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暖同學。”，陸霖言忍不住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眼里是一片寵溺，“該說抱歉的是我，嚇到你了吧。”

余暖只是有些不自在的微撇過頭，垂在兩側的雙手不停的揪著衣角。

見她并沒有抵觸自己，陸霖言的心底柔軟了幾分，收起了頭頂作亂的手。

順勢牽起她垂在左側的小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月光傾斜而下，望著眼前高大挺拔的背影，以及緊緊包裹著自己的溫暖大手，竟讓她第一次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不行，不能越陷越深。”

余暖搖了搖頭，努力撇去心中這陌生的異樣感：“我們……這樣不太好，你把手放開。”

陸霖言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沉默的看了她幾秒，眼里是自己讀不懂的情緒。

“我……”，以為他是生氣了，余暖整個人開始變的急促起來，現下卻也沒來得及細想自己的變化。

“暖暖。”，他彎下腰來，雙手按住對方肩膀，視線與她平視，眼里是難得的認真“你討厭我嗎？”

這雙眼睛里包含的東西太多了，讓她一時間也猜不透，余暖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眼神閃躲著。

“暖暖，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聲仿佛要破體而出，冷靜了幾秒，才鼓起勇氣正視他的目光，，“不討厭。”

“那你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嗎？”

她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隨即又再次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糾結，并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陸霖言見她這幅呆萌呆萌的樣子，一時間又手癢，單手揉了揉她腦袋，“暖暖和我一起的時候開心嗎？”

她原本的性格比較安靜，父母離婚以后更是變得孤僻，不善與人交流。

和陸霖言在一起的時，有種被人在意，重視的感覺，心里暖暖的，她能感覺到自己是開心的。

余暖點了點頭：“開心。”

“你覺得我對你好嗎？”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猶豫回答：“好。”

陸霖言眼里的寵溺又加重了幾分，循循漸誘道：“暖暖，那我們是朋友吧。”

“朋友？”，余暖眼底染上了些許落寂，朋友這個詞太遙遠了，久到連她自己都忘了是該怎么樣的了。

見她周身氛圍渲染著淡淡的傷感，陸霖言的心臟像是被針扎一樣，輕微的抽痛。

“暖暖。”，他一把將眼前嬌小的人兒傭入懷中，眸底藏著心疼，“暖暖，別那么要強，你只要乖乖站在身后，風雨我替你抗，以后由我來保護你。”

余暖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前，任由對方抱著自己，眼眶開始泛紅。

這么多年來，不管遇到什么事，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別人，再苦再累都是自己咬碎了牙吞下。

就在今天突然有人告訴她，說想保護自己，原來她也是可以被人保護的，原來她也是可以不用一個人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