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罪臣之女VS大祭司(13)
- 快穿:宿主,瘋批反派又來作死了
- 慕璃笙
- 2147字
- 2021-10-25 10:47:12
“祭司大人居然……當街行兇?”
百姓們紛紛議論,一個還比一個聲音大。
秦添訥訥地看掉下來的兇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辨清白。
的確他離得最近,的確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就這么蠻橫地讓蘇姣姣閉嘴么。
即使圍觀的百姓沒有一個敢上前喝問,秦添心中還是有股難以描述的悲傷。
“秦添,他做錯什么了?”蘇姣姣的眼淚如山谷的清泉,汩汩地流下頜角,然后浸濕了衣襟,一顆本就不合適的心臟,被狠狠地刀得千瘡百孔。
“我沒有。”秦添仍舊在無謂地重復,沒做過的事情他不會認的。
可也不是羅琛,宛如手足的好哥們兒怎么可能會害自己。
“秦添,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蘇姣姣默默地拂過留痕的臉,替他合上了眼睛,又拿袖子拭去額間的血漬。
“節哀。”羅琛見這情景有點不在掌控中,想著感覺先撤了。
再這么僵持下去,遲早要被上報丞相那里。
“秦添,為什么?”蘇姣姣受了原主記憶和情愫的影響,這次受了不小的打擊。
留痕對原主來說,感情不遜于秦添。
只是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
蘇姣姣更清楚,愛情哪里有親情重要。
往往留痕說一個“不”,蘇姣姣都不會忤逆他的意思。
“我說了,我沒有。”
隨著羅琛的離去,留痕的真正死亡開始,百姓們也都漸漸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閻羅王秦添,今日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站在祭司府門口,同秦添心平氣和地對話。
而且這“氣和”還是秦添的,蘇姣姣是“氣炸”的節奏。
“秦添,你有沒有殺過人?”
蘇姣姣瞄到他眼中閃過的猶豫,趕緊追著問下去,唯恐錯過這個機會。
“蘇姣姣,我沒有,殺他。”秦添攥緊了拳頭,努力克制著暴躁,依舊是淡淡的口吻。
“那程家呢?”
蘇姣姣這個話題轉得很妙,留痕撇開不說,那么程遠一家上下,總得編一下吧。
“程遠的死,與我無關。”秦添的牙齒在咯咯作響,毫無證據地在她面前坦白。
“呵呵,是么?”蘇姣姣骨子里就是不信他,一個大祭司,留著她的命到現在,知道身世也不上報,十有八九是夜不能寐吧。
“恩,騙你沒好處。”
“告訴我真相,我就走。”蘇姣姣不想再廢話再演下去了,留痕的犧牲已經是個慘痛的教訓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風雨。
“真相就是—你確定要聽?”秦添卻改了主意,蘇姣姣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這一次他繞開不回答,下一次沒準鬧到了后宮。
要是被太后和金崇瞧見了,那才是真的失控。
“嗯,要。”蘇姣姣真的以為秦添想通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等著答案。
秦添吹了聲口哨,祭司府的門從里面緩緩打開。
“進去說。”不等她點頭,他推搡著她跨過了第一道門檻。
蘇姣姣一步三回頭地看無辜的留痕,秦添朝一個侍從點點頭,小侍從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抬擔架了。
人死了不是什么大事,但不妥善安置就太不尊重逝者了。
祭司府她是第一次進來。
光是前后院的面積,蘇姣姣都覺得和妖族祭壇差不多。至于府中其他房間,想來也都堪比妖族皇庭。
“都下去吧,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能打擾。”
當茶水被沏好放上桌來,秦添揮揮手門窗就都關上了,密閉的空間里沒有一絲光亮。
“你想做什么?”蘇姣姣表現異于常人的冷靜,連秦添都有些許震驚。
“是丞相司邇利,他暗中和金崇勾結,就要奪了程遠的權,好扶植個傀儡鎮國公上位。”
丞相司邇利,身世成謎,但卓越的政治手腕,很快便登上了朝中高位。
但,司邇利的效忠對象,相傳是太后,而不是金崇。
金崇并非是當今太后的親兒子,所以—
“不對,司邇利的動機呢?”蘇姣姣還是不信,秦添的每個字她都斟酌了半天。
“權利,利益熏天。”
“殺了我爹,他也得不到兵權,這買賣不值得啊!”蘇姣姣本就是這樣j推測的,鎮國公的權利還沒祭司大呢,一個小小鎮國公能填的飽他?
簡直是不要太胡扯。
“怎么不值得了?”秦添早就想到蘇姣姣會提出問題,也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為了把仇恨目標引向司邇利,秦添可是煞費苦心。
“你想想看,殺了程遠,鎮國公一職空缺,他和太后、金崇一商量,隨便找個自己人頂上去,難道不是最大的贏家?”
蘇姣姣邏輯很清晰,不緊不慢地回駁道,“難道,不該是他背后的人?”
皇宮深似海,無疑是皇權的擁有者。
金崇雖然上早朝批奏折開會議,但每道消息傳到他耳中的時候,太后早就看了一遍,確認可以了才會擺在面前。
司邇利背后的人,不是太后就是金崇。
蘇姣姣沒見過金崇,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是太后。
“是金崇他娘?”蘇姣姣脫口而出,秦添當下心態有點崩了。
他編了那么完美的故事,她是怎么推到太后頭上的。
該死的是,她還這么抓個正著。
“你想多了,我先走,等下有人送你。”
秦添頭都不回地推門而出,又是重重一帶上,屋內只剩下蘇姣姣一人在推敲前因后果。
故事還是那個故事,但兇手則另有其人。
金崇他娘很少拋頭露面,哪怕是皇家什么祭祀大典,她也就出席過一次。
聽到秦添的話,蘇姣姣慌得站直了身子,卻發現人早出去沒影了。
接下來不用說,蘇姣姣也知道秦添要做什么。
不過祭司府的大門她都進來了,再想攆她出去可沒這么容易。
她試著走到門前拉開,果真如所料一般,外面被上了把銅鎖,沒鑰匙是打不開的。
“祭司大人,囚禁黃花閨女,可不怎么光明磊落。”蘇姣姣聲音叫的老大,整個前后院都聽見了。
“可我從來,都在黑暗中前行,一路無敵。”秦添并沒有走遠,正是他拿來了銅鎖,也正是他在外頭回答她。
“那你就沒有想過,有個人來照亮?”
蘇姣姣有點好奇,原主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說一點兒不在乎吧肯定是騙人的,那更深層次的東西,是不是隔著扇門能知道呢。
蘇姣姣才甩出這個問題,秦添就選擇習慣性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