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鼎來看欣娜,她假裝很關心欣娜,心疼欣娜附著一層厚厚干裂的結痂,她用手指輕輕撫摸一下,疼得欣娜心里一驚。
欣娜推開她的手臂,欣娜看著豐鼎那彎彎的八字眉,手中拿著涂抹傷口的藥膏,欣娜竟然發起了善心,說著:“鼎兒大小姐費心了,這點疼不算什么的,過些天自然會好的,倒是大小姐你真是讓人擔心呀。”
豐鼎見欣娜接受她的關心,頓時放心了不少,她坐在欣娜的床邊。豐鼎發現床很冰冷,根本就是磚頭堆砌的火炕么,豐鼎掀開一層薄薄的褥子,露出泥板樣子的床面。
一定是小滿給欣娜堆砌的土炕,忘記生火了。欣娜一點沒有感覺冷,倒是令豐鼎的大腿凍得發抖,豐鼎假裝故作淡定,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
欣娜看著鼎兒坐在她的身旁,忽然被感動起來,熱淚盈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感動。她想到過去豐鼎總是刁難她的,現在竟然那么關心她。
豐鼎動了動眉頭,她有些裝不下去了,心想不如就把欣娜凍死得了,那么就成全了自己和展寧的婚姻大愿。
隨后欣娜抹了抹眼淚說了些胡話:“豐鼎,你對我說實話,展寧有沒有欺負過你,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
豐鼎正想著怎么把欣娜弄死,但是被她的話問得答不上來了。是說做過什么,還是沒做過呢?她心里不停的打著轉子。她凝視著欣娜,眼神中充滿了火一般的情感。
脫口而出一句話:“你說呢?”
欣娜眼里閃爍著光輝說到:“一定是對你下了死手的準備了,鼎兒,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你要多加小心展寧那個人。”
鼎兒看著欣娜把自己的被子往上撩了撩,頭扭向了里面,她滿身的疲憊,弱不禁風的樣子。
鼎兒等到欣娜熟睡了以后,離開了那里。
過些天,鼎兒再一次來到欣娜的房間,她想看看欣娜有沒有因為傷風而病死。
她看到過去欣娜的土炕上什么也沒有了,包括她人也沒有躺在床上。鼎兒心想“欣娜不會已經…早知道前些天多來幾次,看看她的悲慘的樣子就好了。”
“咯吱咯吱”的聲響傳來,她走近了另一扇門,那門也被凍得重量發輕飄的,一碰便打開了。
欣娜一個人彎成一團,蹲在地上修理暖氣管子。
鼎兒心里一咯噔,在地上修理管子的那人不會是鬼吧。
“你是人么?”
鼎兒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壯起膽子喊了那么一句出來。她差點被嚇得氣暈了過去。但是那聲音好像含在嘴里一樣,只是她感覺喊了出去,其實她只是用氣力說的。
欣娜轉過來身子,用手指示意她把自己的嘴閉上。先不要打擾她干活。
“你在干嘛呀?”
鼎兒恨不得踢她一腳,但是她的腿緊繃起來,抑制住她的怒氣促使的慣性。她像個長脖鹿似的抱著自己的胸脯站在欣娜的身后。
她的到來好像讓欣娜感覺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