些宗師雖是厲害,卻也只是陸地散仙,而這世間還有一類叫做陸地正仙,算是官方認證的頂級劍道宗師。

簡單來說,就是有編制和沒編制的區別。

章垂拱示意蕭遙看向頭桌,說道:

“這兩位都是散仙,那坐在頭桌的正仙才是厲害。”

頭桌上,一老道士白須垂膝、鳳目疏眉,身著青黃法袍,一人一桌舉杯獨酌,正是天下劍道第一大派,長庚山掌門東陽真人。

話說,天下武道以五岳為尊,所謂五岳即是五座神山:東岳長庚山,以劍道為尊;西岳玄冥山,以魔道為尊;北岳飲馬山,以兵道為尊;南岳離陽山,以靈道為尊。

至于中岳勾陳山,山上并無門派,只有太一真人在此隱世修行。

聽完章垂拱介紹,蕭遙心想:

“如此看來,這朝堂冊封的門派是國企,沒冊封的就是民企,還有一些人丁稀少的只能算是個體戶,若是按照這般道理,那當然是國企厲害一些。”

蕭遙正對正仙好奇,章垂拱卻是有些掃興:

“兄弟,咱倆這武道根基太差,想拜個正仙未必能行,還是找散仙拜師靠譜一些。再說名門正派規矩太多,也遠不如跟著散仙自在。”

可在蕭遙眼里,正仙與朝堂來往密切,或還可以罩著他不被秋后拉去剁頭,但散仙和朝堂并無交集,未必能免了他那死罪。

正仙不要散仙無用,蕭遙頓感失落:

“你還能找個散仙,我這連冷門散仙也看不上。”

“嘿,終歸得試一試罷。”

章垂拱帶著蕭遙朝殷野翁那桌走去。

不過這章垂拱也是沒想清楚,其以為張歸陵孤傲不好打交道,看殷野翁和善好說話一些,卻沒想過北極仙宮條件極其艱苦,哪是他這出身富貴的公子哥能呆得住的地方。

果不其然,殷野翁看到章垂拱,還不待其打招呼便連連搖頭。

殷野翁如此這般,一是看不上章垂拱武道資質,二是覺得章垂拱闊少一個,未必能受不住北極仙宮的艱苦條件,多半練上一年半載就要半途而廢。

殷野翁拒掉章垂拱,瞥了一眼蕭遙。

殷野翁悄悄探他氣運竟發現他和章垂拱毫無武道根基,不由暗暗吃驚,譏笑道:

“這小子沒有武道根基,如何拿到的武科進士上了這會武宴來,莫不是哪位朝中大員的親戚?”

蕭遙悻悻回道:

“晚輩殿試落榜,是一前輩帶我進來。”

殷野翁笑了一笑不再接話。

章垂拱又帶著蕭遙向張歸陵敬酒。

張歸陵喝了酒,卻像是不認識蕭遙一般,淡淡回道:

“我不收徒弟,你倆回去罷。”

章垂拱自討沒趣,拿著酒杯去往別桌。

蕭遙有些不解,為何張歸陵對他冷眼相對,便說道:

“看前輩喜歡喝酒,晚輩只陪喝不拜師。”

張歸陵點點頭,笑道:

“既然不拜師,坐下陪我好好喝點。”

坐下后,蕭遙連番敬酒,張歸陵照單全收,不過一會便醉意萌生。

這張歸陵也是,跑來會武宴既不收徒弟,又不與其他宗師寒暄,反而在這一個勁地喝酒,蕭遙直覺納悶。

二人又喝了一會,張歸陵朝蕭遙說道:

“我幫了你一個忙,你在這陪我喝了兩杯,算是扯平。”

“幫忙?”

“我幫你解去了白卷死罪,但你今日陪我喝酒卻是又要惹上死罪,不是扯平了么?”

“啥?”

張歸陵嫌會武宴人多嘴雜并不愿過多解釋,原來他昨日夜訪都知監,雖未見到想見之人,卻是恰好看到刑部呈給寧煬批閱的奏章,翻閱一番后撕去關鍵一頁。

而這一頁,寫著蕭遙殿試白卷大不敬之罪。

日后刑部收到批回奏章,必然以為是寧煬刻意免去蕭遙罪責,也不會反復追究。

不過九曲劍陣況且被張歸陵視若無物,這皇宮盜卷在他眼里更不過是舉手之勞,實在沒必要刻意顯擺,只是笑了一笑淡淡說道:

張歸陵笑了一笑,說道: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隨后,張歸陵又說道:

“你和我那好徒兒性格相近,只可惜···”

“好徒兒?張雨辰?”

“怎么你認得我徒兒?我這徒兒算得上是武學奇才,可偏偏因為我和神女山夏侯神女的瓜葛,被下了九尸腦魂丹,自此患上腦毒折劍不知去向。”

前有余節庵后有張雨辰,蕭遙已在心里七分認定張歸陵徒弟,便是自己發小張雨辰。

但張雨辰來此是否失憶蕭遙尚不得而知,且他覺得此時解釋起來太過麻煩,只能附和說道:

“我只是聽說過前輩徒兒,并不認識,但聽前輩這么說,也感同身受頗感惋惜,只是我沒他這般好運氣,能被前輩這樣的絕世高手收作徒弟。”

紫霄樓上,一年輕太監看到張歸陵,輕皺眉頭。

太監名叫夏侯若離,長了一副桃眼紅唇白皙嬌嫩的面容,雖是個閹人卻毫無一點陰陽相間之感,若是脫下蟒袍說不定也是個活脫脫的美女。

夏侯若離自幼跟隨母親夏侯神女修行陰柔功夫,久而久之便長成了一副女人模樣,三年前其中得殿試進士,便干脆投身皇宮做了太監,如今已是身居都知監掌印之位。

張歸陵看看紫霄樓,恰與夏侯若離對視一眼,輕蔑說道:

“好好的材料偏要去做朝廷鷹犬,今天為父就斷了你這份念想。”

說罷,張歸陵一聲輕喝,桌上木筷騰空而起,迅如閃電飛出恩榮樓,直沖紫霄樓而去。

若說是蓄意刺殺,場內高手眾多且寧煬又有汪北斗和夏侯若離護衛左右,張歸陵這木筷雖是凌厲卻只用了三成功力,根本傷不到寧煬分毫。

可天子面前敢出劍,縱是陸仙也膽寒,場內一眾宗師盡皆駭然,可又猜不透張歸陵意欲何為,便紛紛袖手旁觀。

紫霄樓上寧煬看到異物飛來,略感詫異。

汪北斗認得出手之人是張歸陵,只是搶身護在寧煬身前,倒是一旁夏侯若離趕忙揮袖將木筷打飛。

一道閃電飛入杏林扎入假山石,所及之處登時土崩石裂,木筷卻是毫發無損。

“劍來!”

張歸陵閃身至樓下杏林,五指一張木筷登時脫石而出,便是一招“眠花醉柳”,只見木筷在空中肆意飛舞,氣息之強使得粗大杏樹猶如醉酒,站立不穩不住來回搖擺。

與此同時,夏侯若離飛身下樓,一揮袖便是一株飛燕草拔地而出騰入手中。

隨后夏侯若離立于杏樹之上,以花枝作劍身形四處騰挪,似是天女起舞,又如同入海蛟龍,正是《鸑鷟》“婉若游龍”一式。

兩人在杏林你來我往,一個是醉劍狂歌,一個是仙女曼舞,仔細看來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片刻過后,夏侯若離發覺張歸陵不但刻意收著劍氣,而且所用招式處處克制自己卻又留有余手,不由暗暗吃驚,納悶道:

“你···”

張歸陵登時收手,皺眉問道:

“你母親可曾給你說過我是誰?”

夏侯神女從未對夏侯若離說起過身世,而張歸陵突然這么一問,惹得夏侯若離沉默不語。

可張歸陵在杏園宴上造次,身為都知監掌印太監夏侯若離不能輸了氣勢,隨即大喝一聲,飛入空中,打出一招“皎月舒光”。

無數飛燕草從夏侯若離袖中飛出,猶如七彩長虹如夢如幻,張歸陵不慌不忙,使出“醉漢戲伶”,木筷護身兜了一圈又一圈,竟是讓飛燕草近身不得。

而后,張歸陵使出“醉仙望月”,長劍高指肆意揮舞,似是青蓮居士手執長筆對月揮毫,輕松擋掉飛燕草。

二人又斗了幾個回合,夏侯若離修為不及張歸陵,只好拼盡全力使出鸑鷟十三式中最強一式“朝云暮雨”。

無數飛燕草從四面八方一齊攻來,猶如七彩長虹,勢不可擋。

見夏侯若離使出大招,張歸陵直接使出“浩然正氣”,杏林中瞬間劍氣縱橫,似是長虹交錯,煞是好看。

夏侯若離被逼無奈,使出“神女賦”,腰間細鈴發出一陣詭異聲音,恩榮樓上眾位宗師雖是無恙,蕭遙和章垂拱二人卻是頭昏欲裂。

看來此招威力雖強,卻是得修為壓制,面對張歸陵毫無用處。

張歸陵輕嘆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意味,木筷似風中飛葉飄逸凌厲,剎那間一筷化千筷,便是劍雨如瀑。

金杏林氣流涌動,天雷陣陣。

眼看劍雷及身,夏侯若離避無可避,正要強行運氣硬吃,卻不料萬千劍雷轉而奔向紫霄樓。

“轟”地一聲,一道天雷打向紫霄樓,丈寬白堅木柱硬過精鐵,卻被攔腰劈斷。

“放肆!”

汪北斗一聲怒喝,拔刀擋下傾倒大柱。

說來奇怪,汪北斗明明可以輕松接下大柱,卻又故意將大柱朝著會武宴方向拍去。

寧煬眉頭輕皺,朝汪北斗不悅問道:

“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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