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雯走進會議室時，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某種無聲的宣示。林深注意到她今天換了新的香水，是Tom Ford的烏木沉香，混合著權力的氣息。

“林經理，“她在長桌盡頭坐下，“關于信用卡中心的數字化轉型方案，我需要你的詳細報告。“她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個人，最后停在林深臉上。

這是2023年夏天，顧雅雯空降浦江銀行擔任副行長。她曾在華爾街任職十年，回國后帶領一家城商行完成上市，是金融圈里炙手可熱的明星。

林深在辦公室加班到凌晨，為顧雅雯準備轉型方案。顯示器藍光映在臉上，他想起白天在電梯里偶遇她的情景。她穿著定制西裝，胸針是梵克雅寶的蝴蝶，翅膀上鑲滿碎鉆。

“方案做得不錯。“顧雅雯在晨會上說，“但還缺少一些數據支撐。“她走到林深身邊，香水味若有若無地飄來，“今晚來我辦公室，我們詳細討論。“

晚上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顧雅雯脫下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的真絲襯衫。“你知道嗎，“她站在落地窗前，“我一直在觀察你。“

黃浦江的夜景在玻璃上投下斑駁光影。顧雅雯說起她在華爾街的經歷，如何在男性主導的金融圈里殺出一條血路。“權力就像杠桿，“她的手指劃過林深的領帶，“找到支點，就能撬動整個世界。“

林深開始頻繁出入顧雅雯的辦公室。他們討論業務到深夜，有時也會聊起各自的過往。顧雅雯說起她的離婚，前夫是某地產大亨的兒子，“他想要一個相夫教子的妻子，而我要的是整個金融帝國。“

轉折發生在季度總結會上。顧雅雯力排眾議，提拔林深為信用卡中心總經理。會議室里響起竊竊私語，林深看見幾個老資歷的副總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知道嗎，“顧雅雯在慶功宴上說，“他們都在傳我們的緋聞。“她晃著紅酒杯，唇邊笑意曖昧，“但我不在乎，成王敗寇，歷史由勝利者書寫。“

林深開始收到匿名郵件。第一封是顧雅雯和前夫在慈善晚宴上的合影，第二封是她和某監管機構領導的曖昧短信截圖，第三封是她在華爾街時的桃色傳聞。

“這些都是真的嗎？“林深把打印出來的郵件放在她桌上。顧雅雯正在批閱文件，聞言抬起頭，梵克雅寶的蝴蝶胸針在燈光下閃爍。

“重要嗎？“她合上文件夾，“在金融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她的聲音依然優雅，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以為靠能力就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林深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燈火輝煌的陸家嘴。顯示器上彈出人事任免通知，他被調任到一個邊緣部門。抽屜里，夏薇的工牌和唐璐的書簽胸針靜靜躺在一起，像兩個平行世界的入口。

顧雅雯的短信在深夜響起：“權力游戲就是這樣，要么玩，要么出局。“他想起她說過的話，權力就像杠桿，找到支點，就能撬動整個世界。

窗外飄起細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林深想起顧雅雯辦公室里的那幅油畫，畫中的女人站在懸崖邊，裙擺被風吹起，像一面投降的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