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沫沫睡夢中被吵醒了。
項澤安一個勁敲著項沫沫的房間,想今天是小年夜,外面又下起了雪。
“快點沫沫,起床了。外面下雪了。我們一起和陸雅文去堆雪,就差你了。”
“知道了,等我一下下,我穿衣服?!蹦┑暮窈竦模宦冻鰞芍谎劬?。
項澤安看沫沫的到處看的眼睛,像小鹿一樣,像對上面都充滿了好奇?!澳闶钦媾吕?,穿的好厚呀?!?
“我怕冷,澤安哥哥?!蹦忉尩馈?
項澤安牽著沫沫的手來到了堆雪人的地方“快來,看我堆的雪人?!?
沫沫看著堆的雪人,好奇怪,看了好幾遍才發現,“為什么沒有鼻子呀?”
“陸雅文覺得鼻子太丑了,就不讓放了。”
“項澤安你怎么又怪我,是我哥覺得丑?!标懷盼氖掷锩婺弥}卜,嘴巴氣嘟嘟的,很可愛。
“陸文?他來了嗎?”溫默下意識脫口而出,很久都沒看見他來找茬了,難得清凈一段時間。
“對呀,我哥說我們兩家世交來送些東西給伯母,順便看看你們?!?
“算了吧,我們其實也不太想看他。是吧哥哥。”
陸雅文愣了一下,以前都是我喊他哥哥,突然間多了一個人,還是不怎么習慣。
那個雪天,陸文看見沫沫對著雪人發呆也不知道腦袋里面想什么。
又是一年冬天,這天的雪下的要把整個城市淹沒。
溫默穿著婚紗挽著溫母的手走向了陸文。
今天是溫默嫁給陸文的日子,整個城市都很轟動,媒體爭相報道,但是禮堂里面很安靜很溫馨,沒有屋外的寒風瑟瑟。只能聽見兩人說著:“我愿意?!?
“真的好嘛?”溫默把手搭在了陸文的手上嘲諷的說。
“你是知道的我早就和陸家脫離關系了,我現在只是你丈夫?!标懳纳钋榭粗┲榧喌男履?,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的仿佛是動人的情話。遠看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溫默為了兩家和陸文結婚了,他只有這一個條件,陸文一向痛恨自己,怎么會想娶我?
“真的不知道你對我感情那么深,不惜背叛養你的陸家。”
“所以娶了你?!标懠??我曾經犧牲了全部換來的陸家,最后怎么對待我陸文?怎么把你溫默折磨的,你是失憶了,忘記了,我會清楚記一輩子。
“項澤安,你能不能別喝了,溫默已經嫁給我哥了,你這樣折騰自己,誰會心疼?她溫默嘛”
陸雅文看著喝醉的項澤安一臉心疼。
溫默嫁給了陸叔,我最尊敬的叔叔,為什么變成這樣了?為什么她要把兩家搞得幾近破產,和陸家斷絕關系。
“陸雅文,你和你哥哥沒一個好人,我敬重他,他呢,搞得我們家幾乎破產,你不要在這假惺惺的了?!?
“項澤安,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我哥一直喜歡溫默,不管是項家的項沫沫還是現在的溫默,只要他想,他不惜一切手段。寧愿和陸家斷絕關系,也要娶她,你重新和她在一起,他已經看不下去了。你為什么不懂呢?!标懷盼目粗j廢的項澤安把所有的都說了。
“所以和陸家斷絕關系,和溫默在一起?你說項沫沫,是誰?”
或許是太醉的緣故,項澤安說完昏睡了過去。
“項沫沫就是當時你寧愿眾叛親離也要在一起的人,寧愿得罪所有人,寧愿失去生命都要在一起的人,為什么你們都忘記了。卻還要重新相愛?”
項澤安沒聽見這句話。
愛情真的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它是你生活的花,但是它也會衰敗,沒有什么是永遠的,承諾不只是在相愛的時候說的才算數嘛?溫默和我哥結婚現在又算的了什么?愛情里沒有人是贏家。。。。。。
“溫默,知道嘛?我很久之前就喜歡你?”陸文看著洗完澡的溫默,充滿了憐惜。
溫默真的不客氣的說,“是嘛,我還要感謝你嘛?”
陸文被懟的頓了一下,抱著溫默躺在了床上,外面的月色順著窗戶灑了一地。很靜謐,安靜。
“你不要去見項澤安,你做什么我都允許你,聽話好嘛?”
“你這個是愛嘛?逼著我妥協的愛是愛嘛?那不過就是你的偏執,不論之前還是現在我只是你沒有馴服的人,只是你自己的不甘心罷了?!睖啬瑢﹃懳牡膼鄹械街舷?,那是愛嘛?強加的愛,讓人感到壓印。
“我愛你。。。。。。”陸文是真的愛溫默
“為什么我們都變成了這樣?愛情真的是一個人的全部嘛?比生命還重要嘛?!?
“是,你是我全部的生命?!拔以浭ミ^你一次了,好不容易失而復得,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走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你在一次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怎么舍得你再一次離開?
溫默聽著他的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夾雜著酒香味睡著了。
火,都是火
“沫沫,沫沫。。。我帶你走沫沫。。?!?
“救我?!睖啬惺艿揭粋€溫暖的懷抱有種踏實感,抱緊了他。
“別再丟下我了,可以嘛?”我可以一直跟著你的,我可以放棄一切的,項澤安。
抱著溫默逃跑的人臉色一頓,“沫沫你稍微回頭看一下我,我都可以在你身后,為什么老是想著項澤安,那個拋棄你的人?”
“溫默、溫默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嘛?”耳邊一直傳來這樣的聲音,漸漸模糊,聽不清。
溫默睜開眼睛看見了陸文溫柔似水的眼神關切的看著自己,語氣里面都是著急。
“默默醒了,不要怕,有我在?!睖啬€沒有從惡夢中徹底清晰過來,迷迷糊糊中聽見一句別怕,有我在。
是的,現在溫默又能依靠誰呢,只有陸文。溫母被陸文安排去了國外,他肯定是回不來的。
看見溫默醒了,陸文去問醫生,“溫默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昏睡兩天?”
醫生又看見很久之前熟悉的面孔,陸文焦急的樣子,“溫小姐很久之前腦部受了傷,導致失憶引發的應激反應,她不想回憶的那段過往,但是有相似情景出現導致她回想起來,兩股力量一直在爭奪,具體原因還請陸先生帶著溫小姐去醫院檢查?!?
溫默看著陸文和醫生在那邊講話,具體講什么怎么都聽不見,好安靜。
看見醫生離開,開門聲音也好輕。
陸文拉過溫默沒掛水的那只手,說著堅定的誓言一樣,“默默,沒事的,我們下午去檢查?!?
“陸文,為什么你的嘴巴一直在動,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好不好?”溫默很奇怪怎么了,為什么那么安靜。
“默默,默默你別嚇我,默默,默默能聽見嘛?”陸文俯身靠著溫默的耳朵講話,氣息弄得溫默耳朵癢癢的。
溫默想把陸文推過去,“你別在我耳邊呼吸不講話,請你不要開玩笑。”
“默默?”
“我聽不見了。”溫默很肯定的說。
陸文點了點頭,抱緊了溫默焦急的下樓。
“管家,備車,去醫院,”
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就到了,陸文抱著溫默跑進了醫院。
“找最精通的腦部專家來,快點?。。。。 ?
“少爺,已經去安排了?!?
陸文在醫院座椅上很不安,怕再一次失去她,就像上次一樣。難道所有重逢都是為了最后的離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