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雯的辦公室在33層，整面落地窗將陸家嘴的繁華盡收眼底。林深推門進去時，她正站在窗前接電話，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的腰線。

“坐。“她掛斷電話，轉身時梵克雅寶的蝴蝶胸針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關于信用卡中心的數(shù)字化轉型，我需要你在一周內拿出具體方案。“

林深注意到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人事檔案，封面上的名字被紅色記號筆圈出——那是現(xiàn)任信用卡中心總經理王明遠的名字。

方案匯報會在周五下午。林深走進會議室時，看見王明遠坐在顧雅雯右手邊，正在翻看一份文件。他的臉色很難看，文件邊緣被捏得皺皺巴巴。

“開始吧。“顧雅雯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林深打開PPT，開始講解數(shù)字化轉型的具體方案。他能感覺到王明遠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在背上。

匯報進行到一半時，王明遠突然打斷：“這個方案太激進了，風險太大。“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建議......“

“王總，“顧雅雯打斷他，“時代在進步，我們不能固步自封。“她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你說呢，林經理？“

林深感覺會議室里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他看見王明遠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散會后，林深在洗手間遇到王明遠。“年輕人，“王明遠對著鏡子整理領帶，“站隊要謹慎。“他的聲音里帶著威脅，“顧雅雯在華爾街的那些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林深沒有回答。他回到辦公室，打開郵箱，發(fā)現(xiàn)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一份加密文件，標題是《顧雅雯的華爾街往事》。

文件里詳細記錄了顧雅雯在摩根士丹利期間的種種傳聞：與高管的曖昧關系、利用內幕消息獲利、甚至涉嫌洗錢。最后附著一張照片，是顧雅雯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影，背景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這些資料，夠你寫一本小說了。“王明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深猛地轉身，看見他不知何時站在辦公室門口，“怎么樣，有興趣合作嗎？“

林深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起顧雅雯說過的話：“在金融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顯示器藍光映在臉上，他看見自己的倒影，像一具蒼白的傀儡。

深夜的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林深打開抽屜，夏薇的工牌和唐璐的書簽胸針靜靜躺在一起。他拿起顧雅雯送的萬寶龍鋼筆，在便簽紙上寫下：“權力就像毒品，一旦嘗過就再也戒不掉。“

窗外飄起細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林深想起顧雅雯辦公室里的那幅油畫，畫中的女人站在懸崖邊，裙擺被風吹起，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手機震動，是顧雅雯發(fā)來的消息：“明天上午九點，來我辦公室。“他想起王明遠的警告，感覺胃部一陣抽搐。

第二天早上，林深在顧雅雯辦公室門口遇到王明遠。“年輕人，“王明遠拍拍他的肩膀，“好自為之。“他的笑容意味深長，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顧雅雯的辦公室里彌漫著烏木沉香的香氣。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門，“你知道嗎，“她的聲音很輕，“王明遠昨晚提交了辭職報告。“

林深感覺呼吸一窒。他看見顧雅雯轉過身，梵克雅寶的蝴蝶胸針在陽光下閃爍，“從今天起，你就是信用卡中心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