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河岸

探索思考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一派熱鬧的景象。勤快的鼴鼠也在美麗的河岸邊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他是誰呢？

閱讀批注

一年一度的春季大掃除開始了！ [1]

鼴鼠辛苦地忙碌了一早上。他又是掃地，又是擦灰，又是粉刷墻壁，累得腰酸背痛。就連他身上那烏黑油亮的毛皮，也沾滿了大大小小的灰漿點子，弄得臟兮兮的。[2]

空氣中處處飄蕩著來自春天的氣息，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召喚著他。“煩死了，讓大掃除見鬼去吧！”鼴鼠把刷子猛地往地上一扔，連大衣也沒來得及穿，就一下子竄出了家門，奔進了他的小隧道。[3]

“出來嘍！”鼴鼠從地下隧道里鉆出來，眼前是一片柔軟的草地，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鼴鼠開心地在草地上打起了滾兒。“太棒了，這可比關在家里刷墻有趣多了！”鼴鼠自言自語地嚷嚷道。在地下的洞穴里待了那么長時間，他早就想溜出來透透氣了。鼴鼠撒開腿飛奔著，一直跑到了草地盡頭的灌木籬笆前才停了下來。[4]

“站住，不許動！”一只老兔子站在籬笆的缺口處，大聲嚷嚷著，“這里是私人的道路，你想穿過籬笆，就得先交六便士！”[5]鼴鼠才懶得理睬老兔子呢，他故意直奔過去，把老兔子撞在一邊。然后，他沿著籬笆一路小跑，很快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四周都洋溢著春天的氣息，鳥兒在搭窩，花兒含苞欲放，枝條也長出了綠色的嫩芽。鼴鼠漫無目的地閑逛，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條大河邊。他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地底下，還從來沒有見過河呢。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光亮，一刻不停地向遠處流去，有時候還打幾個旋兒、吐幾個泡泡。鼴鼠頓時被河水迷住了，他就像著了魔一樣，沿著河岸跑啊跑啊，寸步不離地跟著河流。也不知道跑多久，鼴鼠終于感到累了，他一屁股坐在河岸邊，打算休息一下。

河岸邊靜悄悄的，鼴鼠坐在草叢里，突然看見對面的河岸上，露出了一個黑黑的洞口。鼴鼠目不轉睛地望著洞口。咦，那里面好像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兒，就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難道是一只螢火蟲嗎？鼴鼠睜大眼睛一看，那光點兒眨了一眨，原來是一只動物的眼睛。緊接著，圍著眼睛又露出了一張小臉，真是有趣極了。[6]

那張小臉是棕色的，神情嚴肅，眼睛里閃著光。小腦袋上長有一對精巧的小耳朵和一頭濃密的毛發，腮邊還掛著兩縷細長的胡子。[7]

原來是河鼠啊！

鼴鼠和河鼠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對方。

“嗨，鼴鼠！”河鼠先說話了。

“嗨，河鼠！”鼴鼠也跟著說。

“你想到我這邊來玩嗎？”河鼠問道。

“當然想了，可是我過不去。”鼴鼠有點兒賭氣地說。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河流，河邊的生活對他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河鼠明白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解開一條繩子，輕輕地踏進了一只小船。那只小船的外面是藍色的，里面卻是白色的。它不大也不小，剛好能坐下兩只小動物。鼴鼠一下子就被小船吸引了。雖然他還不知道，河鼠的這只小船到底能干些什么。

“我來啦。”河鼠熟練地劃著小船，很快來到了這邊河岸。“扶著我，跨進來，別怕！”[8]他伸出一只前爪，扶著鼴鼠小心翼翼地跨上了船。鼴鼠慢慢地在船尾坐下來，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坐進了一只小船，一只真正的小船！

“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啊！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坐船！”鼴鼠感嘆地說。

“你說什么？你這輩子都沒有坐過船嗎？”河鼠一邊劃槳，一邊驚訝地問，“那你……那你平時都做些什么？”[9]

“坐船真的有那么好嗎？”鼴鼠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我的朋友！請你相信我，這天底下再也沒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坐船的快樂了。”河鼠把槳向后一推，嚴肅地對鼴鼠說，“船上的生活，是那么的逍遙自在啊——”

“啊！河鼠，小心前面！”鼴鼠大叫一聲。

太遲了！河鼠想到河上的快樂生活，稍微有點兒走神兒。小船重重地撞到了河岸上，他也一下子跌倒在船底，摔了個四腳朝天。[10]

河鼠一骨碌爬起來，大笑著說：“不要緊，這就是坐船的妙處。不管你是坐船前往目的地，還是哪兒都去不了，坐在船上都會讓你感到高興。對了！要是你今天沒有什么事，不如跟著我坐船暢游，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整天？”[11]

鼴鼠聽了高興極了，他身體一歪，躺在軟綿綿的墊子上，心滿意足地說：“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天啊，咱們這就動身吧！”

“你別著急，等我一下。”河鼠說。他把小船劃進碼頭，把纜繩系在一個圓環上，然后爬上河岸，鉆進自己的洞里。過了一會兒，河鼠就從洞里鉆出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大大的柳條籃子，里面裝滿了午餐。

“快接著它。”河鼠把籃子放進船里，對鼴鼠說，“把它塞到你腳底下。”他很快解開纜繩，重新拿起了船槳，“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這個大籃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啊？”鼴鼠好奇地問。

“當然是我們的午飯啊。有冷凍雞肉、冷凍牛肉、火腿、腌黃瓜、沙拉、面包卷、三明治、檸檬汽水、蘇打水、姜汁啤酒……”

“夠啦，夠啦，太多了！”鼴鼠咧著大嘴說。[12]

河鼠認真地問：“你真的覺得夠了？每次出來玩的時候，我都帶這么多吃的喝的。可是那些動物們還總是說我小氣，說我是個摳門兒的家伙呢。”

鼴鼠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被這全新的生活迷住了，陶醉在河水、陽光、小船和美食里。河鼠不愿意打擾他，穩穩當當地劃著船向前駛去。

“對不起，我剛才走神兒了，這些對我來說，簡直太新鮮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鼴鼠終于回過神兒來了，“你就住在這條河邊嗎？那生活真是太美妙了。”[13]

“那當然了！這條河就好像是我的伙伴，我的兄弟姐妹，是我的全世界。河里有的東西，全都值得擁有；河里沒有的，也不值得去了解。”河鼠滿意地說，“你不知道，我們一起度過了多少美好的時光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河流都會給我帶來數不清的樂趣。”

“可是，你有時候會不會感到沒意思呢？畢竟只有你和河流，再也沒有其他的伙伴。”鼴鼠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其他的伙伴？”河鼠笑了，“你第一次來到河邊，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我的伙伴可多了，像水獺、翠鳥、油鴨、黑水雞他們，整天都在河里閑逛，還會支使你幫他們干這個、干那個的。不過，如今河邊住滿了動物，那些家伙就搬走了。” [14]

“咦，那邊是什么地方？”鼴鼠抬起一只爪子，指著河流的盡頭。那是一片幽暗的森林，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有一點兒嚇人。

“你說那邊嗎？哦，那是野林。我們岸邊的居民很少到那里去。”河鼠回答說。

“你的意思是，住在那邊的居民，不太友好嗎？”鼴鼠緊張地問。[15]

“怎么說呢？松鼠還不錯，兔子也可以……我是說，其中有一些兔子還挺好的。還有我的朋友獾，他就住在野林的正中央，花錢請他搬家他都不愿意。當然了，誰也不敢去打擾可愛的老獾，那些家伙還算有點兒眼色。”河鼠意味深長地說。

“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人要去打擾獾嗎？”

“當然有了……還有一些動物，像黃鼠狼啊，白鼬啊，狐貍啊……”河鼠吞吞吐吐地說，“他們也算不上壞人。我和他們的關系還算可以吧，見了面會打打招呼、聊聊天什么的。不過，他們有時候會成群結隊做一些壞事，這些也是不能否認的……反正，我們沒法真正相信他們，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16]

“你瞧，在野林以外的地方，又是什么呢？”鼴鼠趕快換了一個話題，“那里有一片隱隱約約的影子，看起來像是城市里的炊煙，又好像是飄動的浮云，你覺得會是什么東西啊？”

“別猜了！野林以外，就是另外一片世界了，那里與你和我都沒有關系。”河鼠冷冷地說，“我以前沒有去過那里，以后也絕對不會去的。如果你聰明的話，就記住我的話吧。以后我們不要再提起它了。好啦，靜水灣到了，我們趕快上岸吃午飯吧。”[17]

于是，河鼠駕駛著小船駛進了靜水灣。他把船劃到岸邊安安穩穩地停好，然后又把鼴鼠扶上岸，最后把午餐籃子扔到了岸邊。鼴鼠主動要求擺放食物，河鼠答應了，躺在草地上休息。鼴鼠把籃子里的小包裹一個個取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餐布上，不時地發出驚嘆聲：“天哪，天哪！”[18]

“來吧，鼴鼠老弟，吃飯吧！”食物擺好以后，河鼠愉快地邀請鼴鼠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填飽了肚子，鼴鼠這才開始打量四周。

“瞧，水面上有一串移動的泡泡，挺好玩兒的。”鼴鼠說。

“泡泡？”河鼠快活地叫了一聲。

緊接著，一只水獺從水里鉆出來，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珠，嚷嚷道：“兩個貪吃鬼！鼠兄，出來吃大餐怎么也不叫上我？”[19]

“不是不叫你，這是我們臨時決定的。”河鼠解釋說，“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鼴鼠。”[20]

“很高興認識你！”水獺說，他和鼴鼠立刻成了朋友。[21]

“唉，現在河上到處都鬧哄哄的，吵死人了！”水獺抱怨說，“我游到這里來，本來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結果偏偏又碰上了你們。啊，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別誤會。”

忽然，從他們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帶條紋的腦袋，從一排高高的樹籬后面探了出來。

“獾，快過來呀！”河鼠大聲喊道。

獾鉆出樹籬，往前跑了一兩步，嘟嘟囔囔地說：“啊，好多人啊！”說完，他又轉身跑開了，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22]

“別管他，他就是這個樣子。”河鼠失望地說，“他最討厭與人打交道了，今天我們是別想再見到他了。水獺，你給我們說一說，你剛才在河上都遇到誰了？”

“還能有誰？蟾蜍就是一個！”水獺說，“他劃著那艘新賽艇，穿著一身新衣服，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全都是新的！”[23]

水獺和河鼠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那個喜新厭舊的家伙！他有一陣子只玩帆船，然后又迷上了撐船，從早玩到晚，還惹出了不少的麻煩。”河鼠說，“去年，他又喜歡上了船屋，我們只好都陪著他住在船屋里，還得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唉，不管他喜歡什么東西，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厭倦的。”

“其實，蟾蜍是一個好孩子，只可惜他做事太不靠譜了……”水獺說。[24]

水獺話音剛落，一只賽艇劃了過來。矮胖的蟾蜍站在船頭上，東搖西晃地打著槳，水花濺得到處都是。[25]

“像他這樣晃來晃去的，很快就會摔到河里。”河鼠搖搖頭說。

“可不是，上一次，他還鬧了個大笑話呢。”水獺笑著說，“我還沒給你說過吧，是這么回事，蟾蜍……”

一只蜉蝣游到了河中央。只見水面上出現了一個旋渦，蜉蝣便消失了蹤影。

可是，水獺也不見了。水面上又冒出了一串泡泡。

鼴鼠想打聽水獺去哪兒了。忽然，他記起了動物禮儀上的一條：要是你的朋友無端端地消失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以隨便議論，說三道四。[26]

“唉，都走了，我們也回家吧。”河鼠說。[27]

回家的路上，太陽漸漸落下了山，河鼠輕輕地劃著雙槳。鼴鼠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河上的生活，突然對河鼠說：“鼠兄，讓我來劃船吧。”

河鼠搖了搖頭，說：“那可不行，劃船看著簡單，劃起來就難了。”

鼴鼠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從河鼠手中奪過雙槳。河鼠毫無防備，又摔了個四腳朝天，鼴鼠趁機占領了河鼠的位子，緊緊地握住了雙槳。[28]

“快停下，你這個笨蛋！你不會劃船，會把小船弄翻的！”河鼠大聲喊道。

鼴鼠學著河鼠的樣子，把雙槳用力往后一揮，結果根本沒有碰到水面。他的兩條腿高高地翹起來，摔在河鼠身上。鼴鼠一害怕，伸手去抓船身——只聽撲通一聲，船翻了！他們倆都掉進了河里。

鼴鼠用力地撲騰著、掙扎著，冰涼的河水灌進了他的喉嚨，他慢慢向河底沉去。突然，一只有力的爪子抓住了他的后脖頸兒，那是河鼠的爪子！河鼠抓起一支船槳，塞到鼴鼠的胳肢窩下面，把他推到了岸上。然后，河鼠又一次跳進河里，把翻倒的小船拖了回來。最后，他又找回了午餐籃子和打翻的食物，把它們費力地拖上了岸。[29]

“對不起，鼠兄！我真是太愚蠢了。”鼴鼠羞愧地說，“我知道錯了，請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關系，你別想這件事了。一只河鼠掉進水里，算得上什么大事呢？”河鼠說，“對了，你來我家住一段時間吧。我的房子雖然很簡陋，但我會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我還會教你劃船和游泳，讓你盡情享受水里的樂趣。”[30]

聽了河鼠的話，鼴鼠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他悄悄伸出一只爪子，擦了擦眼淚。[31]

沒過多久，他們就乘船回到了河鼠的家。河鼠把爐火燒得旺旺的，給鼴鼠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飯，還給他講了許多河上的趣聞。吃完晚飯，鼴鼠打起了瞌睡。河鼠把他帶到一間布置講究的臥室里，鼴鼠把腦袋貼在枕頭上，滿足地睡著了。

這就是鼴鼠開始新生活的第一天。夏天漸漸來臨，日子一天比一天長，鼴鼠慢慢地熟悉了河上的生活。他學會了游泳、劃船，體會到了河流的樂趣。他的生活，也因此變得一天比一天有意思。

閱讀賞析

本章最后一段話的收尾很妙。這一章講的就是鼴鼠開始新生活的第一天，這一天，很美好。鼴鼠和善良的河鼠成了朋友，他們在岸邊遇到了活潑直率的水獺、不愛社交的獾和喜新厭舊的蟾蜍，這些人物性格迥異，各有各的優缺點；每個人的出場都極具特色，人物之間的對白簡潔風趣，信息量也很足；再加上對河流和美好春天的描述，這就是作者構建的童話世界。

你有沒有發現文中小動物的身材都不高大？據說作者曾將長頸鹿也編入故事，后因它高大的身材不適合進入柳林河岸的動物世界就舍棄了。如果打開思路，以幻想的技巧構建童話世界似乎不是很難，說不定讀完整本書你也可以做到。構建童話世界的難點在于將角色賦予不同的性格特征，并選取一個主題將這些角色以故事的形式串聯在一起。文中的這些小動物們又會發生哪些有趣的故事呢？我們一起期待下面的故事吧。

閱讀延伸

1.本章文字量不多，但整本書的主要人物均已亮相，請你仔細閱讀并學習作者是如何寫人物出場的。

2.友誼是童話故事的經典主題之一，想一想，除此之外，還有哪些常見的主題呢？

[1] 總起句 一句話交代了故事發生的時間，同時引出鼴鼠的大掃除活動。總起句在一篇文章或在一段話中可以概括這篇文章或這段話的思想，一般出現在文章首段或一段話的首句。

[2] 敘述、外貌描寫 開篇的人物出場 以大掃除開始，語言簡潔，可以看出鼴 鼠非常勤勞。烏黑油亮的皮毛屬于外貌描寫。作者將鼴鼠的外貌融入鼴鼠的大掃除行為來寫，自然而然， 十分 巧妙 。

[3] 動作描寫、擬人手法 一系列動作描寫用詞簡練，將鼴鼠迫不及待擁抱春天的心情生動地展現出來。

[4] 心理描寫、敘述 “鼴鼠”的拉丁文學名就是“掘土”的意思，它們白天住在土穴中，夜晚出來以捕食昆蟲為生。童話故事雖常用擬人和幻想手法塑造動物形象，但創作時一定要基于動物本身的習性。

[5] 語言描寫 作者將兔子設置成了一個惡霸的角色。兔子是童話故事里的常客。

[6] 敘述、動作描寫 作者為人物出場鋪墊了很多筆墨。河對岸還沒有露出真容的小動物看起來小心翼翼的，但很明顯他對鼴鼠充滿好奇心，他在不斷試探著，想觀察一下對面的伙伴是否友好。

[7] 外貌描寫 這個外貌描寫很詳細，你猜出這個小動物的身份了嗎？寫好外貌描寫的要訣就是仔細觀察，下筆時還需根據情境和人物身份進行有機調整，否則人物就會千篇一律。

[8] 語言描寫 河鼠明白鼴鼠的擔憂后，沒說話，直接劃著小船就過來接鼴鼠了，真是個果斷的行動派。“扶著我，跨進來，別怕！”河鼠十分體貼。

[9] 對話 這段對話一是交代信息：鼴鼠沒坐過船，二是展現人物性格。河鼠雖然驚訝于鼴鼠沒有坐過船，卻非常善解人意，沒有評價，而是迅速轉移了話題，目的是不讓鼴鼠感到尷尬。

[10] 動作描寫 河鼠有時候看起來嚴肅，但是其實有點兒小迷糊。塑造人物，切忌十全十美，哪怕是童話故事里也沒有完美無缺的人物。

[11] 語言描寫、人物塑造 摔了個四腳朝天的河鼠沒有不高興，還興致勃勃地邀請鼴鼠一起游船，真是個樂天派。

[12] 語言描寫 鼴鼠雖然嘴上說夠了，可他咧著大嘴的動作說明他為能吃到這么多好吃的而感到高興。雖然有點兒口是心非，可是很可愛對不對？

[13] 語言描寫、夸張 鼴鼠足足陶醉了半個小時！應該是在洞里待太久了，鼴鼠對這條河還有游船，都充滿了好奇和興奮之情。

[14] 對話 河鼠熱愛這條河，也喜歡熱鬧，但是朋友們都搬走了，所以孤單的河鼠在鼴鼠出現在河岸的那一刻就充滿了好奇。兩個伙伴在一起就會不孤單了。

[15] 對話、伏筆 這段對話透露了兩個信息：野林里藏了什么秘密，鼴鼠的膽子并不大。這為鼴鼠的冒險埋下了伏筆。

[16] 語言描寫、懸念 河鼠為何吞吞吐吐的？因為河鼠非常善良，他不愿意背后說森林里其他動物的壞話，也不愿忽視黃鼠狼等動物會做一些壞事的事實。河鼠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這些動物，是有什么隱情嗎？這是作者鋪設的懸念。懸念，就是文章中令人好奇又不能馬上知道真相或底細的情景設置。

[17] 對話、伏筆 伏筆就是在記敘、描寫的過程中，對將要在文中出現的與中心事件有必然聯系的人物、事件預先作提示或暗示，并在事件發展的另一階段與之呼應的一種表現手法。通過以上幾段對話我們了解到河鼠非常害怕野林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那么鼴鼠和河鼠真的不會去外面的世界冒險嗎？伏筆就此埋下。

[18] 動作描寫 河鼠性格沉穩，鼴鼠勤快主動，他們互相幫助，氣氛融洽。

[19] 語言、動作描寫 水獺的“鉆”和“抖”的動作很形象，他不開口說話你也能猜出他的性格很直率。果然，水獺一開口就是吐槽河鼠。

[20] 前后呼應 說河鼠摳門兒的想必就是水獺吧？這句話與前文中的“摳門兒”前后呼應。

[21] 語言描寫 再次證實了水獺的直率。

[22] 動作、語言描寫 前文提到的獾終于登場了，他顯然不愛熱鬧，這也解釋了他為何住在野林中央的原因——喜歡清靜。

[23] 對話 河鼠的前半句說明他喜歡獾這個朋友，后半句順勢引出蟾蜍這個角色。水獺性格直爽，喜歡吐槽，他直言不諱地批評蟾蜍喜歡追求新事物的浮夸作風。

[24] 鋪墊、對話 “鋪墊”的功能是為主要人物出場或主要事件發生創造條件而著重描述。作者為蟾蜍這個角色的出場鋪墊了很多。蟾蜍喜新厭舊，還是個惹禍精，不過他不是個壞孩子。作者三言兩語就將蟾蜍這個人物刻畫得極為生動、真實，還很有趣。

[25] 外貌描寫、動作描寫 蟾蜍終于出現了！他身材矮胖，賽艇的槳被他打得東搖西晃，看來他做事很不認真，也沒有耐心。

[26] 心理描寫 這句心理描寫其實是作者價值觀的體現。讀到這里不難看出友誼是本書的主題，每個人對友誼的理解各不相同，在作者看來，不隨意議論和批評朋友是基本的社交禮儀。

[27] 語言描寫 河鼠是喜歡熱鬧的，也喜歡和朋友們一起玩耍，大家都走了，他有些難過。

[28] 動作描寫 從前文鼴鼠一把推開兔子就能看出一點兒苗頭，鼴鼠的性格中有霸道強勢、爭強好勝的一面。

[29] 敘述 河鼠真是個可靠的朋友，在朋友危難之際毫不含糊，立刻伸出援手。

[30] 對話 這段對話充滿了溫暖。鼴鼠犯錯后立刻就向朋友道歉了，知錯就改。河鼠更是不計前嫌，邀請鼴鼠一起回家住，并愿意教鼴鼠劃船和游泳。

[31] 動作描寫 有句話叫“行動比言語更漂亮”，是的，默默垂淚的鼴鼠更能讓我們體會他的感激之情，這比感謝的語言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