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藍桉直接脫了鞋拎在手上,提著裙擺跑。
她現在跑回去,一定可以先遇到的。
褚淮景從車窗看到正在往回跑的沈藍桉時人都傻了,再看到她還是光著腳的,嚇得他急忙喊停了出租車,付了錢就趕緊下車跑向沈藍桉。
跑太快了的沈藍桉剎不住車直接一頭扎進褚淮景的懷里,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騰空了,雙腿自覺地環在他腰上。
“你怎么來了?”聲音里是掩藏不住的驚喜。
“實在太想你了,頂不住了,就來了。”褚淮景邊說邊單手抱著她放到長椅上坐著。
“那么遠,你也來?”
褚淮景沒急著回她,而是先將她的雙腳藏進懷里捂著,然后一只膝蓋點在地上,拿過那捧花,“來向你認錯順便跟你表白,多遠都要來。”
沈藍桉坐著,垂眸與他對上眼神,猝不及防地撞進那如漩渦一般洶涌的深情與愛意,心臟忽地滯了一下。
“親愛的沈小姐,我為我自己的魯莽和自私向你道歉,并且向你正式表白,我喜歡你,也會一直喜歡你,絕不食言,請問你愿意原諒我并接受我的表白嗎?”
沈藍桉伸手將那束花攬進懷里抱著,然后低下頭,鼻尖點著他的鼻尖,輕聲回應他:“褚先生,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對視幾秒,忽地同時笑了。
褚淮景往前湊了一點,唇瓣相碰,僅三秒他就離開了。
沈藍桉單手支著下巴,看他。
褚淮景脫掉羽絨服放到長椅上,拿過旁邊歪倒的高跟鞋,給她穿上,然后向她伸出手,眼神真摯虔誠,像信徒仰望著他的神明。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我的騎士先生。”
沈藍桉將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被他牽引著站起,走到無人的街道中央,褚淮景攬在她后腰上的手突然使力,兩人胸膛緊緊相貼。
他低頭,與她額頭抵著額頭,“姐姐,今晚的你特別美。”
“心動嗎?”沈藍桉彎唇。
“一直都為你心動。”
沈藍桉彎起眉眼,真的是,又被撩到了。
細雪紛飛下,穿著白襯衫的騎士在與他的公主翩翩起舞,向前,退后,往右,移左,裙擺飛揚,像盛開的熱烈花瓣,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像一只高貴的黑天鵝,以優雅的舞姿向他發送著戀愛的訊號,他單膝下跪,輕吻著她的手背。
再美麗高貴的天鵝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懷抱,沈藍桉身體往后傾下,褚淮景的雙臂攬在她的腰上,漂亮性感的天鵝頸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眸色深沉,身隨心動,他俯身,吻上她的喉結處。
雪花落在眼睛上,睫毛輕顫著,沈藍桉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里一般,一切都是那么虛幻,那么不真實。
可是當兩人抵得很近,近到薄荷與橙香互相交織在一起,急促又混亂,那種鋪天蓋地又細密的真實感將她緊緊包圍著。
雪越下越大,越落越急,很快,兩人的頭上與肩上積了一抔白花花又細綿綿的雪。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姐姐,我們會白頭偕老。”褚淮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對她說。
沈藍桉主動仰起臉,貼住他的唇,攬著他后頸的手使了些力,褚淮景順從地低下頭,和她接吻,在大雪紛飛下接著纏綿炙烈的吻。
兩人走路回去,遠也確實有點遠,不過沈藍桉一點都不累,因為褚淮景不讓她穿高跟鞋,單手抱著她走,一手幫她拎著鞋。
沈藍桉這會兒才得時間細細欣賞這捧一看就知道是用心準備的玫瑰花,一朵一朵,都是他親手折的,也是他親手上色的。
她真的好得愛。
沈藍桉歪著脖子,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側臉看。
耳垂上仍是那顆萬年不變的黑色耳釘,不知道有沒有換過新的,反正這么看還是很亮澤的,發色也變了,在視頻里看過,沒機會問。
“寶寶。”
“我在呢姐姐。”
“怎么染頭發了呀?”
“因為想和你更般配。”
啊,真的是,染個頭發也這么多情話。
察覺到沈藍桉微微抖動的身體,褚淮景側了一下臉唇印在她耳尖上,“笑什么呢姐姐?我在跟你說情話誒,這個也要笑嗎?”
“不是啦,”沈藍桉攬著他后頸的手臂緊了些,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點,“寶寶,你為了我,做了太多妥協了,我真的特別特別心動,要比以前更愛你了。”
褚淮景眨了眨眼,登時別過臉,耳尖的紅蔓延到耳根子,“還笑我說情話,姐姐你還不是一樣句句撩我!”
沈藍桉靜了兩秒,忽地笑出聲。
“寶寶,你都快二十二了,怎么還這么純情?真的,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褚淮景選擇閉麥。
撩不過她,再說下去只怕他回到公寓耳朵都還是又紅又燙的。
淋了一身雪,衣服都有些濕,沈藍桉給褚淮景找換洗衣服,她記得之前跟艾莉兒逛商場的時候買有一套情侶睡衣,艾莉兒強烈建議她買的,說什么以防萬一,萬一哪天褚淮景就飛過來看她呢?
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
“姐姐你先去洗吧。”褚淮景將她推進浴室,關上門。
???
沈藍桉一臉問號。
換做是以前,指定會舔著個臉黏著她一起洗。
洗完澡沈藍桉一拉開門,差點踩到蹲在門口一大只的褚淮景。
“寶寶你干嘛呢?”
褚淮景原本是臉埋在衣服上,聽到聲音,仰臉看她,噘著嘴,委屈巴巴的,“姐姐……”
“我在呢,怎么了?”沈藍桉剛要蹲下摸摸他的臉,褚淮景猛然站起來。
握著她的手湊到唇邊,在手心里親了一下,說了句沒事然后進了浴室。
沈藍桉越發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不知道是她吹頭發太慢還是褚淮景洗太快了,吹干了發梢褚淮景就洗好出來了。
腦袋上搭著毛巾使勁兒擦著頭發,走到沈藍桉身后,毛巾一扔,拿過沈藍桉手里的電吹風給自己吹頭發,差不多干了就給沈藍桉吹,手掌捧著她的發認真地吹著風。
沈藍桉也沒急著問,電吹風太吵了會聽不清。
頭發吹好了,褚淮景放下電吹風,彎腰在她發頂上吻了一下,還嗅了嗅,然后蹲在她腿邊,單手撐著下巴,仰著臉看她,眼瞳濕漉漉的,像浴室里染上的未干水蒸氣,又像是小狗委屈時氤氳起的薄薄水霧。
沈藍桉和他對視,想了一下,當小男孩露出這種的眼神的時候他是想要做什么?除了委屈撒嬌,那就只有——
“寶寶你是想……嗎?”
被戳破小心思的褚淮景愣了一下,臉上立即泛起紅,隨即貓貓式捂臉,把臉埋進雙臂間,甕聲甕氣又軟綿綿地說:“嗯……”
沈藍桉想笑他,又覺得不太合適,就說:“寶寶,你想做就說呀,我又不會拒絕你,干嘛這么糾結?把自己都給委屈到了。”
“可是你明天還要上課,我怕我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小男孩還在糾結。
沈藍桉干脆挪了凳子,跪坐在他身邊,抱過他,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寶寶,你看我。”
“乖,寶寶聽話,抬起臉看我。”沈藍桉輕輕捏著他的耳垂,誘哄道。
褚淮景緩慢抬起臉,委屈可憐地皺著個表情,其實超級想要,可是為了姐姐明天正常上課必須極力忍耐的心思在臉上寫得清清楚楚。
啊,真的是,丘比特老愛蒙著眼亂放愛神箭,偏偏總是正中她的紅心。
沈藍桉將他推倒,順勢坐在他腿上,手掌按他的后頸上把人往下壓,額頭抵著額頭,噴出的熱息交纏著。
“寶寶,沒關系的,你要是做到天亮也可以,我直接就去上課了,也挺好的。”
褚淮景本來還存有一絲理智的,可是姐姐好會哄,他毫無抵抗力。
……(我不寫了,被屏蔽好多回了,麻了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