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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悟了喔》18

這瞎眼太婆年齡實際與賽爾凡花相差十多歲。只是瞎了眼后,沒有了許多精神,顯得蒼老很多。家庭貧困,生活條件也就差,營養跟不上。不加修飾和收拾打扮,原來只有六十歲多一點的年齡,看上去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婆婆一樣蒼老。

沒幾天功夫,這個「丁友均」的母親,在賽爾凡花的照料下,除眼睛瞎以外,又恢復至實際數歲的相貌,看上去也還蠻可以看的。

瞎眼婆婆來后的第三天,賽爾凡花便請了大夫先生來跟瞎眼婆婆治眼病。大夫說采用《金針撥障術》即眼針療法,通過數周的堅持治療,基本可以祛除「老婆婆」的白類障,從而獲得光明。現在,手術在進行中……

《無聊屋》屋里,今天也是坐無缺席。大家正在聚精會神聽張先生講儒家《學說》——

“儒家說術主要核心是:「仁、義禮、智、信」。這是一個制理國家對人的最基本的要求和原則。

“何謂「仁」:仁者愛人。我們就來講何為愛人。下面講個故事——

“故事說,有個青年人剛剛賣了自己磨的麥面,賣了面的錢拿去藥店給爹爹買治病的藥。路過藥店的途中,見一個討飯的老者苦苦央求飯館子的伙計施碗飯,去喂奄奄一息的孫子,這孫子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一點東西了。而伙計無法作主,便推老者出店,邊推邊嚷老者,兇巴巴的。這賣了麥面的年青人見狀,為老者難過。于是,他便進飯店連同碗賣了兩份飯菜,帶著老者離開飯店找老者的小孫子去了。后來,年青人還給這老者一些銀子以解一時窘迫。再后,年輕人將剩下的錢只買了一半數量的藥回家去了,心里想著下次賣了麥面再買藥補上。

“這個年青人的行為就是仁者行為。仁者愛人,必人恒愛之。你愛別人,也會受別人的愛。這是對「愛」的最為撲實的全釋。一個社會,形成這樣的愛的風尚,就是大同的世界。”

張先生和他的弟弟張定宏商量后,決定取譚掌柜的大女兒依舊不變,并將這一決定通過賽爾凡花親自轉達給了譚掌柜。

然而,世間之事,誰又能預料呢?那日,譚掌柜家的閔丙希管家在集市上買了一擔柴,叫賣柴的把柴送到譚宅去。挑柴的壯漢一路挑著柴跟著閔管家來到譚家宅子。正進得宅子去柴房的路中,撞見譚晶瑩小姐。譚小姐一見這壯漢便是十幾年前與她夢里的那個相好的人,便又起了歡喜心。她上前猛地抱著壯漢,口中還一個「郎君,郎君」地喊過不停。伺候譚小姐的丫環怎么也拉不開。譚小姐的喊叫聲也傳到了街上,引起了街上的人在外圍觀。

壯漢也被譚小姐這一突然抱住身子,非常的惶恐不安,急忙放下擔子去分拔譚小姐的手,丫環也配合幫助。這譚小姐始終緊貼著壯漢不松手。急得要命的閔管家才出手拉譚小姐的一支手,丫環拉小姐的另一支手,加上壯漢出力,方才把譚小姐與他分開。

這壯漢正是「丁友均」,他丟下柴擔膽怯的就跑回山上自己的家里。柴錢也沒得到。

在閔管家的幫助和丫環的護送下,把小姐弄進小姐的房間關鎖了起來。在拉址中,譚小姐還一路地喊著「夫君,你怎么不認得我嗎……」。街上的人都聽得一請二楚的。

出了這種狀況,是譚掌柜始料不及的。當下該怎么辦呢?

張家與譚掌柜訂親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曉。就知曉的人中,也就只有當事人和介紹人吳賽夫婦。目前還沒有影響到張家的顏面。

這件事情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賽爾凡花那里,當然也傳到了張家倆兄弟的宅子,張定宏這是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問他哥,如何是好。他哥說你別嚷嚷,保持平靜,當沒有這件事情。有誰知道你要與譚家大小姐結婚呢?

正在賽爾凡花家,譚掌柜正與賽爾凡花商量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更好之時,張先生也來找賽爾凡花。

譚掌柜正好當面問張先生的意見?

張先生表態,這荘事情不便再進行下去,因為這樣處理對譚張兩家都更為體面,甚至就是像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所以,譚掌柜也認了。譚掌柜認為退聘禮,張家又沒有甚用處,于是提出用同價值的錢給張家。張先生也無異議。

譚掌柜與這張先生家的弟弟訂親這事最終在不聲不響中取消,并圓滿解決。

剩下的事,就是譚掌柜家這邊的事。一個是如何消除這負面影響,二是如何安撫那個壯漢,三是如何化解譚小姐的憂傷和胡思亂想的心態。繼續把小姐關鎖在閨房,從長遠看不利于譚家,更不利于譚小姐。譚掌柜憂心忡忡,實無主意。

賽爾凡花對譚掌柜講:

“譚掌柜,你有沒有想過,不如將究把你大小姐許配給……”

譚掌柜還未等賽爾凡花把話說完就接過話說:

“對喲!這樣甚好,大家的臉面也就都好過去,名節名聲都有了。只是,不知道那個壯漢愿不愿意?”

賽爾凡花說:

“如果譚掌柜同意,我幫你去問問那壯漢和他的老母親的意思?”

譚掌柜對賽爾凡花說:

“就有勞賽大姐了!盡力成全甚好!”

就這樣吧,改了個往后幾天的良辰日子,終于喜慶洋洋、歡天喜地的把譚家大小姐譚晶瑩大紅花轎抬到了新置的一個小宅子與壯漢成親了。

譚晶瑩大小姐滿心的高興,她終于找到夢中心意的郎君,而壯漢「丁友均」再也不打光棍了,得了新宅和得了一個漂亮的新娘。

譚掌柜的這荘心事終于塵埃落定。滿心歡喜的上賽爾凡花的家去酬謝賽大姐去了。譚掌柜更加敬重賽爾凡花。張先生兄弟倆也很快從這件事中從容過來,與平日生活一樣。

這「丁友均」的瞎眼娘,在大夫的治療了,她的眼睛一天比一天看得見東西了。

現在,賽爾凡花心里便又有另一荘事情裝在了她的心里……

也不知道是誰將賽爾凡花幺爹棄尸荒野的事情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知道這件事情并沒有告訴她的幺娘。賽爾凡花給錢找了一個可靠又會辦事的中年人前去安微出事地點尋幺爹的遺骸,若找到弄回鄉里安葬……

轉眼大年將至,吳無聊和賽爾凡花又忙了起來,準備過年貨,打算熱熱鬧鬧的請鄰居好友和同行客人。

丁友均娘的白類障眼睛徹底的治好了,早已經被兒子接回了他們家的小宅里。她也經常過這邊來與賽爾凡花的幺娘作伴拉話。

從此,丁友均一家過上了舒適的生活,聽丁友均娘說,譚晶瑩已經懷上了丁家的小寶寶,可能在四月間孩子就要生了……

作者:墨傾似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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