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鎮定地轉身,同時也又些憤怒。因為如果剛剛Jennifer的房門關上的話,那只能說明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他知道自己在房間里,故意把Jennifer灌醉,然后等自己從房間里出來,讓自己自投羅網。
第二種可能,要么就是他今天不舉,要么就是分分鐘先生。總之這種混在風月場里的男人,肯定沒有什么好東西。
“韓先生,怎么只有你自己,Jennifer呢?”杜以沫的表情帶著深意,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哪種人!
“咳咳,”韓林澤毅看了一眼杜以沫的表情,這種帶著有色眼鏡的表情,讓他一下猜想到這個看上去的乖乖女有可能是個腐女,她有可能將自己想成那種不行的男人了。無奈之下,只能干咳兩聲,回應她那犀利的表情。
“Jie小姐,Jennifer只是喝多了,我給她送回了房間。”韓林澤毅解釋著,“但是我又還沒有吃飽,今晚的飯真的太好吃了,我就出來接著吃啦!”
“是嗎?”杜以沫轉頭向Jennifer的房間看去,房門緊閉,根本看不出來什么,倒是自己的肚子又些餓了。
“Jie小姐,你要不要也過來吃點?這么多好的食材,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不吃就真的浪費啦!”韓林澤毅為了讓杜以沫相信自己并沒有給飯菜下藥,每道菜都吃了一筷子,還表現出特別好吃的樣子。
這樣杜以沫恨得牙癢癢,腹語道:我當然知道好吃啦,那可是我做的,食材也是我親自挑選的,便宜你這個偽君子了!
“算了,你慢慢享用吧!”杜以沫想了想還是不敢跟他一桌吃飯,畢竟一個能下迷香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杜以沫快步跳掉,門剛打開,就看見了那位給自己放假的蔣先生正抬手準備按門鈴。
“蔣……蔣先生?”杜以沫一下給嚇住了,這大變活人呢?這男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蔣相儒也沒有回她,徑直走進房間,嚇得杜以沫趕緊側身讓位置。
他走到餐桌前,看著一桌的好菜,也沒有多說什么,拿起筷子和碗就開吃。
“我……你們……慢慢吃!”杜以沫看著餐桌上的兩個男人默默無語又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自己杵在那里好像也不太合適,就打算開溜了。
“過來一起吃啊!伺候人的活你不是很在行嗎?”蔣相儒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韓林澤毅看著表現異常的蔣相儒,挑了挑眉。這可不是老蔣以往的風格啊!
杜以沫聽了蔣相儒說的話,沉默了。
她也是個女孩子,盡管有時候喜歡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但是她自從跟著他工作了半個月,不敢說自己有多聰明伶俐,但是至少是兢兢業業,對他也是恭恭敬敬的。
這半個月里,很多時候也會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很多時候她面對他的無端指責和嫌棄的言語也會底下頭彎下腰去順從……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么他就能這樣對自己指手畫腳?就因為他將會成為他們公司的甲方?
他選擇她作為助理,是不是就是因為討厭自己才找了工作之便百般刁難自己?
杜以沫越想越氣,但是又不能發泄出來,羅娜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而且她只跟她提了一點要求,就是不能得罪這個Eagle的蔣先生。于是所有的氣化成了委屈,凝成了淚珠。
她低著頭,一顆顆淚像掉線的珠子一樣,砸到地面上。
蔣相儒看她還不過來,抬頭看去,見她在進門處低著頭,頹喪的背影竟讓自己起了一絲心疼。他竟然閃過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韓林澤毅看著愣住的蔣相儒,立馬起身走到杜以沫的身后,正準備伸出手安撫一下,杜以沫應該是感知到了自己的到來,拔腿迅速地奪門而出。
可能是速度太快了,一滴淚不偏不倚地飛到了韓林澤毅的臉頰上。
他抬手用手指擦下,聞了聞,是淚的咸味。
韓林澤毅知道的是,這個Jie最近在蔣相儒的手底下“討生活”。以前他從來都沒見過他那么過分地對一個公司的小職員,以前他都會跟這些小職員搞好關系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竟然偏偏要針對一個小姑娘。
算下來,他們倆也要比這個Jie大個三四歲吧,阿木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韓林澤毅回過頭看了看低頭繼續吃飯的蔣相儒,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有一些內疚,又有一些覺得對方活該。作為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很清楚他的心里是:“我錯了”和“我沒錯”正在打架呢!
那一晚,三個人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