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安到達BJ,我們取完托運的行李后,袁夢說她已經約好了網約車,我們直接到機場出口就可以走。
上了網約車,袁夢說:“紫純,你這幾天就跟我一起住在學校宿舍吧?咱倆都瘦睡一張床應該沒有問題。”
我連忙說道:“不了!夢夢,學校肯定不會讓外人住宿的,你不能剛到學校就違反規定吧!我已經在網上看好房子了,離你們學校也不是很遠,一會送完你我就過去。”
袁夢想了想,同意了我的安排。
一個小時后,我們到達了北師大校門口,司機幫我們從后備箱拿出了行李。我們拉著行李箱走進了學校,一路打聽終于找到了袁夢的宿舍。宿舍看上去很整潔、舒適,里面有三個上下鋪,能住六個人。
剛走進宿舍,就有兩個女孩子很熱情地跟我們打著招呼。她們也是今天下午剛到的學校,這會正在收拾行李。袁夢高興地跟她們交談起來,看著她們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樣子,我羨慕極了。
這時,其中那個瘦高的女孩“哇”了一聲,跑到我的身邊說:“你還帶了吉他呀!我小時候也學過幾年,后來上初中學習變得緊張,我媽就不讓我學了。”
“她的吉他彈得那是出神入化啊!”袁夢夸張地說道。
“你們早就認識了?”另外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問。
“當然了!我們是高中同學!”袁夢走過來摟著我的肩自豪地說道。
“這也太有緣分了吧!高中同學變成了大學室友!”可愛女生驚嘆道。
袁夢哈哈大笑:“哎呀!你誤會了!紫純不是我們學校的,她是來送我的。”
瘦高女孩笑著問我:“你是哪所大學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袁夢插嘴說道:“好了!我們趕緊收拾吧!一會還有事呢!”
我幫著袁夢收拾好了行李和床鋪后,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我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坐地鐵去女生公寓的,但是袁夢卻堅持要送我過去。我背著吉他,袁夢幫我拉著行李箱,我們走到學校門口被保安盤問了半天才走出校門。
“紫純,你準備住哪里?離這里有多遠?”袁夢問。
我回答道:“我在網上訂了一家女生公寓。從這里過去要先坐公交,然后倒地鐵,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天啊!這么遠!你就不能住的離我近點嗎?”袁夢撒嬌說。
“乖乖!你知道BJ城有多大嗎?一個小時能到就算是近的了!”我笑著說,“那邊離三里屯酒吧街比較近,那家公寓是那片最便宜的。”
“多少錢一天啊?”
“35元,而且離地鐵站挺近的。”
她一副驚呆的表情:“這么便宜!不會是黑店吧?”
我白了她一眼:“哪來那么多的黑店啊!我在網上看過評價了,都說挺不錯的。只是那里每個房間住的人有點多,所以才便宜嘛。”
這時,袁夢說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我們就在學校門口找了家面館,一人吃了一碗BJ炸醬面。
吃完面后,我們先坐公交車,然后坐地鐵,出了地鐵站走了十分鐘左右到達了女生公寓。
女生公寓是在一棟比較老舊的大樓里,位于大樓的頂層。來到頂樓,我們先在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后一個自稱王阿姨的女人帶著我們到房間。
王阿姨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仍然是風韻猶存。她說她是這里的老板,這一層樓都是她租來開女生公寓的。聽王阿姨的口音像是四川老鄉,詢問后得知她是成都人,我便倍感親切。
王阿姨知道我是四川人后特別高興。她說我訂的那個房間光線不是特別好,特意幫我換了一個好點的房間。
走進房間,我看見里面已經住下了好幾個人,她們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敷面膜,還有的在睡覺……房間裝修簡陋、空間狹小。小小的屋子里放了三張三層的架子床,屋中間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滿了東西。
“王阿姨,你們這里的房間都這么小嗎?”袁夢問道。
“小是小了點,但這里是京城啊,寸土寸金的地方!”王阿姨笑著說,“我們的房錢可是周圍最實惠的了……”
我插嘴說:“可以的,王阿姨,我覺得這里挺好的。”
“嗯,那就好!那你選一張床吧!”王阿姨說。
房間里還剩下三個床位,有兩個下鋪、一個上鋪。我喜歡清靜,所以選了一個上鋪。簡單地收拾一下后,我和袁夢離開了房間,我準備送她到地鐵站。
“紫純,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去坐地鐵就可以了。”走到公寓樓下時袁夢說。
我挽起她的手:“我把你送到地鐵站吧!”
“嗯,那也行。”袁夢說,“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貴重物品要放好,還有你身上的現金要不要去存起來?”
“嗯,一會送完你我就去存。我剛剛看見地鐵站旁邊有提款機。”
“哎!好不放心你!你真的打算去酒吧找工作嗎?”
“我打算明天去三里屯那邊看看。”我說,“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送走袁夢、存完錢后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把這里的情況給她簡單說了一下。雖然電話里媽媽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悲痛與不舍。因為我也同她一樣,明明眼淚流得嘩嘩的,卻還笑著說“我很好”。
回到女生公寓,我到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后我爬上床,打開微信,發現向陽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條消息。
“紫純,你還好嗎?找到住的地方沒有?”
我馬上回復道:“我挺好的,已經住下了。放心!”
“一個人在外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他秒回道。
“知道了,謝謝!”
“信你看了嗎?”
我從挎包里拿出了信,回道:“還沒有,馬上就看。”
“那你先看,看完了聊。”
向陽的這封信很長,足足寫了有八頁紙,字里行間充滿了真摯的感情。他告訴我從第一眼見到我便喜歡上了我。他說他記得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任何事情。我的每句話,每一個眼神他都銘記于心。
讀完了信,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向陽的一往情深讓我感動不已。對于向陽,我是喜歡的,但是還不能叫做愛情。喜歡和愛之間的區別就是前者是理智的,后者是沖動的、奮不顧身的。而愛情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件奢侈品,我還沒有能力能夠擁有它。
“看完了嗎?”微信消息聲響起。
“剛看完。”
“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很感動!”我說,“但是我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談愛情,我可能又要讓你失望了!”
兩分鐘后消息傳來:“四年!我給你四年時間夠嗎?
“什么意思?”
“這四年我好好上大學,你努力追尋夢想。四年后我大學畢業你再給我答復,可以嗎?”
“四年的時間太過漫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么。如果到時你還愛我,那再說吧……”
“我相信自己對你的感情!這一輩子—矢志不渝。”
“那就等四年后再說吧,我現在只想好好掙錢。”
我把信小心翼翼地折好后放回信封,然后又放進了挎包。接著,我從挎包里拿出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又仔細地把上面的內容看了一遍。
我多么想像袁夢她們一樣可以在大學里學習全新的知識啊!寬敞明亮的教室、整潔舒適的宿舍、學識淵博的老師、志同道合的同學……這些都是我夢寐以求的。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我洗漱完后在樓下包子鋪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吃完后我看時間還早,就準備在附近逛逛,熟悉熟悉周邊環境,然后走路去三里屯酒吧街。
來到三里屯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這時酒吧都還沒有開門,酒吧街還比較冷清。正午的陽光強烈而刺眼,走了一上午的我這會是又熱、又餓、又渴。
我想找家便宜的小店吃點東西,但是這附近的飯店看著都很高檔,不是我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走著走著,我發現了一家便利店,推開玻璃門一陣涼氣襲來,感覺舒服極了。這是一家連鎖店,面積不大,風格簡潔,靠玻璃墻處有一張長條餐桌,剛好可以讓人坐下來歇息歇息。店里只有一個店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哥哥,瘦瘦高高的個子,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很是斯文。
我看了看這里的東西,覺得只有方便面最適合我—便宜且能填飽肚子。我讓店員幫我泡了一桶紅燒牛肉面,接著讓他給我的水杯倒了一杯溫開水。我咕嚕咕嚕兩下就把滿滿的一杯水喝完了,然后又把水杯遞給了他。
“麻煩你再幫我倒一杯水,可以嗎?”我客氣地問道。
“嗯……”可能是我喝得太快了吧,店員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笑著說:“謝謝!”
店員靦腆地笑了笑,然后他接過杯子又幫我倒了滿滿的一杯水。
我坐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方便面來。今天的方便面實在是太好吃了,連湯都被我喝得干干凈凈。
店員突然走了過來,往我的桌上放了一個蘋果,說:“我今天多帶了一個蘋果,吃不完,你幫我吃掉好嗎?”
我的心里感動極了,覺得他真是一個溫暖且有教養的人。我笑著說:“好啊!”
“蘋果已經用果蔬清洗劑洗干凈了的,你直接吃就可以了。”說完,他轉身走回了收銀臺。
我邊吃著香甜的蘋果,邊偷偷地觀察著店員。他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有點不自然的樣子。吃完蘋果,我走到收銀臺:“謝謝你的蘋果!我叫季紫純,你呢?”
“我……我叫張一凡。”他有點害羞地說,“你吃飽了嗎?沒吃飽的話我這里還有一個。”
我撲哧一笑:“我哪有那么能吃啊!”
“你是從外地來的吧?”
“嗯。四川瀘州,聽說過嗎?”
“當然!瀘州老窖這么有名的。”
“你呢?是哪里人?”
“我是SJZ的。”他說,“你在BJ找到工作了嗎?”
“我昨天剛到的BJ,正準備找工作呢!”
他的眼睛一亮:“剛好我們店準備招人,你可以來試試!”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到酒吧工作。”
“酒吧?”他有些疑惑地問,“做什么?”
“我想當歌手。”
“你是準備在酒吧街找工作嗎?”
“是的。”我點了點頭說,“你知道這里的酒吧一般都幾點開門嗎?”
“有的兩三點,有的三四點吧!”
我問:“那我在這里坐到三點再走,可以嗎?”
他微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了!你坐多久都行!”
我在店里玩了會手機,然后跟張一凡聊了會天,時間很快就到下午三點了。
“時間到了,我得去找工作了。”我笑著說,“再見!張一凡。”
“誒,你等一下!”在我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張一凡叫住了我。“把你的水杯給我,我再給你加點水吧!”
我從挎包里拿出水杯,把里面剩下的半杯水喝完后遞給了他。
一走出便利店熱浪便席卷而來,我加快步伐往酒吧街走去。這會的太陽正是毒辣,酒吧街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個行人。這時,大多數酒吧已經開始營業。我走到酒吧街的盡頭,準備一家一家進去詢問。
我鼓足勇氣走進了第一家酒吧。這家酒吧特別大,裝修很時尚,音響里放著動感的英文歌曲。酒吧里還沒有客人,吧臺有兩個服務生正在說著話。
看見我進來后,其中一個很帥的服務生微笑著說道:“你好!歡迎光臨!”
“你好!”我有點緊張地說,“麻煩問一下你們這里招歌手嗎?”
“歌手?是你想當歌手?”很帥的服務生問道。
“嗯,是的。”我微微點了點頭。
“你可以去問一下我們經理。”他手指著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說道,“他在那里。”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向經理走去。
“經理,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招歌手嗎?”我問。
他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后開口說:“你想當歌手?以前在酒吧唱過沒有?”
“我雖然沒有什么演出經驗,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唱歌。”我誠懇地說,“我自己還創作了一些歌曲,您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唱給您聽一下。”
“你會唱英文歌曲嗎?”
我搖了搖頭:“不太會唱。”
“不好意思!我們酒吧需要的是有經驗的歌手,你可以到別的酒吧去看看。”經理客氣地說道。
“嗯,好的。謝謝您!”
我失望地走出酒吧,接著往下一家走去。接連去了十多家酒吧,都沒有找到工作,基本上都是說需要有經驗的,或者是要會唱英文歌曲的。
這十幾家酒吧里,只有一家給了我現場彈唱自己原創歌曲的機會。但是他們說我的歌曲太過抒情,不太適合他們店的風格。
我坐在街邊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喝了點水后繼續往下一家酒吧走去。這家酒吧比之前的那些酒吧要小一些,裝修復古,環境清幽,很有文藝范。一走進來我就被里面的歌聲給吸引,如此純凈、溫潤的聲音實在是難得。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酒吧里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客人,他們都全神貫注地看著舞臺上邊彈邊唱的男歌手。這是一個身材修長、長相英俊、氣質不凡的年輕男人。
我站在舞臺側面意猶未盡地聽完了他的演唱。看著他走下舞臺,我趕緊追了過去:“你好!剛剛那首歌真好聽!能告訴我歌名叫什么嗎?”
“曾經的我們。”他看著我說,“這是我的原創歌曲,網上暫時還沒有。”
“哇!是你寫的歌!你太厲害了!”我驚訝地說。
“謝謝夸獎!”他笑著說,“你一個人來喝酒?”
“哦,不是!”我連忙說,“我……我也想當歌手。”
“來找工作的?”
“嗯。你知道經理在哪里嗎?”
“在吧臺那邊,我帶你過去吧!”
“嗯好的,謝謝你!”我說,“我叫季紫純,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爽。”他說,“季紫純!挺好聽的名字!”
走到吧臺,陳爽對經理說:“王經理,這個姑娘是來找工作的,她想當歌手。”
王經理看了看我:“你多大了?看著挺小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快十九歲了。”
他繼續問道:“有沒有演出經驗?”
“沒有在酒吧唱過。但是我在學校參加過歌唱比賽,還獲得了二等獎。”
“小姑娘,我們這里需要經驗豐富,成熟一些的歌手。你到別處再看看吧!”王經理說道。
“王經理,我會彈唱,還會自己寫歌。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唱首自己寫的歌給您聽一下,可以嗎?”我懇求道。
王經理開始猶豫起來。
“王經理,給她一個機會吧!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呢!”陳爽幫忙說道。
“好吧!那就聽你唱一首。”王經理說。
“謝謝王經理!”我高興地說,“舞臺上那把吉他我可以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王經理點頭說道。
我快步走上舞臺,拿起吉他后對著話筒說道:“下面給大家帶來一首我的原創歌曲—《夢想的花》,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小小的心里住著大大的夢想,憧憬著未來可以光芒萬丈。每一天都在努力、積極向上,期待著夢想的花璀璨盛放。追夢的路上偶爾也會彷徨,失敗的時候難免會有沮喪。不管前方的路多么曲折漫長,我一路披荊斬棘、乘風破浪。夢想的花盡情地綻放,綻放出萬丈光芒,綻放出人間理想。朝氣蓬勃的我們,有太多的可能,上天不辜負最努力的人。夢想的花恣意地生長,生長出璀璨星河,生長出人間曙光。風華正茂的我們,有無限的潛能,成功屬于敢于追夢的人。”
演唱結束,坐在最前面的陳爽帶頭給我鼓掌、喝彩。
走下舞臺我來到王經理的身邊,微笑著問:“王經理,您覺得我唱得怎么樣?”
“挺好的!這首歌是你自己作詞作曲的嗎?”
“嗯。是的!”
“歌詞寫得很勵志,曲子也比較活潑,但是我感覺這種類型的歌不是很適合我們酒吧的風格。”王經理真誠地說,
“小姑娘,你再到別的酒吧看看吧,說不定有更適合你的地方。”
我心情低落地說:“謝謝您!”
我剛走出酒吧,陳爽追了出來:“季紫純,你等一下!”
我轉過身,有點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你剛剛幫我說好話,讓我可以唱自己的歌。可是……我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
“你不要氣餒!我覺得你的歌寫得很好,聲音也很好聽。”他說,“只是你的舞臺經驗不足,還需要多加歷練。”
“嗯,謝謝你!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你是外地人吧?來BJ多久了?”
“我是四川人。昨天才到的BJ。”
“你準備全職當歌手嗎?”
我點頭說:“我從小就喜歡唱歌,一直夢想著能夠當一名歌手。”
“北漂不易!想在偌大的BJ城當一名全職歌手更是不易!”他說,“我有個建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洗耳恭聽!”
“你可以找一份跟音樂有關的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兼職唱歌。這樣你既可以在BJ生存下來,還可以完成自己的音樂夢想。你覺得怎么樣?”
“可是我只有高中學歷,能找到跟音樂相關的工作嗎?”我疑惑地問。
“學歷不一定就能代表能力!我覺得你在音樂方面很有潛力。相信我!我的眼光不會錯!”他肯定地說道,“我有個大學同學,他開了家音樂工作室,前幾天聽他說想找一名助理,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幫你問問。”
我滿心歡喜:“好啊!我非常愿意!”
“那我們加一下微信,我問了給你回話。”
陳爽加上我的微信后說:“三里屯這邊的酒吧對歌手的要求比較高,一般都要找會唱英文歌、舞臺經驗豐富的歌手。我建議你到后海酒吧街那邊去試試,我覺得那里比三里屯更適合你。”
“好的,那我明天到后海那邊去看看。”
和陳爽告別后,我又去了十幾家酒吧,但是沒有一家給了我現場演唱的機會。跟陳爽說的一樣,他們要找的是經驗豐富、會唱英文歌的歌手。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的三里屯酒吧街夜景分外迷人。這時,街道變得熱鬧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時發現外國人的身影。
走了一個下午的我此時是又餓又渴。我打開挎包,拿出水杯,發現里面的水已經所剩無幾,仰起頭喝完了水杯里最后的一點水。
我來到張一凡上班的那家便利店,他這會正在收銀臺忙碌地工作,并沒有發現我的到來。我走到貨架拿了一個椰蓉面包,然后開始排隊付錢。
“你好!”我把面包遞給張一凡的時候,他笑著給我打了聲招呼。
付完錢后,我拿著面包坐到餐桌上吃了起來。
“紫純,要不要來杯水?”張一凡走到我的身邊,熱心地問道。
我從挎包里拿出水杯遞給了他:“謝謝!剛剛看你在忙,就沒有麻煩你。”
張一凡拿著水杯走回了收銀臺。過了一會兒,他把裝滿水的水杯遞給了我,還給了我一個蘋果。
“我今天不想吃蘋果,這個也麻煩你幫我吃掉,好嗎?”他真誠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本來想婉拒他的好意,但是看他說得這么真誠,也就沒有再推辭。
這時,店里進來了兩位客人,他就去收銀臺工作了。我吃完了面包和蘋果,正喝著水,袁夢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把今天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她說她明天下午剛好沒事,可以陪我一起到后海酒吧街找工作。
我剛掛斷電話,張一凡走過來問我:“今天工作找得怎么樣?”
我嘆了一口氣說:“不怎么順利。我打算明天到后海酒吧街去看看。”
“后海那邊我去過一次,那里沒有大城市的喧囂與奢華,有的是安靜的音樂和獨有的文化氣息。”他說,“那邊或許比三里屯更適合你。”
“但愿明天能一切順利吧!”我期盼著。
“一定會的!加油!”
“謝謝你!張一凡,你真是一個好人!”我感激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拜拜!”
“拜拜!”他說。
剛走到門口,張一凡叫住了我:“紫純,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當然可以!”我笑著說。
告別張一凡后,我準備步行到地鐵站,然后坐地鐵回女生公寓。
走在熱鬧的街頭,看著街上游人如織、車水馬龍,我的心里充滿了感慨—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早日融入這活力四射的BJ城啊!為了我的音樂夢想,為了美好的未來,繼續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