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疼她?
- 念世同閆
- 白芨清沐
- 2259字
- 2022-01-19 09:30:00
兩道殘影穿梭在林中,不一會兒,前者便停了下來,鳯蕊見狀也停了下來,兩人相距不足十米。
白紫柔率先開口道:
“鳯蕊,你還真敢跟來,當真不怕死。”
“你到底與我有何深仇大怨,不惜你落得這般下場。”
白紫柔輕笑出聲:
“深仇大恨倒是不至于此,只不過想要你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化作利劍朝鳯蕊直擊而去,手指微勾化作利爪朝她抓去,力道強勁,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
鳯蕊身形微側(cè)躲開了攻擊,手掌暗含內(nèi)力將她打了出去,對方只是后退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白紫柔輕蔑的笑道:
“你以為你還是之前的鳯蕊嗎?若是之前我還真不敢與你一戰(zhàn)。”
說著兩人便撕打在了一起,白紫柔擅長用暗器,只叫鳯蕊近不得身,只好赤手以搏,白紫柔暗器不斷,像是無盡無窮。
“鳯蕊可要小心了,這暗器上可是涂滿了毒藥呢,被刺中可就不好了。”
白紫柔手持暗器笑得極歡,緊接著眉眼一厲,手中三枚銀針一并向她齊發(fā),雙手向上合起似乎在超控著什么。
一震‘嗡嗡’輕響,樹影搖拽,被打在樹上的暗器全都朝鳯蕊射來,一時間竟成了兩面夾擊。
鳯蕊腳尖輕點先躲開了率先的銀針,緊接著翻空騰起將暗器躲了個精光,輕落在身后的樹干之上。
“樹林假扮我一事是不是你的手筆,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還來問我。”
鳯蕊輕笑,手里拿出一根銀針緩緩道:
“原來,幻境中魑蚏發(fā)狂也是你干的。”
白紫柔放聲大笑道:
“好像還不止這一件兩件吧。”
鳯蕊默認:
“的確。”
“不如我來告訴你如何?”
白紫柔說話間,從鳯蕊身后喚出幾個精怪,原本腳下踩的樹干忽然一動,長出藤蔓纏住鳯蕊的腳腕。
身后的精怪奇奇怪怪,像是藤蔓又像是樹木,總之五花八門。
白紫柔則是攸然看著鳯蕊被精怪纏著,嘴里則是輕飄飄吐出實情。
“就算你知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不妨再告訴你,在祭倥哥哥心里只會有我一個人!”
語氣帶著極強的怨氣與冷意,精怪似乎是受了她的意,發(fā)狂似的‘嗖嗖嗖’從四面八方射出藤蔓將鳯蕊包裹住。
鳯蕊見狀從腰間抽出軟劍從里邊破穿而出,指間注入內(nèi)力朝精怪打去,精怪頓然消散空中。
白紫柔見狀面色一沉,縱身一躍而起,袖中換作藤蔓朝鳯蕊打去,鳯蕊手持軟劍竟砍不斷那些藤蔓,一邊抵御藤蔓,一邊抵御白紫柔的攻擊,一瞬間竟然有些抽不開身。
再加上體內(nèi)隱約出現(xiàn)的異樣讓她逐漸處了下風。
“怎么樣,筋仙散的滋味好受嗎?”
鳯蕊甚至時間拖的越久對她越不利,體內(nèi)猶如巨浪翻滾,心臟‘砰砰砰’急促,頓然一停。
“噗”
一口鮮血吐出,白紫柔抓準時機使出致命一擊。
剎那間,一道黑影擋住了鳯蕊,強勁的力道不減一張將葉赤的心脈震碎,葉赤擋在鳯蕊身前,兩人一同被震了出去,鳯蕊穩(wěn)住身形扶住倒下的葉赤。
“赤!怎么樣了?”
鳯蕊扶住倒下的葉赤頓時雙目通紅,扶住他的手都在發(fā)抖,葉赤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并不說話,嘴角溢出鮮血。
鳯蕊哭了,淚水模糊了視線,指腹抹去他嘴角不斷流出的血跡,緩聲道:
“你這孩子,才多大就學(xué)會了咽血。”
內(nèi)心則是抽痛不已,白紫柔則是見機攻擊,招招致命。
鳯蕊此時赫然而怒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
聲音宛若天神,語氣透著濃濃的殺意,將葉赤橫打抱起放到一邊,周身內(nèi)力乍現(xiàn),雙目通紅染上怒火,周身的內(nèi)力翻涌將她染的鮮紅,恍若血池。
白紫柔心中大驚:
“不可能!”
鳯蕊形如鬼魅魍魎,一個閃身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一道力道將她打出十米之外,還不等她回過神來,那道紅影便從四周將她圍住,一掌接一章朝她打來,領(lǐng)她毫無還手之力。
那力道一道比一道強勁,震得她周身筋脈盡斷,最后一章威力十足將她一掌嵌入地中,砸出個深坑。
鳯蕊輕盈落地,步子輕盈向她走來,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令人寒顫,白紫柔不由得一抖。
誰知她一個身影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斷在加緊,一股窒息的感覺悠然而發(fā)。
白紫柔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這幾個字。
“你,你…不能殺我…”
鳯蕊桃眼微斂,紅唇微勾,淡聲道:
“晚了。”
那聲音輕柔泛著刺骨之冷,手上的力道加緊,果真同她說的那般,白紫柔雙目充血眩暈,開始意識模糊。
這時一道力道將鳯蕊震開,鳯蕊震開了幾步便穩(wěn)住身形,白紫柔失力而倒地,一手捂著脖子咳嗽不止,看著擋在他身前的祭倥心中悸動。
祭倥緩聲說道:
“你不能殺她。”
語氣不帶任何情感,但這一句卻讓鳯蕊勃然變色,紅唇微張:
“到了現(xiàn)在,你還護著她,怎么?你心疼?”
祭倥站在那依舊不為所動,鳯蕊一怒之下,手上換出血劍道:
“起開!”
近身幾次都被祭倥擋開,鐵了心的護她,鳯蕊眼底盡是殺意無限,紅唇微張冷聲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說著手持長劍刺向祭倥的胸口。
一道利劍刺穿肉體的聲音傳來,血液染紅了他的一身白衣,紅色的液體順著劍滴落,鳯蕊愣住,一動不敢動。
只見面前的和尚手握住她的劍柄上前,鳯蕊知道他的動作,手握著劍柄向后退,眼底的瘋狂退去,聲音顫抖道:
“為了她,你當真可以連命都不要了。”
語氣盡透著無盡的悲傷,隨后自嘲笑了一聲拔出劍丟在地上,轉(zhuǎn)身道:
“可真難為你了。”
頭也不回的抱著葉赤消失在了原地,祭倥捂著胸口,身形有些不穩(wěn),白紫柔見狀上前扶住他,卻被他推開。
“祭倥哥哥…”
話音未落便被祭倥一道靈力困住鎖了起來,一個老和尚從天而降俯身扶住祭倥。
還未等他說話便被祭倥抬手示意不必多說。
“帶回去。”
那老和尚正是池淵長老,他面帶愁容從懷中拿出丹藥遞給祭倥道:
“止血的。”
祭倥服下后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原地,池淵長老看著身旁的人搖搖頭無奈道:
“海棠仙子這又是何苦?”
白紫柔就是海棠仙子,海棠仙子苦笑搖搖頭道:
“我只是不解。”
不解為什么沒了記憶還是選擇她,
不解為什么這剩下殘魂了依舊是她,
不解為什么眼里只有她再無旁人,哪怕自己多么努力。
池淵長老手持佛珠道:
“命里有時終是有,命里無時莫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