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央,陪我去趟廚房。”墨玄畫站起來,叫上喚央走向廚房。
廚房里忙忙碌碌的在準備著完善,天色不早了,想必皇上他們也快回來了,墨玄畫走進廚房,管事的王婆子急忙迎過來問長問短。
“沒什么,本宮就是來問問,晚膳后的糕點做好了嗎?”墨玄畫環視一周問道。
“正在爐子上蒸著呢,馬上就好,娘娘是想先嘗嘗?”王婆子笑得跟朵花似的殷勤著,她是王府的人,不認識墨玄畫,只知道是宮里來的主子,稱呼娘娘也不失分寸。墨玄畫卻只是哦了一聲,說了句那你們忙吧,就走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又回到房間里坐下,墨玄畫皺著眉頭思量著。
“美人是想給皇上做糕點?”喚央見自家小姐愁眉不展便猜測著她的心思。
“嗯……算是吧,”墨玄畫邊搪塞著邊自言自語的思考著,“可是廚房里并不剩下什么新奇的原料了……”說著,目光落到了窗臺上那把淺粉色的玉蘭花上。
“不管了。”墨玄畫猶豫了一下,狠狠一蹙眉,然后走到衣柜前,翻出了一個小瓶子在腰間藏好,然后又看了一眼那把玉蘭花,走過去抱起花瓶向門外走去。
“哎——小姐!不是,美人,”喚央拉住她,一著急把私下里的稱呼喊出口了,看了眼門口的丫鬟,又急忙改口,壓低聲音,“您不會是想做玉蘭糕吧?”
墨玄畫看了她一眼,思量了片刻開口道:“我做的玉蘭糕之所以金貴是因為我自己說的,一年只做一次,只做給心上人,那……那別人又不知道我說過的話……”
“小姐!”喚央甩開墨玄畫的胳膊,認真又急迫地看著她,這小姐怕不是瘋了,這種理由都說得出口?
“那宮里的點心師傅什么不會做啊,只有我這玉蘭糕是皇上沒見過的他才有可能感興趣,哎呀事發突然十萬火急,顧不得那么多了!”說完墨玄畫抱著那瓶玉蘭花就跑了出去。
“哎!”喚央追出門口,看著她急三火四的樣子心想:小姐又要胡鬧了,這要是惹出什么亂子教主肯定會生氣,到時候她們幾個都得受罰……可是又沒辦法,從小到大她跟著墨玄畫犯的錯受的罰還少嗎?“哎呀管他呢……美人等等我!”
墨玄畫和喚央再次走進廚房,王婆子又迎了過來,墨玄畫先開了口,畢竟是有求于人,語氣也緩和了許多:“老婆婆,本宮想借你這廚房一用,給皇上做些糕點,不知,現下可方便?”
那王婆子一聽這話,趕忙堆笑道:“哎喲娘娘,這糕點奴才們早就備好了,娘娘何須再費那功夫……”
“多嘴!娘娘做的糕點能和你們這些下人做的一樣嗎?這做出來就算皇上不吃,聽著也高興不是?”喚央見墨玄畫有些急,便打斷了王婆子的話。
“哦是是是,您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娘娘這邊請,”王婆子說著便伸手請墨玄畫進去,然后對里邊的丫鬟們指手畫腳,“快快快,一邊去一邊去,給娘娘騰個地方,動作快點!干什么呢?”
墨玄畫把所需的食材交代好,然后洗手便開工了,其間,趁周圍人不注意,墨玄畫從腰間的瓶子里取出兩粒冰藍色的小藥丸,菜刀一橫便捻成了粉末,面團一轉便將這粉末揉進了面里。
糕點還沒做好,李公公就進來了。
“皇上都回來好一陣子了,這怎么還沒人上菜啊,”皇上他們回來了,李公公是來傳菜的,一回身看見正在廚房里忙活的墨玄畫,“哎喲美人,您怎么在這兒啊?”
“啊,李公公好,本宮想給皇上做些糕點,勞煩公公先不要告訴皇上,本宮想晚些時候去給皇上一個驚喜,呵呵呵……公公先忙吧,本宮馬上就到。”墨玄畫邊忙活著邊回答著李公公的話,李公公會意笑著點點頭,剛準備帶著上菜的丫鬟們離開,墨玄畫突然又跑過來,“哎等會兒!李公公,這菜可是要給皇上的,本宮有些不放心,可否讓本宮一試?”
李公公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墨玄畫,墨玄畫一笑,取出一根銀針,在一盤盤菜里試驗著,所有的菜都試驗過了,銀針仍舊保持著原有的光澤。
墨玄畫這才放心的放走了李公公,然后把自己的糕點放進蒸籠,轉身對喚央說:“你呢就在這看著,時間一定要把握好,我先過去了,記住,到時間拿出來之后要把盤子放到冷水里,蓋子蓋緊了,千萬不能讓水碰到里面的糕點。”
“喚央明白,映雪在房門口,小姐快些回去準備一下吧。”喚央應答著,她可是唯一一個看過墨玄畫制作玉蘭糕全程的人,對這步驟火候也再了解不過了。
一刻鐘后,墨玄畫著一身淺粉色紗裙姍姍來遲。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適,來遲了,望皇上恕罪。”墨玄畫步到殿中行禮,北印城柔聲讓她起來落座,不予深究。
直至坐下,墨玄畫才抬起頭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主座上是北印城,靠他最近的副座自然是皇后,再遠一點便是蘭嬪,對稱座位上是北印寒,蘭嬪旁邊就是她海月姬了,對稱過去是北印城的九弟弟軒王爺北印軒,再下邊就是其他一些王爺和將軍,墨玄畫心里覺得奇怪,皇上居然沒有帶她的義父海將軍。
用膳期間,墨玄畫幾次抬眸偷瞄各位王爺,王爺的封號大多是直接用名字,只有北印寒有“專寵”,單獨封了字,其他的王爺她都沒見過,只見過畫像,就像現在她座位上看起來最方便的軒王爺,墨玄畫只覺得本人比畫像好看多了。
畢竟先帝是北國歷史上名垂千古的一大美男,這良好的血統自然流傳下來了。想著,墨玄畫又偏頭看向正在吃飯的北印城,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么看著這張臉,也挺好看的,至少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