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要有“親”有“疏”
過猶不及。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限度和范圍,否則如今的天下肯定已經大亂,與人合作亦如此理。
一位學子自深圳歸來,談起一種“深圳現象”——“相識容易相會難”。在那里要認識一些新朋友并不難,參加各種社交活動的每一位青年,都可能成為你的朋友,你只須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跟他打個招呼,肯定沒有人會拒絕你。但與你結交之后,盡管相距不遠,你也不可隨便去“騷擾”對方,如無事不能動輒登門拜訪以暢談為樂。
因此,在與人合作的過程中,不要顯得親密無間,而應保持一定的距離;你可能感到困惑,發出嘆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道一句“人情淡薄世風日下”了。可人際心理學家的指導,也許會令你大吃一驚:這種現象是正常的,不必大驚小怪。
每個人在準備和別人建立合作聯系時,心里都有一種對“合作關系持續期”的估計。
第一類是“長期關系”。人們都渴望和自己家庭直系親屬的交往以及較近一些的親屬的交往能持續一輩子,如果造成這一關系破裂,你的心中準會感到內疚和不安。
第二類是“中期關系”,這類關系持續期的長短,可以因朋友關系,鄰居關系,同事關系,同學關系而相異。
第三類是“短期關系”,大部分服務性行業關系屬于這一類,如營業員,房管所的管理員,送奶人,理發師傅等。在今天的生活中,隨著社會文明步伐的加快,隨著社會開放與變革進程的加速,“快節奏”成了社會的顯著特征,這就導致了這樣一個怪異的兩極現象:一方面是人們的人際交往合作空間越來越大,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越來越頻繁;另一方面是人際關系平均持續期大大地縮短了。比如因為生活條件的改善,鄰居關系也因搬遷次數而改變,因為職業流動,同事關系也因變換崗位而改變;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這種變動的速度愈快,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持續期就往往愈加縮短,臨時性就越來越明顯地成為人與人之間關系的一大特點。因此,要增加一個人生活中的接觸面,就必須既能建立關系,又能割斷關系;既要會交往,又要會疏遠交往的那些適應性最強的人,也是社會上最吃得開的人。
如此看來,“深圳現象”恰恰是人際關系中“疏遠合作”的一個不可缺少的交往原則。“久居難為別,頻來親也疏”這句俗語,或許可以進一步說明“疏遠合作”的合理性和正確性。
人的社會化日益明顯;但卻不應排斥人生還有獨立的時空。如果沒有獨處的綠洲,人的心里實際上就會有不安全的感覺,生活也難說有真正的自在。
因而,與人合作、交往這根“弦”需要有張有弛,不能老是繃得緊緊的。過于頻繁的交往,往往會使人感到厭煩。人際關系的深度固然與交往的頻率有關,“老死不相往來”是不可能有交往深度的。但這個頻率也要有個“度”。你若與別人交往,三天兩頭就要見面交談,一談就談個大半天,有這個必要嗎?有這個可能嗎?即使是什么事都不干的清談家,時間和精力也不允許他這樣做,除非這個人在世界上只有一二個朋友或更少的交際對象,除非這個人是在與女朋友商議婚事如何籌辦。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要學會疏遠合作,自然可以化為許許多多的具體內容。
當你要去拜訪別人時,應盡量做到不當不速之客,而要盡可能在光臨前先與對方聯系好,在交談中如果發現對方有“比較忙”的細微表示時,應盡快把話說完,識相地迅速起身告辭,談話中不要對人家的家庭情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要像“查戶口”似地問個沒完沒了,不要亂動人家的東西等等。又如,當你覺得自己在人際交往中時間與精力已有“超負荷運行”之感,很想來一下疏遠交往時,那就不妨培養一種“甘于寂寞”的精神去調節。
我們在人際交往中,一方面要“動若脫兔”,廣泛接觸社會,結交朋友認識生活;另一方面又要“靜若處子”,當“寂寞”時就要甘于寂寞,以便靜下心來,潛心鉆研。如此“動”、“靜”結合,“親”、‘疏”結合,不甘寂寞又甘于寂寞,正是體現了“既要會合作,又要會疏遠合作”的處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