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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皇子的身世

司馬辰的六皇子府里,書房的門緊閉著,衛五守在門口一動不動。房內,司馬辰、郭瑞霖和郭瑞安三人端坐在書案前,司馬辰捏緊了手中的密信:“張之起在南陽郡失蹤。”

郭瑞安騰地站起來,急急問到:“我們的人和他的人加起來不下五十人,怎么會?”

郭瑞霖徐徐說到:“他是在客棧房內莫名消失的,沒有打斗痕跡。鴻川(司馬辰的字),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張小姐?”

司馬辰皺眉思索著,拿不定主意。

郭瑞安這回倒是贊成把事情告訴張之南的:“六哥,這事兒不能瞞著之南,你想啊,萬一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而你卻沒有及時告訴她,張家人會恨死我們的。再說了,以之南的聰穎,就算我們不說,她自己總也能感覺到不尋常的。”

郭瑞霖也同意弟弟的說法,張之南是個聰明的女子,他倒是希望她能參與進來一起調查,多一個聰明人加入便多一分助力。

司馬辰手指一直叩著書桌,良久才抬頭說:“我會尋機會與她說。張之起失蹤一事,我要親自往南陽郡查探。另外,瑞霖這些時日要緊盯司馬鈞,貼身盯著,將他的日常起居仔細查探清楚。”

“六哥,他可是有什么不妥?”好奇寶寶郭瑞安問到。

司馬辰也不隱瞞:“林貴妃,涉嫌混淆皇室血脈。我懷疑,那封信與司馬鈞的真正身世有關。在沒有找到那封信之前,只能從他身上下手。”郭家兄弟心里十分吃驚,混淆皇室血脈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張之起失蹤一事,拖延不得。當天夜里司馬辰就去拜訪了張昌和。

張昌和的書房里,張之南也在,司馬辰簡單把自己收到的線報說了一遍。張之南手中的帕子攥得緊緊得,心中的擔憂不言而喻。張昌和深情凝重,沉吟到:“南兒,這事兒,先不用告訴你母親。六皇子,如今可有什么法子?”

司馬辰說到:“明日我會動身前往南陽郡,之起兄應該暫無生命危險。”張昌和撫須嘆氣:“也只有如此了,長樂侯那邊,下官自去告知,也看看能否再想想什么法子。”

張之南突然喊道:“父親,我也要去南陽郡,我一定把哥哥平安找回來!”

“不行!”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屋內兩個男人一致反對。張昌和面色從未有過的嚴厲:“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一個女孩子,身無長物,拿什么去救?”張之南此刻的內心是憋屈的,是啊,憑什么去救,她一無絕世武功,二無暗影護衛,光憑她那點兒小聰明?可同時,她的內心又是無比堅定的,她相信自己抽絲剝繭的能力,她相信有她的幫助,司馬辰能更快找到大哥。

張之南很清楚父親擔心什么,說到:“父親,我知道您擔心我的安危,我可以易容出行,扮作司馬辰身邊的隨從,他的武功高強,萬一有危險,人家也是沖著他去,我會自己躲起來的。父親,您應該最清楚南兒的能力,有我去,定能更快找到大哥。”

對父親說完,她又轉頭認真地看著司馬辰說:“司馬辰,你相信我么?”她的倔強撞進了司馬辰的黑眸里,這個女子一直都是聰慧的,他愛她護她寵她,可是,他信她嗎?信她能護好自己,信她能沖破困境,信她能周密籌謀?司馬辰突然覺得自己并不真的了解這個女子,她也有她想拼命護著的人啊!

“我信你!”司馬辰斬釘截鐵的聲音傳來,張之南心里松了一口氣,天知道她有多擔心他不能理解自己的決定!

司馬辰轉身朝張昌和拱手喚道:“岳丈大人,南兒是我的未婚妻,小婿懇請岳父大人同意南兒與我一同前往南陽郡,我用我的命發誓,定護南兒周全。”

張昌和心中大驚,作為皇子,司馬辰這姿態可是擺得相當低了!他要是再表示反對,則是藐視皇族。可是,還是很難放心南兒去涉險,遂說到:“殿下,此番前去南陽郡,離開的時日每個定數,怕是不好與她母親交代的。”

司馬辰安撫到:“請岳父放心,我會安排郭家巧顏妹妹約之南到別莊小住,同時安排宮中教養嬤嬤陪同前往別莊教習皇家禮儀。”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昌和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雖然南兒與司馬辰未正式成親,但懿旨已下,南兒已經算半個皇家兒媳,不再只是他張昌和的女兒了。

司馬辰的行動很快,第二日,誠邑伯夫人就帶著女兒郭巧顏到張府做客。誠邑伯夫人笑呵呵地恭喜張夫人得了嘉婿:“張夫人,我就說南兒是個有福氣的孩子,這京城里誰人不知六皇子是個文武全才,我看著他對南兒也是上了心的。”

張夫人是不喜女兒嫁入皇家的,但對司馬辰這個人又甚是滿意,加上皇命不可違,這幾日便也接受了事實。聽見有人夸她女婿,心里自是高興的:“我這女兒啊,被她爹寵壞了,性子歡脫得沒邊兒了,唉,六皇子自是個好的,只是我這女兒啊,不知道能不能擔起皇子妃的職責啊!”

誠邑伯夫人笑道:“我今日來,有一事想問問夫人你的意見。我家巧顏想約南兒到城外莊子住些日子,那莊子是我的陪嫁,離城里只有四五里地,內有溫泉,風景甚好。一來兩姐妹能如此無憂無慮相處的日子不多了,二來呢,六皇子殿下請了宮中最好的教養嬤嬤,想跟著去莊子給南兒教習一些大婚的禮儀。你意下如何?”

在張夫人看來,指派教養嬤嬤一般是皇后做的事情,如今司馬辰親自出面請教養嬤嬤,說明對自己女兒很重視,自然也就欣然允諾了。張之南站在自己母親身后聽著二人的對話,接收著郭巧顏使的眼色,心中扶額:她的親娘啊,果然是被她爹護得太好了,人家把你女兒賣了你還對人家感激涕零呢。

兩位夫人約定,兩日后便送二位千金去別莊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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