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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誘殺誘餌

“嘖嘖……”

“嘖嘖嘖嘖……”

宋元恒從書架上隨意抽出一冊小繪本翻看著,一邊壞笑,一邊咂嘴,一邊還不忘拿眼去瞄一旁的蘇懿。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蘇二小姐。”

“可我一直知道,你就是這樣的宋小公爺。”蘇懿挑了挑眉眼,意有所指。

宋元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不請自入的事,也不在意,將手中的小繪本揚了揚:“這本深得我心,要不蘇二小姐就忍痛割愛,送給小爺?shù)昧恕!?

蘇懿沒和他多貧,喝了口水,便起身道:“走吧,去見見你的丈母娘去。”

宋元恒捂著胸口立馬一副驚嚇不已的神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

“你的事是解決了……”蘇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可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宋元恒換了魏國公府的家丁服,低眉順眼地跟在蘇懿的身后,到了關(guān)押著夏嫣然的柴房。

柴房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家丁,瞧見蘇懿過來,立馬給行了禮:“二小姐。”

“蘇懿你個小蹄子,你個千人枕萬人睡的小娼婦,你到這兒來耀武揚威來了?老娘告訴你,你別高興得太早,總有一日,你的下場定然連我們也不如……”

柴房里,夏嫣然聽見外面的動靜,立馬扯開嗓子開罵,用詞遣句那叫一個粗俗不堪、難聽之極,連聲音都嘶啞如老嫗一般,明顯剛才已經(jīng)罵過一陣了。

蘇懿淡定自若地吩咐道:“開門。”

門一打開,夏嫣然就像是一條瘋狗似的,撲出來就要來抓蘇懿的臉,卻還沒能近她的身,就被兩個家丁給粗暴地推了回去,摔倒在地。

“你們這些狗奴才,之前像哈巴狗一樣在我面前諂媚殷勤,現(xiàn)在就去跪舔蘇懿了?哈,別缺德,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夏嫣然大抵是罵紅了眼,誰撞上去都是一頓臭罵。

蘇懿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目光冷淡,不帶情緒地說了一句:“你說得對。”

夏嫣然沒想到蘇懿會同意她的話,一時語竭,見鬼一樣地看著她。

蘇懿繼續(xù)道:“人啊,不能缺德,否則有什么報應(yīng),都會報應(yīng)在子女身上。”

夏嫣然一愣,不過眨眼,她似反應(yīng)過來,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對月兒怎樣?”

“我不會對她怎樣。”蘇懿掀了下嘴角,輕飄飄地道,“只是隨口想問問你,老祖宗和爺爺有沒有告訴你,鄴京府尹欲把他家的嫡長千金嫁給蘇榮的事?”

“榮兒的婚事?”夏嫣然一陣錯愕,明顯是不知情。

蘇懿歪著頭,撥弄了一下手指甲:“哦,你不知情也很正常,畢竟大哥現(xiàn)在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又是我們魏國公府唯一的男丁,爺爺和老祖宗的意思,是給他配一門好婚事,像鄴京府尹千金這類的,他們是定然瞧不上的,自然也沒有告訴你必要。”

“他們……真是這么想的?”夏嫣然被蘇懿給騙怕了,并不怎么信她說的話。

蘇懿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即便蘇榮因你貶低了身份,可好歹也是魏國公府的長孫,難道還能隨便配一門婚事了事?”

夏嫣然一聽這話,似乎又有了點底氣。

對啊,自己可是為魏國公府生了一個長孫,且還是這一輩中唯一的男丁,自己兒子總不能由著他們把她送去靜心庵吧?

她剛想開口,就聽蘇懿道:“不過鄴京府尹剛剛派人過來,說是高攀不上,已將府上千金另許了人家。且大哥在翰林院也屢屢犯錯,被頂頭上司當面訓斥了好幾次,現(xiàn)在大家都在說大哥是個草包,不僅不愿將女兒許配給他,也不愿意給他表現(xiàn)和升遷的機會……”

“你……你……你胡說!”夏嫣然顫顫地伸手指著蘇懿,似乎氣急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蘇懿一攤手:“是,我是胡說,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不出三日,我所說的一切,便都會成為現(xiàn)實。”

夏嫣然終于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來,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蘇懿。

她知道眼前站著的蘇懿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擺布的小丫頭了,她在不知不覺之中成長、改變,變得超出她的掌控,變得難以捉摸,變得有能力去改變一切。

夏嫣然以袖遮面,眉目低垂,凄婉戚戚:“懿丫頭,我知道是我和月兒對不起你,可你大哥是無辜的啊,他從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啊,就求你……就求你放他一馬吧。”

蘇懿是極其討厭夏嫣然這一副柔弱不堪如折柳的模樣的,就是這樣一張偽裝的面皮,騙得蘇勉勤團團轉(zhuǎn),卻如何能騙得過她?

“行了,你就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淚吧。”蘇懿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仍舊無聊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我來,就是來給你一次機會的。”

夏嫣然急切地問:“什么機會?”

蘇懿揮手讓那守門的兩家丁退了出去,只留了宋元恒跟著自己。

她又走近了夏嫣然一些,蹲下身,面色冷漠地看她:“蘇月在長公主府的時候,接觸過什么人?慫恿父親去攔宋國公的主意,是誰給你出的?”

夏嫣然眼神躲閃:“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蘇懿聳了聳肩:“看來你是寧愿保女兒也不愿保兒子了。”

說罷就要起身,竟沒再繼續(xù)追問的意思,看得夏嫣然情急之下,忙開口叫住她:“等下!”

蘇懿回頭看她:“怎么?知道我在說什么了?”

夏嫣然咬了咬下唇:“是個丫鬟,帶著一對菱形寶石耳墜子的丫鬟。主意是她出的,人是她聯(lián)系的,需要的東西也是她給的。她說只要我們按照她說的來做,就一定沒有問題。就算有什么問題,她家主子是位高權(quán)重的貴人,自然能替我們解決。”

蘇懿好笑:“那你怎么不等著那位位高權(quán)重的貴人來救你跟蘇月?”

夏嫣然冷然一笑:“不過是枚棋子,沒用了誰還管你死活?”

嘖,這個她倒是想得很明白嘛。

“我知道的我都說了,蘇懿,你若是敢動我榮兒一根汗毛……”夏嫣然似想威脅蘇懿兩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做鬼也不放過你”之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蘇懿面色不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呵,你想多了,我可沒那么多閑心去管那些不相干的人。”

從柴房出來,憋了一路沒說話的宋小公爺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小爺知道她說的那丫鬟是誰!”

蘇懿點頭:“我知道你知道,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才帶你過來的。”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繞口令……

宋元恒捋了捋,有些驚奇地側(cè)目看她:“你怎么知道小爺知道?”

蘇懿道:“很明顯,無論是蘇月還是夏嫣然,平常能接觸到的只能是女人。而對于這鄴京城里的女人,還有哪位能比你宋小公爺更是清楚?”

“雖然感覺你好像是在夸贊小爺,但總覺得聽起來有些不對味是怎么回事……”宋元恒微微蹙眉糾結(jié)了一會兒,卻沒糾結(jié)很久,挑著眉笑嘻嘻地看向蘇懿,“那你想不想知道,夏氏口中的丫鬟和貴人都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濃郁,蘇懿眼中的眸色,似更深了一些。

她停住腳步,頓了一下,才繼續(xù)往前走:“不想知道。”

“小爺告訴你……”宋元恒已經(jīng)得意地搖頭晃腦準備揭示答案了,說到一半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唉?你不想知道?”

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說與不說都變得不重要了。

宋元恒幾步追上她,歪著頭盡是不解:“為什么呀?”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蘇懿懶得解釋,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蘇月的事就算解決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三件事。”

宋元恒總覺得答應(yīng)替蘇懿做三件事比蘇月逼婚還要麻煩,撓了撓頭,十分后悔自己做的這場賠本買賣。

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他只能認命:“上刀山下火海,但有吩咐,莫敢不從。”

“那好……”蘇懿突地笑了起來,“在回夏老藥莊之前,我還有點小事要你去做。”

宋元恒看著那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蘇懿一直知道,軒轅冽圍場遇刺的事情,澹臺明庭定然脫不了干系,否則福海宮那晚他的提前警告算什么回事?

好心提醒?

不不不,絕對不是,而是刻意為之。

至于那么做的目的……

很簡單,把她引去圍場,成為誘殺軒轅冽的誘餌。

那幾個在夜半擄走她的黑衣人是大鄴人,且她當時把領(lǐng)頭那人定住之后掀開面巾看了眼他的長相,不認識,很陌生,她確定沒見過他,他卻是肯定見過她的。

這就有意思了,說起來京中勢力復(fù)雜,可真論起來,又有幾個派系?

澹臺明庭知情、且抓她的人還認識她,這樣一想,其實誰的嫌疑最大,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

畢竟澹臺明庭是軒轅棣的大舅子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若真是軒轅棣或是澹臺明庭想要軒轅冽的性命,她一點都不奇怪。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從后面出現(xiàn)的那西夏女蠱師說的話中可以聽出來,抓自己的人和他們西夏是有往來關(guān)系的,加上之前貢品被做手腳的事,可以很肯定,朝廷之中肯定有人和西夏攝政王一黨狼狽為奸。

然而不管是軒轅棣亦或是澹臺明庭,一個是老皇帝苦心鋪路、精心培養(yǎng)的下一任太子人選,一個是世襲罔替的公爵世子、老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到底他們倆有什么勾結(jié)外敵的動機?

難道是她想岔了?

還是有什么內(nèi)幕,是她不知道的?

有些事情撲朔迷離、迷霧重重、可她又十分想知道怎么辦?

那沒法子,只能自己去尋找真相了。

“小公爺,明天有沒有興趣去御刑司一趟呀?”

“沒興趣!”宋元恒想都沒想就拒絕。

“你的小情人兒可還關(guān)在那里呢。”

“我突然想起明天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

望著溜之大吉的宋元恒,蘇懿翹唇,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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