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慶之想的頭大
收集資料方面,還是要找專業人士才行,俞慶之點開一個通訊工具對話框,輸入了幾句話,便胸有成竹的捧著蘇惋步的自傳坐在沙發上等待起來。
放下著急尋找信息的心理,靜下心來看蘇先生的自傳,還是蠻有意思的,俞慶之懷疑蘇先生是請的代筆,不然怎么還加入了這么多的八卦在里面。
好家伙,蘇先生24歲才遇到初戀,這是在這之前都想要和繆斯女神共度一生了嗎?不過……比起后面的求學記錄,這段真的很簡潔了,沒有提到任何事情,只輕飄飄一句:我24歲那年遇到了此生唯一的繆斯。
是這件事不值得提起嗎?還是隱藏了什么不愿意提起?俞慶之捧著自傳陷入了思考,假設史珍香小姐是蘇先生的女兒,那這樣算起來,初戀也就是母親了?
想著想著,他進入了夢鄉。
“滴——”俞慶之的手機響了,他一向不喜歡太過復雜的鈴聲。這是他那位在當記者的好兄弟張定六發來的信息。
他睜眼一看,居然已經天光大亮了。
“小慶子接旨——!”手機里傳出了張定六的聲音。
“滾,有事快說,你打斷我思路了。”
“好好好,說起來你真是神了,喂,老哥,先說下,你們拍賣行那幅畫到底成交了沒有?”
“。。。不方便透露”
“哎喲呵,還跟我玩這套,你不會以為我查不出來吧,不會吧,不會吧。”
來電者正是,S市第一名記,人稱天下第一狗仔的張定六是也。
“好了好了,現在正煩著呢,等結束以后我把這個新聞給你,獨家的。”俞慶之摸著額頭說到
“行,算你上路,說真的你猜怎么著?”
“嗯,我聽著。”
“蘇惋步竟然綠過賈富貴!絕了啊!”
俞慶之忍不住吹了個口哨,好家伙,不愧是蘇先生,他想起賈富貴的那張黑臉,這就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賈富貴賈老板的黑臉綠了他嗎?
“說詳細點。”
“據說蘇惋步還在學習的時候曾經接受過賈富貴的資助,住在賈富貴家里長達一年半,我估計就是這段時間里面,他和陳有靚在一起了。”
“陳有靚?”
“就是賈富貴的前妻,不過在賈富貴發現她倆奸情的半年以后就因為墜落死了,據說賈富貴和他老婆的死有關系。”
“然后呢?”
“然后來蘇惋步就出國了,一直一個人獨居,也沒有再結婚。”
“還有別的嗎?”
“沒了,我這找到了陳有靚生前的照片,你看看能不能對上。”
俞慶之的通訊軟件上跳出一個小紅點,他點開信息,是賈富貴妻子墜樓而亡的新聞,屏幕上的女人和畫作里的那個白裙繆斯有八九成相似。
“蘇惋步住在賈富貴家里的時候多大?”
“額,我算下來24吧,賈富貴比他老婆大了11歲,我懷疑這就是他老婆出軌蘇惋步的原因。”
掛了電話,俞慶之有些懵。
等等……俞慶之這才緩過神,這幾天睡眠時間過少的問題就體現了出來,平時他早該反應過來,所以蘇惋步的繆斯是賈富貴的老婆?好家伙。
這關系有點意思啊。
那么史珍香,不蘇珍香就是蘇惋步的女兒了,俞慶之立刻動事去曾經去過史珍香暫住的那家酒店。
來晚一步
管理員告訴他,史珍香去參加拍賣會就再沒有回來,行李還堆放著套房里,沒有人動過。
俞慶之腦袋“嗡”一聲大了。
現在看來,史珍香應該是暴露了自己正在調查母親死因的事情,被賈富貴發現,綁走了她,結合拍賣行里被隨意丟棄和破壞的手提箱,俞慶之敢肯定,史珍香是被賈富貴綁走的。
“老張,再幫我深入查查蘇惋步和史珍香的事情。”俞慶之回到辦公室,又一次接通了張定六的電話,然后坐下來,微微閉目思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清脆的敲擊聲,良久,他將自己的猜想和老張說了說,將畫作放入專門的保險箱里,“我去會一會這位賈先生。”
他現在覺得全是線索,但又全屋頭緒,慘。他只能邁出他認為對的一部,現在剩下的只有夜探賈府,求得真想。
“這……慶之啊,你可得小心點,別請全村吃席啊。”老張也知道俞慶之打定的主意改不了,他只好應下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傳遞過來有些失真,但還是透出濃濃的擔心,還未掛斷電話,他就發出信息聯系正在國外關注蘇惋步遺產的同事。
窗外一時間狂風大作,烏云聚集,一場暴雨即將來襲。
賈富貴在全市的房產眾多,不是親近的人壓根不知道他每晚的住所,老張資料更是不可能有這么細節的線索,俞慶之想了想,驅車前往云居合度假村,這個度假村就是當年報道里賈富貴妻子陳有靚死去的地方,過了二十多年,證據應該早就消失了,而這個度假村,更是因為發生了命案而變得冷清了許多,如果要選擇一個關押史珍香的地方,俞慶之想,自己一定會選擇這個位于城市邊緣,交通不便,遠離交通主干道,哪怕是人質逃脫了監管,也很難在短時間里得到救助。
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俞慶之才看到云居合那塊破舊的招牌,二十幾年前的招牌都喜歡制作成白底紅字,這樣會顯得十分顯眼。可是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保養不及時,招牌的鐵質框架已經被銹蝕,隨著大雨的沖刷,銹水沿著招牌滑落,看起來像是血水一般,俞慶之停車看著雨中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招牌,一挑眉,嘴角挑起一道嘲諷的笑意。
“挺像恐怖片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