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兩人回到-22層溜達了一圈就各自回到了宿舍，一樹下午沒有什么事情，正想著要干什么呢，就收到了千年此方的短信。

“下午沒事吧？可以去蹭課哦。”

蹭課？蹭七海的特殊能力課嗎？如果可以的話一樹還真有這個意思。

“可以嗎？”一樹打字。

“當然可以，第一節課主要是科普特殊能力的劃分，去聽聽沒壞處的，不過后面的課程就是專門的訓練了，一般不允許旁聽，當然旁聽也沒什么意義。（笑）”

“好，我會去的，也是下午三點嗎？”

“嗯，在-4樓的1號測試場，去見識見識吧，我要睡覺了，勿回。”還帶上了個戴墨鏡笑的表情。

“嗯……要不要和七海說呢？”一樹躺在床上，撓了撓頭：“算了，到時候給她個驚喜好了。”

午睡完畢，一樹洗了把臉，梳了梳頭就坐電梯到了-4層。

一樹所看到的-4層是一個類似-13層一樣的，由許多房間組成的寫字樓般的設計，在拉住一個穿制服的人問路之后，一樹來到了第一測試場前。

“和設備研究部還真像啊，外側是文書工作所用的工作間，內側是測試場。”一樹走進測試場，這個測試場很像入職測試時經歷過的特殊能力測試場，真要說起來那個測試場似乎也就是在上面一層。

此時距離三點只差幾分，測試場中間是比當時測試時組成的金屬“罐頭”看上去要舒適得多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出現在空曠的測試場中心很有種突兀的感覺。

一樹猶豫了一下，走向那個房間并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前天在調查員會議上見過一面的千葉前輩，她望著一樹一笑，什么也沒說就示意他進來。

反倒是七海很吃驚：“誒？！一樹你……你也有特殊能力嗎？”

她還是穿著吃午飯是穿著的白色裙子，看來確實是對它十分鐘愛

“我是沒有啦，不過千年此方說第一節課是科普課，希望我能來旁聽一下，可以嗎？”他的后半句話是看著千葉前輩說的，總得征詢一下授課老師的同意。

“沒關系喲，不如說你能來聽更好。”千葉前輩靠在辦公椅上說：“這個地方就是小七海之后上課的地點了，外面的訓練場這節課暫時用不上，就像江川君說的一樣，這節課確實是以科普為主的。”

“首先二位想必對特殊能力系的六大分類有所了解吧。”

七海想了想：“嗯……念動系、通靈系、精神系、體能系、概念系和時空系。”

“對，每一個系又有至少兩種類型，如念動系的驅氣型和馭斥型，以及通靈系的召喚型和靈視型。接下來我會一一詳細講解。”

“你們在入職測試中所聽到的關于念動系兩種類型的概括其實是不太準確的。”千葉前輩娓娓道來：“驅氣型和馭斥型的區別并不只體現在研究方面，對于一位驅氣型的念動系能力者來說，他們如果想要靠能力移動某個物體，就必須依靠自己控制的能量，也就是驅氣中的【氣】。”

“這只是為了方便理解，實際上它指的是一種能量，用這種能量將一個物體向前推進，就類似用一只看不見的手去推它。”千葉伸出右手，緩慢向前推進。

“這種類型的能力者在念動系中占大多數，他們可以利用這種控制能量的能力移動任意能力范圍內的物品，包括細小且分散的沙子以及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就像電影‘push’里的能力者一伸手，面前的人就‘啪’地飛出去一樣。”

“換言之，這是馭斥型能力者無法做到的——馭斥型的能力要移動某個物體，實際上是控制這個物體而非它周圍的能量，這種區別你們可以細細體會。”她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說：“比如同樣是移動這個蘋果，驅氣型能力者其實是移動了這個蘋果旁邊的能量，而馭斥型能力者是將自己的控制直接作用在蘋果上的，這是他們最直觀的區別。”

“在實戰中，驅氣型能力者的優點顯而易見——他們的能量放出方式更加靈活，可以使用類似‘波動炮’一樣的攻擊方式，比如朝你射去幾十支箭，念動系能力者可以直接操控能量將面前這一塊區域‘推出去’化解，而馭斥型能力者就只能通過操控全部的箭來干擾。”

“當然，離得不是太近的話，馭斥系能力者一般都是能做到這一點的，就算事發突然，任何一個經過訓練的馭斥系能力者都會通過控制其中部分箭矢來擾亂其他箭，從而消弭這場攻勢。”

“但是，如果潑過來的是一桶水或者硫酸的話，馭斥系能力者就難以防御了，因為對他們來說要控制這種完全不規則的液體需要一定時間，如果是氣體的話還會更久，這也是馭斥系能力者最大的弱點。”

“那豈不是完全成了驅氣型能力的下位？”七海提問。

“并非如此。”千葉笑著說：“每一種能力都有自己的作用，對于馭斥型能力者而言，最大的長處在于對單一或少數物體的精密控制，比如一個木偶，驅氣型能力者要讓它跳舞的話就需要不斷調整作用在木偶各個部位的能量密度，但是若是建立控制的馭斥型能力者，則可以當成自己的手指一樣指揮，將力精準作用在應在的時機和位置。”她放下蘋果。

“暹羅有一位控偶師，就是念動系馭斥型能力者，據說能一次性操控五個等人高的人偶，而且能夠同時做出十分復雜的動作；龍之州也有一位馭斥型能力者，據說擅長操控飛在空中的劍刃傷敵。這也是馭斥型能力者大多數發展的方向——培養熟悉的武器，以此為戰。所以不見得就會比驅氣型能力者要弱。”

“飛在空中的劍刃嗎？真是華麗的戰斗方式。”七海想象著這副場景。

“說是這么說，不過我是沒有見過ta啦。”千葉前輩笑：“至于驅氣型的念動能力者嘛，龍之州分部的部長陳天成和本部的A1淺野離就是難得的強手了，稱號分別是【萬騎辟易】和【一葦覆舟】。”

“部長？”這次是一樹提出疑問。

“也就相當于我們的A1中的淺野前輩，分部與分部之間的這些內部職稱可能會有區別，這是受各分部‘傳統’所影響的。我部并沒有設置‘部長’的稱號，但是不代表沒有這個職位，只不過可能明面上‘部長’和‘副部長’的地位被端平了罷了。”

“傳統？六大家族嗎？”一樹敏銳地指出。

“沒錯，六大家族下直屬轄域內的分部很多都是這樣，不過也只是名稱不同，分級是不會有什么改變的。而且FAIU內的技術部不會有區別，名稱都是統一的。”千葉前輩直爽地說。

“嗯，那個，馭斥系的兩位沒有稱號嗎？”七海問。

“有是肯定有的，這種有一定實力和名頭的人基本都有屬于自己的稱號，不過我是不太清楚這兩位的稱號是什么，你們去查查資料的話說不定能知道，畢竟不同分部的能力者之間其實沒有多少能互相了解的機會，我們這些FAIU領導層上的人還容易為人所知一點。”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不屬于領導層吧，那么FAIU至少應該有對每種稱號的統計才對。”一樹道。

“確實如此，FAIU總部會記錄任何一位通過初級能力者測試的能力者稱號，不過這些資料被嚴加保護，想要觀看需要提出申請才行，這也是為了保護能力者的隱私以及各區域的安全。”

“各區域的安全嗎……看來能力者內也不是沒有無法掌控的危險分子啊。”一樹思索著。

“好了，接下來是通靈系。”千葉又拿起蘋果：“說起通靈，你們能想到什么？”

“嗯……靈媒？”一樹說。

“僵尸！吸血鬼！幽靈！狼人！”七海連珠炮似的吐出幾個關鍵詞。

“真要說起來狼人其實是體能系的呢。”千葉想了想，說道。

七海的臉一下變得煞白“難……難道說其他的都是真的嗎？”

出人意料地，千葉前輩并沒有直接否認：“這個嘛……要看你怎么定義了，通靈系的能力者實在不多，我對這方面的了解也比較少，但據我所知，確實是出現過生理死亡后還有行動能力的人以及喜歡以別人的血液為食的人。”

“但這些并一定是僵尸或者吸血鬼吧？”一樹反問道。

“你說的沒錯……實際上我更傾向于認為是被做了手腳的尸體以及個人怪癖。”千葉笑。

“那……人死后會去那里呢？真的有天堂和地獄嗎？”七海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知道”千葉直截了當地搖搖頭：“這個就算是FAIU也還沒有研究出來，不如說連進展都沒有。”

“誒？我還以為……”七海說了一半，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一樹接過話茬：“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這些特殊能力的來源是嗎？”

“不錯嘛，第一節課就能提出這種問題。”千葉放下手上的蘋果，答道：“是的，沒有，但這個問題是我們FAIU最急于弄清的問題之一，我推薦你去找技術部研究長青木玧，他會給你一些能夠參考的說法。”

“嗯，好的。”一樹點點頭，這倒是出乎意料，本以為FAIU至少對這些特殊能力的來源有一定的控制，就像科幻小說中在二戰時造魔鬼士兵的瘋狂科學家一樣。不料FAIU似乎只是起著統合能力者的作用而已……不過還是得去找那位青木前輩一趟，一樹不相信FAIU對于這個問題一點頭緒都沒有——上次聽千年此方說，家族時期就有所謂的【特殊事件部門】，龍之州古代也有【緝事廠】，那么作為聯邦、或者說，和古代勢力直接接軌的六大家族的直屬特殊部門，【FAIU】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說不定這背后的水，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一樹結束思考的同時，千葉前輩繼續講解：“回到正題，召喚型的能力者人如其名，擁有召喚的能力，值得一提的是，至少在我能查閱到的資料中，任何一位召喚系能力者召喚出來的都是生物，我們認為這所謂的【召喚】其實是一種溝通，至少是和被召喚方的某一意識具有的，契約性的溝通，也就是說能力者可能直接溝通到被召喚的強大生物，也可能溝通被召喚方社會結構中類似蜂后一般的‘掌權者’，再召喚出類似蟲群這樣的生物。”

“還有，我們尚未知天堂和地獄是否存在的原因之一。”千葉歪頭看了一眼七海，道：“就是這些被召喚的生物，無一不是生活在地球上的。”

“誒？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嗎？”七海有些出神。

“是的，可能是亞馬遜雨林深處地蟒蛇，或許是深山中的猴子、沼澤內的鱷魚。目前所有召喚生物都有這些特點。”

千葉前輩掰著手指頭。

“一、確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二、并未滅絕，或者說并未確認滅絕。”

“三、是屬于生物分類總表上的生物，不會出現龍啊麒麟啊之類的生物。”

“四、不具有溝通能力，但似乎能理解召喚者簡單的指令。”

“誒？那剛剛不是說這種能力其實是一種溝通嗎？”七海疑惑。

“這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想，對通靈系能力的研究直到現在都是FAIU特殊能力研究方面的重點，我們對這種能力知之甚少，當然，也有這種能力者十分稀少的緣故。”她繼續道：

“五、召喚方式因人而異，但普遍需要召喚物（請注意召喚物與召喚生物的區別）。”

“這簡直太奇幻了，我不是在納尼亞世界吧？”一樹實在忍不住吐了個槽。

“這就是我馬上要說到的，召喚方式。”千葉揮手示意不要急：“你們覺得召喚方式是怎么樣的。”

“我覺得是將召喚物放在一個法陣里面，念動咒語，法陣就會變成召喚門，從里面出來召喚生物。”七海說道，其實這也是一樹的想法，難道還有別的召喚方式？

“這就是你們的誤區，真正的召喚和電影里的召喚大相徑庭，首先，沒有什么召喚門和法陣。”千葉搖搖頭。

“啊？可是那要怎么……”

“然后，所謂的召喚物，并不是說有召喚物就能夠召喚的消耗品，我覺得舉幾個例子給你們會好一點。”

“通靈系召喚型的能力者，大致上有這么幾類。”千葉伸出手指。

“第一類，出生或者幼年就有一只動物陪伴在左右并成為好友，但沒人知道從哪里來的，有些甚至出現在了完全不適宜這個物種生存的環境。這種也被我們歸類到召喚型中去了。”

“……愛探險的朵拉嗎……”一樹的吐槽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千葉不為所動：“第二類，擁有一定程度上溝通周圍特定物種動物的能力的人，這種動物絕大多數都是在大部分地形環境下都存在的，比如蟑螂。而這些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隨心所欲地讓附近的蟑螂什么的出現在某個地方，或者干一些符合蟑螂智商的事情——比如搬肉之類的。”

“你沒法指出它們是這個人的召喚物的證據，畢竟它們本來就生活在這里，也沒有做出明顯超出這個物種的舉動，甚至所做出的行為和這個人的口頭‘指令’相符這一事也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但是我們認為這也算是一種召喚。”

“這……也太……”七海目瞪口呆。

“沒錯，一開始很難接受，好在這種人少的可憐。”千葉頗為理解這種感受，第一次聽青木玧說這個理論的時候她的世界觀都動搖了。

“也就是說，這種類型的通靈系召喚型能力者連廣義上的‘召喚’能力都不具備……”看到七海迷惑的表情，一樹補充了一句：“也就是說不像第一種人一樣，從別的地方‘召喚’出了生物。”

“然后僅僅具有溝通并指揮周圍某個物種的能力是嗎？”一樹補充完她的問題。

“就是這樣。”千葉看上去對一樹的概括很滿意，畢竟她也覺得自己說的太散，有些難以理解：“這也并不違反我說的那五條規律。”

“那還有第三種嗎？”一樹問道。

“有，這也是最后一種。”千葉有些猶豫，似乎在組織語言。

“他們和前兩種不同，更接近你們所知的‘召喚’，他們能夠憑借某種召喚物主動召喚出一種生物。”

“只不過。”千葉用眼神制止了兩位的提問，“只不過沒有法陣、沒有召喚門，他們的召喚生物是，嗯……”

千葉想了想，開口道：“突然出現的。”

別說七海，一樹都傻眼了。

“我還是舉個例子吧，假如我就是這種人，我的特定召喚物是【被接觸的最后一個異性吐過口水的瓶子】——這里我要補充一下，一般召喚物不一定這么奇怪，但肯定不是隨處可見且不需要任何召喚者主動加工的物品，這也就是召喚系能力者如此稀少的一大原因之一。由于測量技術的缺失，如果他們沒有主動‘召喚’出什么東西的話我們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能力。這也就是說可能江川君你其實也是一個召喚系的能力者。”

“我能說我其實不想有這種能力嗎……”

“接著說到。”千葉瑤比劃著：“我可以使用這種召喚物在某個地方進行召喚，召喚地點實際上是沒有什么限制的，就算除了你自己的立足之地沒有多余的空間也無所謂，這個的原因我后面會講。”

“這種召喚據召喚者而言有一個溝通的過程，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會有‘溝通’猜想。只不過這種溝通不需要你說任何話，甚至也不需要想什么特定的東西，只要在腦海里有一個‘召喚的請求’就可以了，可以說雙方的溝通都是十分原始的，無法代入稍微復雜一點點的語句，這可能和溝通方式有關。”

“總之，溝通成功后我會有感應，然后在一個我看不到，關注著這里的人也看不到的地方，會出現我的召喚生物。”

“啊？”一樹茫然。

“就是這樣，它不會在你看得到的地方開一個空間門然后鉆出來，倒是有可能從你身后爬出來，即使你事先已經檢查過那兒沒有任何東西了。”

“那……”一樹努力接受這個設定，“監控呢？”

“一樣，任何影像采集的手段都無法得到它出現的場景，倒是紅外感應和溫度感應能發現那兒本來沒有任何東西，但是突然出現了活物的痕跡。所以我說它是突然出現的，召喚地點也沒有限制。”

“也就是說，我們看不見它的出現，但它的出現并不是無法探測的是嗎？”

“沒錯，但就算是這種探測方法所表現出來的，也和突然出現沒什么區別。另外，這種召喚生物是有存在時限的，一般是一小時到兩小時，也有的超過3小時，但不會超過一天。”

“那它們是怎么退場的呢？”一樹問。

“如果附近有無人觀測的地方，它就會爬到那兒——或者飛到那兒，滾到那兒……然后自動消失，就像它出現一樣，但如果附近被全面監視著，它就會表現出異常的焦躁，然后在原地自然死亡。我們對比過消失和出現的區域，無法從中找出任何異常，就連簡單的空間波動都沒有，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空間技術太原始了。”

“嗯……那要是召喚的時候周圍都被全面監視呢？它會怎么出現？”

“那樣的話會召喚失敗，召喚者會明顯感受到溝通的‘線’斷開了，然后出現一定程度的不適，小到頭暈嘔吐，大到脫水昏厥。”

“呃……好吧。”

“所以，這種能力實在是神秘莫測，我們現在可以說對其一無所知。”千葉說。

“那么我總結一下，第一種情況是從小就和一個生物結為伙伴；第二種情況是在一定程度上操控附近的某一物種；第三種是通過召喚物和有意識的召喚形式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現在附近。”一樹揉著眉毛。

“差不多，而且第一種情況我們注意到如果召喚生物死去，不會有來替代的生物，那么這個能力實際上就相當于消失了；第二種的話如果附近碰巧沒有這種物種，它們也是不會突然出現的。”千葉補充道：“第三種情況的話召喚生物死亡或者回歸都不影響下一次的召喚，召喚出來的是世界上最后一只然后正好死亡這種事情還暫時沒有發生，不過就算周圍沒有被全面監視，也是有自然召喚失敗的可能性的。”

“而召喚物的話，其實是一種類似學術概念的東西，看似只有第三種需要，但是第一種我們……嘶……這樣說話太麻煩了，我直接普及一下這三種的學名吧。千葉說得口都渴了，喝了一大口水。

“第一種叫先天召喚者，第二種叫范圍召喚者，而第三種叫儀式召喚者，其中儀式召喚者的研究價值是最高的，也是最稀少的。”

“先天召喚者我們發現都普遍有一個‘召喚物’，這個召喚物出現的時間點也基本就是召喚生物出現的時間點，要是潘尼懷斯是召喚生物的話，那個紅氣球就是這種情況下的召喚物。”

“范圍召喚者的話我們認為召喚物就是他們的意識，和它的召喚方式相統一，這是在‘任何召喚都需要召喚物’這個前提下做出的推測，更詳細的你可以去問青木前輩，雖然也詳細不到哪兒去。”千葉看來是真累了，靠在椅子上左右轉著椅背。

“我得消化一下……”七海舉手。

“其實我也是。”一樹在心里說，他有太多疑問了，范圍召喚者還好，先天召喚者和儀式召喚者這種從世界的某處召喚出生物的概念在學術上就不應該成立，拋開這種出場退場方式不談，對召喚物的控制能到什么地步還是個未知數。

千葉善解人意地給了兩人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