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爸爸的故事--人面蟲

2003年，我爸他們去黃山那邊包了一個散活。因為工期不緊所以大家都比較輕松。我爸他們經常去附近的一些老建筑里轉一轉。

有一天聽當地人說西山腰上有一處大空地，有一戶大住宅，據說是以前的地主家。由于那里風水好，早些年誰家有人去世了都埋到那兒去。

由于那里不是很平坦，而且不好挖坑，所以大部分人都埋的很淺，經常大雨一沖就把墳包給沖了。那時候當地人比較窮，都是直接簡單的薄木板棺材埋進去，所以墳包被沖走后沒一段時間棺材也破了就露出了那些去世者的遺體。

于是很多蛇蟲鼠蟻都往那兒聚集生存，傳言有村民曾在那看到過一種胳膊長短的黑蟲，長著密密麻麻的腿，像極了放大版的千足蟲。但是與千足蟲不同的是那種蟲長著人一樣的眼睛，你沒有聽錯，不是蟲子的眼睛，也不是蛇類那樣的眼睛，而是會眨眼，眼珠會上下左右移動的人類的眼睛。

有村民曾經抓到過一只，這蟲子還能與人對視，十分瘆人。而且把大蟲翻個底朝天還能發現這蟲子的腹部除了兩排密密麻麻的“足”還有條形排列的人臉形狀。有老人看了以后說那些人臉像極了在那埋葬的人。

后來這蟲子死了，那個村民把它扔到家里雞圈里給雞分食了，后來他家的雞變得十分兇，而且眼睛發紅，另外家里的那只公雞長的特別大比普通公雞大了將近一倍。后來他家的雞全部賣給雞販子了，過年時都是去同村人家買雞回來的。

村里后來有個傳言，那種人面蟲會叫人名字，一旦應了，當晚蟲子就會來找你，然后這個人就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爸他們當時覺得很有意思，六七個人就循著村民所指過去了，那里真的有個徽派大宅子。房子很老了，已經沒人住了，門沒鎖都是半敞開的，稍微一推就會發出刺耳的聲音。宅子里面雜草叢生，連接堂屋和廂房的大院子里幾乎沒有路了。

同行的小方走著走著突然應了一聲：“誒！”我爸他們問他怎么了，他說聽到一個女的叫她。隨后他還順著聲音看向了院墻。我爸他們也往那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大蟲子在墻頭快速移動，不過由于墻頭上都是雜草，大蟲子轉眼就消失了。他們過去時蟲子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小方并沒有當一回事，笑笑就過去了。

后來他們在山腰處繞了幾圈找到了那個墓葬地，的確有很多棺材上的土流失了，露出了破舊的棺材薄板。他們下去看了看，發現有很多蛇洞一樣的孔，大約都是胳膊粗細。我爸他們上山的時候為了撥草帶了些瓦刀，就對著洞口劈了幾下，結果洞口處冒出好多白泡泡，冒泡泡的同時還傳出人打嗝一樣的聲音。把他們嚇得趕緊逃離了現場。

可還沒等他們走遠洞口里突然竄出一只黑色的千足蟲，足有成年人胳膊長短！頭上頂著人眼睛一樣的東西，速度非?？?，出來閃了一下就爬到附近的草叢里去了。

我爸他們那群人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蟲，嚇得撒腿就跑。后來跑遠后大家停下來喘息時幾個人都說那蟲子長了人眼！

下山后大家看到小方不知道為什么嘴唇發白，白的十分嚇人。小方自己想想那個傳聞也開始害怕了。

后來我媽他們知道這事后就讓小方連夜去了大巴站坐車回老家，有個老鄉還特地請了假陪他。

那個老鄉陪他的路上一直聽到身后有個聲音在叫小方的名字，但是他們明明是坐在大巴車的最后一排。

后來的事怎么樣了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記得小學時讀魯迅的文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里也提到過一種會叫人名字的奇怪生物，據說是長著美女的頭和蛇的身子。

這種巧合讓我有時候會去想，有沒有可能南方的大山深處真的生活了一些這樣神奇的物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