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很不理想,腦部瘀血壓迫聽覺神經,做手術的風險很大,成功了,還會有后遺癥,不成功,可能。。。。。。
可能什么?一定會成功,后遺癥是什么?
聽覺會喪失一些,但是仍然能聽見一些聲音,主要是運動神經可能不那么靈敏,大概率會癱瘓。
怎么才能恢復?
康復訓練會有一絲希望,但是希望不大。
不做手術會有什么風險?
因為壓迫神經這個已經很嚴重,而且溫小姐這個是很久之前積累的,不久前肯定也遭受過重擊導致病情加重,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十幾年,他就是個定時炸彈一樣,往后不只是聽不見或許更嚴重,聽力視力運動中樞等。這個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哪天爆發了。
所以做還是不做,慎重考慮。
陸文聽了醫生的這些話,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溫默活的不久,好不容易得到了的默默卻那么快要消失,要離自己遠去自己再也見不到了默默。
陸文回到病房,看見默默已經換好了病號服。
“我是不是要死了呀?”溫默絲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像是隨時接待著,或者說是就在等候著這一刻到來。
“你知道嗎?陸文,我從來沒感覺一刻的歸屬感,不論小時候在孤兒院還是在項家,就算最后逃離了,我也是感覺我那么弱小,誰都可以拋棄我。可是你知道嗎?我死了的話我是不是就永遠屬于自己了,誰也沒有辦法把自己拋棄,我永遠屬于自己。”
溫默說完躺下了,翻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你從來沒有失憶對不對?”陸文自嘲笑著
“我不會讓你走的,放心好了,我們好不容易相遇,怎么可能那么快讓你離開。”
溫默閉著眼睛想著,真的嗎?醫生都說了,死亡不過早晚罷了,何必呢?
“陸文,你就這么愛我嗎?”
“你愛我,放我離開,我想最后一個階段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我愛你,但是離開這個念頭你不要想了,我說過,我會治好你的。”
“好好休息。”
自那天后,陸文便把溫默保護了起來,說是保護倒不如說是軟禁,除了陸文誰也見不到她。
溫默躺在床上看窗外不屬于自己的陽光明媚,天氣很好很暖,可是再也不屬于有自己了。是要解脫了嗎?感覺渾身冰冷,耳邊傳來的是什么聲音倉促祈求,再也聽不見了,終于解脫了。
默默終于解脫了,只屬于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