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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叔公

“三叔公?”柳然喃喃說道,總覺得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對了,春柳。

春柳就是因為被三叔家一家唆使的,想將原主給弄死,好霸占唐家的財產(chǎn)。

原主便是這么給害死的,原主的爹娘也因此而此,這仇不算不大。

“他來做什么?”柳然挑著眉問。

“來帶走春柳。”思齊回道,“說春柳懷了那位庶出少爺?shù)墓侨猓屛覀兘o放了,順便……”

思齊抬眼看了一眼站得端正笑得端莊的陳明轍,小聲地湊在柳然耳邊說:“順便讓咱家招不成婿。”

如果小姐招不成婿,是不是她就有機會跟這位難得一見的俊美男子,嗯,成雙成對呢?

不過他畢竟是老爺花重金買的,應該不會便宜給自己這些丫環(huán)。

真是,太可惜了。

思齊那眼神太過明顯,陳明轍差點沒端得住,他暗暗咬了牙,努力裝出平和的聲音,問:“思齊姑娘看在下有事嗎?”

“沒事。”思齊慌忙搖下頭,也將自己的不該有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柳然本身對招婿這事不贊成。現(xiàn)代社會別的不說,贅婿文鋪天蓋地,哪一個不說吃著岳家穿著岳家的,還拿岳家的錢包養(yǎng)小三小四到小五小六小七小八的,說不定反過頭還將岳家給害得家破人亡。

現(xiàn)實中就有大把的例子,某島城的知名的富豪,用著岳家的錢飛黃騰達,臨到逼死原配還要弄個鎖魂陣讓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還有某個靠著原配起家,養(yǎng)著幾房小老婆和他們的孩子,原配和原配的孩子凄凄慘慘都不得善終。

怎么說呢,為了生命安全,萬萬不能招贅婿。

但反過來呢,不招贅婿早死,招了晚死,一個是被三叔公為首的宗族給害死,一個是給贅婿慢慢掏空給虐色。

好歹后個,怎么也能掙扎一下吧。

柳然想到這里,回頭對陳明轍說:“你,也跟著一起。”

“是,小姐。”陳明轍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微笑頷首,端得是儀態(tài)大方又風姿卓越,讓人心生好感來。

陳明轍這幾天也從唐家人的嘴里多多少少拼湊出唐家的事來,左不過是只有一個女兒的人家被逼著分財產(chǎn)。

而本地,因為唐家家族勢大,沒人愿意做唐筱雪的上門女婿,也沒人敢做。上一個有意愿的,被打怕了,現(xiàn)在還窩在狗窩里只要看到人,就嚇得瑟瑟發(fā)抖。

從某種意義上,唐筱雪需要他,哪怕只是做個掩護。

而他也需要一個容身之所,讓他能緩上那么一緩。

“小姐,你需要我。”陳明轍落后柳然半步,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嫁給我,作為交換,我會保你們平安。”

柳然聽得眉毛一條,頓下腳步來,看著他說:“是你嫁給我。”

“好,是我嫁你。”陳明轍語氣中有幾分的無奈,“不管是什么,哪怕我們只是裝個樣子,也好。”

柳然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唐家現(xiàn)在需要一個擋箭牌。

如果這個擋箭牌還心黑得冒煙,能跟宗族那邊斗個旗鼓相當,讓他們漁翁得利,那更加好。

所以,柳然欣然答應:“好呀。你嫁我,我也不虧待你,只要能擺平,以后你要是出什么事,唐家也會保你。”

陳明轍偏頭看她,問:“當真。”

柳然非常敷衍地回道:“當真。”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彼此一笑,算是達成了默契。陳明轍上前一步,扶住柳然的胳膊,感覺到她的微微抗拒,立即輕聲說:“小姐為在下妻主,我,理當服侍您。”

“你太客氣了,平常就好,平常就好。”

柳然臉上堆起一個虛偽的笑來,被他握住的胳膊都僵硬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將他的手給丟開。但轉頭一笑,人家現(xiàn)在什么也沒來得及做,即便以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現(xiàn)在可還年少,她實在不應該嫌棄。

思齊在后面慢騰騰地跟著, 看著兩個相互攙扶著走到一塊,眼里閃過一絲的羨慕。小姐有這么好看的姑娘,真是有福了。

柳然和陳明轍還未來到客廳,就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其中一道聲音中氣十足,罵人不帶歇口氣的,嘴里反反復復地不是“不孝”,就是“孽障”,要不然就是“愧對祖宗”。

這其中,根本聽不到唐家老爹的聲音。

想也知道,這些人肯定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砰!”柳然剛埋進大廳,一個青花琉璃盞就摔碎在她面前,伴隨著一聲輕蔑的“哼”聲,吵鬧的聲音歸于寂靜。

呦,在別人的家里給人家閨女下馬威。

真威風呀。

柳然眼皮子也不抬,繞開四濺的碎片就往里面走。

客廳里站滿了人,頭發(fā)花白的不少,一個個的不是壯年就是中老年,看起來就是想拿輩分壓,輩分壓不住,就靠武力壓。

上頭大刀金馬坐在主位上的三叔公吧嗒吧嗒地抽著長長的旱煙,一雙細長的眼睛半瞇著,似笑非笑:“雪丫頭來了,怎么,還帶著你那入贅的女婿過來了。”

柳然只眼睛易錯不錯地盯著他,也不行禮也不問好。

問好、行禮,這老東西也配?三叔公看了一眼陳明轍,當即微怔:“這就是你家要入贅的女婿,長得確實是一表人才。”

“明轍拜見三叔公。”

陳明轍聽到三叔公提到自己,微笑頷首,面子上過得去就行。明眼人就能看得出三叔公是找茬的,他作為唐筱雪未來入贅的姑爺,自然不會對來找茬的人太客氣。

“可惜了,是那地方出來的,臟得很,別帶了一些不干不凈的病出來,咱們唐家可丟不起這人。”

陳明轍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意淺了一些,眼里閃過一絲的晦暗。

“三叔公說的什么話,咱們唐家別的不說,進出青樓的實在是不少,說到不干不凈,三叔公可不逞多讓。”柳然反唇相譏。

最近這段日子,她別看沒出什么門,但這唐氏里里外外的八卦可聽了不少。

“聽說三叔公從年輕的時候玩到老,一根鐵棒早就磨成了針。”柳然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古代女子,一說話就戳人肺管子。

“噗……”族內(nèi)來的人也不少,有定性差的當即笑出了聲。

陳明轍嘴角也扯出了一絲笑容來,未出閣的姑娘說這話也不嫌害臊。

“你,你,你……”三叔公氣得渾身發(fā)抖,死死地盯住柳然,“怎么這般不要臉。”

“沒你老人家不要臉。”柳然眼睛看了一圈,找到一個空著的椅子,自己施施然地拉過來,坐下。

在場的各位好多都比柳然的輩分大,有三叔公在場,好多人都沒資格坐,反而是柳然一個最小的小輩自覺得很。

“大家都坐吧,一個個年齡也不小了,別把老胳膊老腿給站出毛病了。”柳然虛偽地說。

三叔公帶的這些人確實有些年齡都不小了,正想坐,但聽柳然這話又怎么都不順耳,一時之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用眼神示意想坐,卻沒一個承認是老胳膊老腿。

當真是,尷尬得很。

柳然不敢那些,指使陳明轍拖過來幾條椅子,給唐爹和唐娘一人一個。陳明轍做完這些話,自覺地站在她身后,姿態(tài)放得非常端正。

柳然回頭看他一眼,收獲了一個不含任何意義的笑容。

三叔公抽了一口煙,鐵青著臉斜著眼睛看:“雪丫頭忒沒規(guī)矩,你們是怎么教的。我說雪丫頭怎么也是黃花大閨女,以后要嫁也要嫁給清白的人,可不敢什么人都隨便往家里弄。”

“別到時候,染了什么臟病早早地去了。你爹娘就你一個孩子,你要是出個好歹,他老兩口還能活嗎?”這句話是給柳然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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