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梅忙點頭:“好呀,好呀,這樣最好了。你可不能欺負它,我閑了可是會去看它的。”
說著撓了撓小狗下巴,喜愛之色絲毫掩飾不住。
陳小凡應了一聲,笑道:“既然是咱們倆養它,那就一起取個名字,你覺得什么名字好?”
劉小梅想了下,緩緩道:“小老虎怎么樣?小黃或者小黑?”
“小老虎有點拗口,小黃又太普遍,就叫小黑好了,你覺得怎樣,合不合心意?”
陳小凡思量片刻,抓起小狗看了看公母,還是一只公的,笑道。
劉小梅臉紅紅地輕“嗯”了一聲。
陳小凡見她這模樣,立馬明白剛才看小黑公母,讓她有點局促。
他佯裝從竹簍里拿東西,其實是從異寶仙田里拿出了一根黃瓜,逗著小黑道:“想不想吃?”
劉小梅被逗笑:“剛才我喂它火腿腸,它都不吃,你拿了一根黃瓜,它能吃就怪了。”
話音未落。
卻見小黑嗅了嗅黃瓜,咬了一口,然后嗷嗚吃得興起。
陳小凡拍了拍小黑的狗頭,笑道:“它還知道這是好東西,看來以后不愁它的吃喝了。”
劉小梅疑惑地蹲了下來,揪著它的小耳朵,氣嘟嘟笑罵道:“奇了怪了,剛才喂你不吃,現在吃成這模樣。”
兩人就小黑這個話題,聊了一會。
陳小凡見院門口的劉大爺心不在焉地看下棋,時不時拿眼瞅這邊,一副怕自家好白菜被豬拱了。
他無奈給劉小梅要了一條繩子,系在小黑項圈上,約好閑了來看小黑后,也就告辭了。
一路上,小黑哪怕是被繩子拉著,還是撒了歡地跑,這聞聞那嗅嗅,一點都不怕生。
吃了陳小凡的一根黃瓜,也不再向它亂吠了。
陳小凡抓過小黑,雙眼微瞇,用手指點著它的狗頭,語氣不善道:“我得給你立個規矩,以后不準亂叫,大小便也不準亂拉,不然我可就要吃狗肉火鍋了。”
小黑不滿地“汪汪”兩聲。
陳小凡剛要教訓它,余光瞥見,前面有五人交談著走過來。
帶路的人是李麻子,對著為首的猥瑣中年人點頭哈腰,見到陳小凡蹲在那里,不由噤了聲。
讓陳小凡意外的是,一行五人中,走在最后面的鷹鉤鼻老者。
他從對方剛才匆匆一瞥中,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是一個狠人,最少是殺過人的。
走起路來比旁人腳重了些,氣息穩了不少。
估計是這個世界上的練家子。
“呦!李麻子,幾天不見,跑哪里去了?”陳小凡先是開口打了招呼。
李麻子冷哼一聲,向猥瑣中年人道:“五爺,這是村里的一個傻小子,之前和我有點過節。”
被稱為五爺的笑著點頭,壓低聲音道:“不要理他,別節外生枝。”
李麻子應下,瞪了一眼陳小凡,就要越過他。
哪知掙脫開陳小凡的小黑,撒歡地跑到鷹鉤鼻老者腿邊,一抬腿,就尿了一大泡。
“畜生!找死!”鷹鉤鼻老者大罵一聲。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陳小凡身上,所以發現晚了,即使看到立馬躲避,也被尿在了褲腿和鞋上。
見身上沾了尿,他怒氣沖沖地就要踢向小黑。
陳小凡早見勢不妙拉了回來,所以這一腳才沒有踢中。
但,他觀鷹鉤鼻老者那一腳發了狠,要是真踢中了,恐怕小黑不死都要殘。
“老家伙!脾氣這么暴躁?它不過是尿你腳上了,我可以給你賠個不是,你上來就想踢死它?就有點過了吧。”
小黑狗仗人勢地翹著尾巴,也是沖他狂吠。
鷹鉤鼻老者的一雙吊白眼死死盯著陳小凡,他本就眼白過多,此時,小小的瞳孔微縮,顯得兇光炯炯。
如果換一個山野村夫,恐怕還真要被嚇破膽。
陳小凡卻一臉輕松,看了一眼,剩余兩人也怒目看過來,從容說道:“怎么?想要欺負人?”
五爺嫌棄的看了一眼陳小凡,冷笑道:“可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雖不滿,但回頭還是在鷹鉤鼻老者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會,看模樣竟是有幾分恭敬之意。
鷹鉤鼻老者點了下頭,狠瞪了一眼陳小凡:“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太過張狂!”
“傻子,之前的‘事’我還沒有給你算,等大爺我發了財,再好好收拾你。”
狗腿子的李麻子手點著陳小凡,幫腔道。
隨后,一行五人快步離去。
陳小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李麻子剛才突兀說了一句發了財?表情還挺自信,就他?
一個閑漢,突然相信自己快發財了?應該是和這外來四人有關。
五爺?這種稱呼可不多見。
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也不想了。
陳小凡踢了一腳,還在朝著五人離去的方向狂吠的小黑,笑罵道:“你還挺兇,給我閉嘴!”
又行了一段路。
前面大路分岔出一條小道,沿途是荒廢的房屋,盡頭是一條歪歪扭扭的羊腸山道。
山道兩側,雜草橫長,有的樹枝都伸了出來。
說起后山,陳小凡還是挺有印象的。
在他還是傻子的時候,不知怎的誤入了后山,多虧了山里居住的一位隱世老道人,這才沒有遇險。
這一次進山,能找到珍貴的“天材地寶”最好。
不行,他就當去拜訪一下老道人,感謝一番昔日救命之恩。
后山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其實還挺危險的,聽村民說,里面有毒蛇、毒蜘蛛、野豬之類的。
陳小凡還沒走多遠,就眼尖地看到一條翠竹蛇。
小黑初生牛犢不怕虎,上前叫了兩聲,嚇得翠竹蛇立馬游進了雜草里。
“你叫啥!”陳小凡不滿地踢了一腳它,本來抓住了,午飯就有蛇羹吃了,這下好了,毛都沒了。
小黑“嗚嗚”地委屈叫著。
陳小凡罵罵咧咧地繼續向上走,又行了一段路程,總算是進了山,前面的山道也不明顯了。
道路上到處都是雜草、樹枝,灌叢。
有的灌叢還帶著倒刺,不小心扎一下,還是挺疼的。
他只能挑選了一根趁手的木棍,探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