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把手伸出去了,涼著了可怎么辦?”櫻蓉手中拿著一套淡黃的長衫,焦急的說道。
“無妨,你家小姐我還沒有嬌弱到這個程度,衣服找好了么?”
“小姐,這套衣服可好?這布料乃是上個月您進宮時太后娘娘送與您的……”
月冬兒點點頭,“就這套吧,頭飾就不要那么多了,我記得上次那支碧玉簪卻是極漂亮的,就那只碧玉簪隨便簪簪吧……”
“誒……”櫻蓉開心的應了,為月冬兒打落了頭發,“小姐,聽說那個湘姨娘乃是京城兩大美女之一,你說,她有沒有小姐漂亮啊?”
月冬兒笑笑,“自然是比我漂亮了。”
“小姐,你是不知道,近日里聽說,王爺帶了個繡娘回府,據說那個繡娘可漂亮著呢,坊里傳言,比湘姨娘還漂亮呢!”
月冬兒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落下,遮住了自己的眼神,放在兩邊的雙手卻卻是緊緊握在了一起。
是自己看錯了么?“櫻蓉,就這樣就可以了。今兒本就起晚了,想必王爺也已經等久了吧……”
主仆兩個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這個莊子并不是王府的,卻是靜如夫人的,月冬兒入府里時,這個莊子便在了她的名下。
曾經月冬兒也查過這個莊子的去處,按理來說,那時候的謝靜茹姐妹窮的叮當響,怎么會有這么銀錢在京郊置辦一個這么大的莊子,可是不論怎么查,也終究是查不到。
莫天瀾的莊子緊挨著這個莊子,所以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主仆兩個便是到了。湘姨娘站在門口,由小丫鬟撐著傘,看到月冬兒主子到來,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奴婢見過永康郡主……”
月冬兒臉上帶著微笑,看者湘姨娘,一派柔和。“湘姨娘快快請起。是冬兒唐突了,冒昧來訪,只是畢竟王爺也在,咱們莊子也是相連的,冬兒覺著,來拜訪拜訪,相互有個照應,我一個弱女子,若是發生什么,也好求教……”
“郡主娘娘說笑了,郡主娘娘屈居前來,王爺姿勢開心萬分的,知識近日里王爺和奴婢說要去西郊獵幾只野味來,所以派了奴婢來接郡主娘娘去里面稍作瀏覽,還望郡主娘娘不要怪罪則個……”
月冬兒臉上的微笑優勢親切了三分,一只手握著湘姨娘,“一娘說笑了,聽說王爺的莊子那是這個京郊里最大最漂亮的莊子,沒想到冬兒今日里卻是有幸來參觀參觀,只是還要麻煩姨娘給帶路了……”
“郡主娘娘說的哪里話,奴婢自是要帶郡主娘娘好生看看的,恰逢今日里下了點小雨,這莊子里啊,比起晴日里,更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景致呢!只是比起郡主娘娘的莊子,還是稍遜了幾分的,誰人不知,郡主娘娘有一顆玲瓏心呢!”
湘姨娘任月冬兒牽著自己的手,一路說著進了莊子,月冬兒果然是隨著湘姨娘到處看了起來。“原本冬兒覺著冬兒的莊子已經是布置的極好的了,今日里看了王爺的莊子,導師覺著,遜色了不少……冬兒看著姨娘這身衣服卻是極漂亮的,不知道姨娘能否告訴冬兒在哪里做的,冬兒也是眼饞了呢!”
“卻是我們府里繡娘做的,郡主娘娘要是喜歡,來日里奴婢讓她做了給郡主娘娘送上幾件便是……”
“姨娘說的是……誒,可惜了咱們是在莊子里,若是在上京城,我一定要親自見見的,這樣式,可是新穎別致得很呢!”
湘姨娘笑笑,并沒有接話,而是指著西邊的群山,“王爺便是在那邊打獵了,算算時間,咱們看完莊子也就回來了,知識這雨天里精致雖美,卻是最容易弄臟鞋子了,要不,郡主娘娘且隨了奴婢去房里坐坐,今日里便留下來一頓午膳罷,順便嘗嘗鮮,這野物啊,也是極鮮美的……”
月冬兒點點頭,“那便是了,你不說啊,我也要留下來蹭一頓的,整日呆在京城里,雖有山珍海味,卻哪里有這般新鮮的野物來嘗嘗,知識要麻煩姨娘了……”
“郡主娘娘說的哪里話,能為郡主娘娘服務,是奴婢的榮幸。”
湘姨娘服侍了月冬兒坐下,以催茶為由,出了門,迅速喚了身邊的丫鬟來,挨著耳朵說了幾句話,便接過丫鬟手里的茶水,進了里間。“讓郡主娘娘等久了,奴婢是個眼皮子淺的,招待不周,還請郡主娘娘不要在意則個……”
月冬兒笑笑,接過湘姨娘手里的茶,只聽得一聲長嘶在莊外響起,一個斗牛大的聲音便在莊外響起。
湘姨娘臉上帶笑,“是王爺身邊的侍衛,想必是王爺回來了,郡主娘娘請稍坐一會,容奴婢去請了王爺過來……”
湘姨娘剛欲轉身出去,莫天瀾卻已經提步進了門。看到端坐的月冬兒,先是一愣,繼而臉上漏出了笑容。“原來是永康郡主到了,招待不周,還請莫見怪……”
月冬兒臉上帶笑,起身回了禮。
莫天瀾并不傻,看到月冬兒的那一刻,他便懂了,再細心的瞧幾眼,行為舉止,相貌都是上上乘的,或許,自己選擇她,也是不錯的……
王爺去別莊的第四天,別莊里來信湘姨娘來信,要派幾個繡娘過去。老太君拿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輕微的嘆了口氣。薛嬤嬤拿著錘子幫老太君錘著腿,看到老太君的樣子,也是把心狠狠地提了上去。
“阿蓉啊,你說這永康郡主,怎的就要看我府里的繡娘?”
薛嬤嬤搖搖頭,“奴婢是個愚鈍的,還真是不懂這道理。只是,雖著我們王府和端怡親王府交好,卻也只是王爺罷了,咱們內府女眷,卻是沒有一點交集的……”
老太君點點頭,臉上滿是悵然,“是啊,咱們府里和端怡親王府并不交好,可是永康郡主卻是忽然去了緊挨著我們府里的別莊,并且當日便遞了帖子拜訪王爺,可見,這一切都已經是安排好了的啊……”
“奴婢倒是聽說,那個永康郡主是個極好的……”
“好是好,只是既是個郡主娘娘,又是端怡親王爺手里的心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我們這種底子薄的人家能夠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