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拿走了作業本
- 落槌之后
- 俞文正公
- 2477字
- 2021-11-05 16:35:33
屠萬仁臉色徒然一變。
“你們確定小香沒有遺傳病雙重人格??”俞慶之盯著屠萬仁的眼睛趁勝追擊道。
屠萬仁咽了下口水,揮揮手道:“我不和你這個黃口豎子多費時間,我拿了東西就走。。?!?
說罷朝葉冷貴走去,葉冷貴葉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東西,麻利的翻出一包東西交給了屠萬仁。
“什么東西???”俞慶之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屠萬仁輕蔑的說道:“你看什么?都是小香以前的作業之類,這下,我帶給小小姐去回憶下?!?
在一疊疊的作業本里,眼見的俞慶之忽然看到了一本作文本,他眼疾手快抽了過來。
“你有病?。恳槐酒票咀右惨獡尅!蓖廊f仁面露怒色。
“就是啊,你這人。。?!比~冷貴也幫腔說道。
俞慶之抬頭瞪了葉冷貴一眼。
葉冷貴愣了半秒,轉頭對屠萬仁說道:“唉,就本破習題冊,給他就給他吧?!?
看著不會再有什么收獲,俞慶之邊走邊翻著這本作文本。
他找了個餐廳,把這本作文本從都到位看了一遍。
也許。。。
最后再試一把吧,俞慶之看著手機里泛黃的作文稿,低聲對自己說道。
幾個小時之后。
俞慶之打聽到賈富貴正在音樂廳聽演奏會,他急忙驅車趕去,到了全市最好的音樂大廳面前,他在車里換了一套禮服,保安見了以為他是來指揮演奏的,沒怎么查就放進去了。
他最后整了整自己的西裝,敲響賈富貴所在包間的房門,門開,賈富貴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俞先生,我不得不夸獎一下你的堅定了,這可真是……”
“賈先生,關于您夫人的死因,你隱瞞了什么吧?”俞慶之順勢關上房門,也不看賈富貴的表情,語氣肯定。
“我?哈哈?!辟Z富貴一愣,隨后笑了起來,“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妻子是失足墜樓的,這有什么好隱瞞的?何況這可是蘇惋步他自己說的,難不成我還能讓他提前編好謊言來欺騙你們嗎?”
“呵,那為什么林先生提到陳有靚是失足墜樓的時候,你有些開心?”俞慶之死死的盯著賈富貴,眼神犀利,他就像是草原上尋找到食草動物足跡的雄獅,牢牢的盯著獵物,一刻也不愿意放松?!昂螞r,誰說是你讓蘇惋步撒謊騙我們呢?”
“哦?怎么說?”賈富貴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俞慶之的反應,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俞慶之。
“沒有說法,您的速度遠超我的想象,這么短的時間不足以查到有用的東西,但是,這個案件里有很多的疑點,比如蘇惋步明明沒有目睹墜樓的瞬間,卻作證你的清白,再比如,如果你沒有殺人,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的收回一副情敵的畫作。”
“呼——”賈富貴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看著俞慶之的眼中充滿贊賞,“真是,沒想到在我這個歲數了,還會遇到像俞先生這樣的人才,如果我再年輕幾十歲,一定會想和你拜把子的?!?
“不用拜把子,我希望賈先生能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以及,去投案自首。”俞慶之冷冰冰的看著賈富貴表演,他現在對于賈富貴真的是一點點的好感都不曾擁有。
“很可惜,我沒法圓你的期待,我不想去警局認罪。”賈富貴苦笑一聲,“如你所見,我一個人,一個人奮斗到了今天,現在一個人擔著整個賈氏的擔子,我不能倒下,我經營的整個商業帝國,都會化為烏有,股票會暴跌,無數的員工也許都會失去養家糊口的工作,全市都會把賈氏企業看作一個笑話,這結果不亞于一場地震!你個小赤佬懂什么?”
“抱歉,賈先生,這些不是沒有處理辦法的問題。”俞慶之遞過他在葉冷貴那里奪來的泛黃的作業本,“這是我之前找到的,史小姐小學時候的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
賈富貴一愣,放在身前交叉的雙手開始顫抖,他接過俞慶之的手機,如饑似渴的看了起來。
“我的爸爸。”
“我還沒見過我的爸爸媽媽,婆婆說,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們暫時沒法見面,等到我18歲了,就有機會見到他。”
“婆婆和我描述過爸爸的模樣,她說,爸爸長得非常英俊,特別帥氣?!?
“婆婆還給我說過爸爸的故事,爸爸年輕的時候就自己建立了一個大公司!可厲害啦!”
看到這里,賈富貴的眼眶開始通紅,淚水涌出,雙手更是抖得拿不住手機,但他還是拒絕了管家的幫助,擦干眼淚繼續看下去。
“爸爸是個大好人!婆婆和我說,爸爸和媽媽還辦了一個助學金,專門幫助那些爸爸媽媽不在身邊的孩子讀書學習,我和婆婆說,等我長大了也要拿爸爸媽媽的助學金,不知道為什么,婆婆哭了很久,嗯,婆婆一定是被我的勤奮感動到了!”
賈富貴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還沒來得及陪伴孩子長大,沒有為自己的孩子準備過一個童年禮物,甚至連生日,都沒有為孩子過過一次。
他在世界上尋找了二十多年,還是孩子先找到自己面前,而他做了什么?派保鏢去綁架自己的孩子,將她囚禁在別墅里……
俞慶之看出賈富貴的崩潰,他決定趁熱打鐵。
“您去過孤兒院嗎?”賈富貴愣愣點頭。
“負責照顧的保姆,在賈珍香一年級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為了治病,您妻子給她的錢全部花完,史珍香也因為找不到其他的親人,被送入孤兒院,很不巧,她是那個孤兒院里年紀最小的孩子,您知道在孤兒院里,新來的孩子會遭遇什么吧?”
“搶走吃的東西,讓新來的住最差勁的房間,如果新來的孩子是男生,就會常常受到暴力行為,如果是女孩子,則有面臨猥褻的危險……”
“夠了!別說了!”俞慶之的語言很有引導性,賈富貴忍不住想到自己無意間瞥見的孤兒院內斗,他沒想到,自己的孩子曾經也經歷過這些。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場景,賈富貴就忍不住顫抖起來,他滿頭大汗,瞳孔微縮的虛盯著前方的空間,像是陷入了夢魘一般,俞慶之不顧他的反對,繼續說著。
“您也知道,孤兒院的教育只會持續到初中,而您的助學金,是從大學開始的,那么高中那段時間,她又是怎么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的?”
“哪怕是過得這么苦,她都還想著要見到您和她母親,可現在,她的父親只是一個連自己殺了人都不敢承認的懦夫!”俞慶之神色俱厲的盯著臉上蒼白的賈富貴,每一句話都好像刀子一樣捅在賈富貴身上,每一句話都讓賈富貴顫抖不已。
“可是!如果我認罪了!我的員工怎么辦?!全室的經濟怎么辦!”賈富貴還在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他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賈氏怎么辦?有靚怎么辦?我的女兒怎么辦?”
“那被你殺害的妻子怎么辦?尋找了這么久真相的珍香怎么辦?!”俞慶之的聲音比賈富貴還大,他毫不留情的撕破賈富貴臨時筑建的防御,將血淋淋的現實展露給他看,“直到死前都在為你在女兒面前證明清白的蘇惋步,他怎么辦?當他在黃泉遇到陳有靚,告訴他,原來殺害他愛人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