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情死得很難看
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化蝶,杰克與露絲的傾船戀情,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浪漫……廊橋遺夢,馬語者,亂世佳人……對于喜歡扎故事堆的人而言,愛情實在是人類美好的經典。
但在新世紀曙光降臨的瞬間,我卻心痛地感到,愛情已經死亡,用搖滾人士的語言來形容,則是愛情死得很難看。
信物是愛情的墓志銘
純潔的愛情只能出現在童話里,世俗的愛情卻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我們已經過了詩人橫行的年代,浪漫的愛情已隨著顧城的死亡而死亡。世俗的愛情有一項指標就是所謂的愛情信物。愛情信物應該有N種,統一的標簽是世俗。我曾經試圖想弄明白愛情信物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破玩意,也許是情書,也許是鮮花,也許是“一顆永遠流傳”的鉆戒,也許是山盟海誓。
先說情書吧,大家摸摸胸口然后對著良心自問,我現在還寫情書嗎?估計回答不寫的人將達80%,其余20%的“愛情情剩”也許根本就是在網絡上灌水玩泥巴的高手,所謂的情書也純粹是吸引眼球的無聊之作,或者是從某網某角里COPY出來的一份像傳單般四處散發的愛情公文。
再說鮮花與鉆戒,將這兩個放在一起說是緣于一段故事。一位朋友最痛恨的是情人節。年的情人節,他花了一個月薪水,按照邰正宵的指引,真的買了999朵情人節的指定商品——玫瑰,很虔誠地送給了夢中情人。誰知結局卻與他的夢想迥然而異,他遭遇夢中情人的嗤之以鼻,倒是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家沒有這么大地方來當花房。”事后她對一個閨中好友道,“整個兒一憨度,如果真嫁了他,將來還不喝西北風,花這么多錢買花還不如送我一只鉆戒實惠呢。”
情書時代一去不返,鮮花與鉆戒沾上了銅臭,再來證明海誓山盟的價值似乎是件極端無聊的事。或許還有人會強調,不是還有訂婚或結婚儀式嗎?這好歹也算是一種恒定的信物吧。天哪,你知不知道現在人見面的問候是什么,“你離了嗎?”按照我的想法,惟一值得信賴的愛情信物應該是安全套,它最起碼可以令你在享受快樂的時候徹底放松愛情的束縛,符合愛情源于自由的本質。
無愛情年代
不要再固執地相信“執子之手”了,更不要相信“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愛情信物了,我們身邊的愛情早已像熊貓一般成為稀有動物。我曾與一新新女生大談愛情的崇高,我以為她能明白,遺憾的是我忘了三年一個代溝的哲理,她恰巧小我7歲,即意味著她與我相隔著2又1/3個代溝,于是她根本不讓我將理論說完,開口問了我兩個出人意料的問題:“大叔,你已經過了看三級片的年代,應該看四級片了吧?其實,我比較鐘情胸毛長的男子漢。”
我相信她只是跟我在賣弄幽默,痞子蔡式的網絡語言風格。但她的赤裸裸卻像一股無形劍氣,一下子刺中了我的命門穴道,訕訕然我開始變得沉默,在心底狠狠地罵了一句:去他媽的愛情。
偶爾我會聽一下蘇芮的《牽手》或者羅大佑的《戀曲1990》,就是想抓住對神圣愛情的追憶。廣州一本叫做《××畫報》的雜志高舉著“傳播新生活”的旗號,吸引著無數另類而現代的新生代讀者,一個女孩主動向其提交了一份個人愛情性史“清單”:交往異性24人,與他們都接過吻,與其中11人上過床,懷孕1次,流產一次……但只有3人說過“我愛你”,5人說過“我喜歡你”,維持最長的關系為8個月,最短的為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