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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裝什么小白兔

“你心甘情愿,我不愿呀。”柳然仗著自己現(xiàn)下的身份,當即敷衍一笑,兩手把著門,就想關(guān)上。

陳明轍眼明手快,上前一個跨步,半個身子擠在門里,逼得她和思齊向后退了兩步,讓她關(guān)門的打算落了個空。

“陳明轍,你什么意思?”柳然挑眉問。

“小姐,以后明轍就是你的人了?!标惷鬓H答非所問,將手里的被褥遞給思齊,對她微笑點頭:“勞煩姑娘幫我鋪一下了?!?

他語氣太過自然,就好像吩咐自家的丫鬟一般,完全沒有貼身夫侍自己鋪床的自覺。

思齊呆呆地接過來,應(yīng)了聲是,就轉(zhuǎn)過身抱著被褥走。

剛走了兩步,猛然回過神來,她的主子是小姐,鋪不鋪,鋪到哪里應(yīng)該是小姐吩咐。

“小姐……”思齊扭頭正想問柳然,只見她家小姐笑得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當即非常機靈地說,“小姐,咱們屋里沒地方鋪,也沒多余的榻,我看陳公子還是回去……”

思齊噔噔噔幾步回來,又把被褥丟到陳明轍身上。她留戀地看了幾眼,這陳公子長得實在是好,可惜了,小姐不愿意。

陳明轍也不惱:“無礙,我睡地上就行。”

說著,真就繞開主仆兩人,找了一個不礙事的角落,把被褥往地下一鋪:“明轍自小苦慣了,任何地方都睡得,倒不敢奢望睡床。能有被子,有口吃的,不被打被罵被驅(qū)逐,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

他語氣潑瀾不驚,動作不快不慢,身正腰挺,身姿甚是賞心悅目。說到最后,還偏了偏頭不讓人看到他的臉,但話里話外的意思,讓有著那么一分委屈來。

這個心機男。

柳然面無表情,等著陳明轍繼續(xù)說下去,看他能說什么花來。

陳明轍等著柳然的反應(yīng),但偏偏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都如此示弱了,為何她就沒一點惻隱之心?不是他自夸,以他的相貌,自然多的是男的女的投懷送抱,只要他稍稍表露出那么一點意思,他們莫不如撲火的飛蛾,讓人煩不勝煩。

陳明轍有些說不下去,但看著她一副繼續(xù)傾聽的姿態(tài),不得不又打起精神說了起來:“我知小姐看不上我一介流民,我也不奢望其他的,只望小姐以后能讓明轍留下來當牛做馬,賞一口飯吃就行了?!?

柳然看著這人演上了癮,也跟著配合地點點頭:“放心吧,只要不是做我男人,做牛做馬你還是能做的。飯,我不給你賞一口,我給你賞三碗,怎么樣?”

不用賣身,就能撈三碗飯,還是挺不錯的,不錯個鬼。

“甚好,多謝小姐?!?

陳明轍嗤笑一聲,心里明白唐家小姐怕是真看不上自己,她心里防備自己,說什么也是白搭,不如安安靜靜地應(yīng)下來。

往后,來日方長。

一個沒見識的弱小姐,一個沒見識的土員外,相信過不了多久,唐家便是他手中之物,以后復(fù)仇也有了本錢。

如果,唐家人識趣,留著他們的性命也無妨。

反正娶誰不是娶,女人都是一個樣。

柳然見這人死賴著,臉上也看不出什么來,這人怕是肚子里在盤著什么壞事。

不過,她有了防備,倒也不是太怕,也就不再管他,領(lǐng)著思齊離開。反正她這閨房在最深處,里面隔著好幾層門,還有大小丫環(huán)守夜,她倒不擔心半夜被人摸了過來。

再說,就陳明轍這模樣,即便摸了過來,她也不算吃虧。

大不了當時當鴨子算了。

陳明轍等主仆兩人走了,輕笑了一聲,安安分分地往地鋪上一趟,拉過杯子板板正正地躺好,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夜深燭滅露水降,陳明轍半睡半醒,身體和精神疲憊到極致,但又一刻也不敢放松,唯恐在睡夢中被仇家給追上。

他幼年過得不算苦,后來家破人亡,十年來顛沛流離,幾次死里逃生,早就識盡了人情冷暖。

他已經(jīng)習慣在睡夢中警惕,盤算著事。

他將最近的事思來想去,卻依然鬧不明白,為何唐家沒甚見識的弱小姐,竟然看不上自己。

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但看唐家老爺?shù)臉幼右膊幌瘛?

莫非是自己哪里漏了馬腳?但他跟她不過是初見,彼此都不甚了解,談何漏馬腳。

這邊,柳然也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在現(xiàn)代熬夜慣了,沒有早睡的習慣。守夜的思齊已經(jīng)打了微鼾,睡得甚熟。

夜深人寂靜,適合想事情。

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陳明轍竟然同意入贅,當貼身侍從。哪怕是有所圖,有所求,但家業(yè)比她家大的,有不少;相貌比她美的,也不少;還有人際關(guān)系簡單、招婿的也并不是沒有。

為什么好像他就上趕著做唐家的女婿?

柳然手指繞著頭發(fā),無意思地摸過鳳凰給的玉墜,心里一頓,眼前閃過陳明轍幾次看到玉墜的奇怪眼神,心里有了幾分明了。

鳳凰送的羽墜,肯定有她神獸的氣息,而陳明轍身為鳳凰的親哥哥,哪怕靈魂碎成千萬片,但同源同血的力量,還是相吸的。

思齊覺得自己的活被人搶了,早上小姐還沒起床,她剛要準備洗漱的東西,一開門就看到門外端著熱水、正恭敬站著的陳明轍。

“小姐,要洗漱嗎?”陳明轍長得光風霽月,一笑就讓人忽視他手里的盆。

思齊點點頭,伸手要將熱水端過來,卻被人避開。

“此后,我是小姐的貼身侍從,這種粗活我來便是?!?

思齊張張嘴,眼看著他大大方方地進了小姐的屋,看到柳然已經(jīng)在床上做了起來,正打著一個松松的哈欠,伸著懶腰。

這個懶腰伸到一半,驀然看到他進來,頓時嚇住了。

柳然睜著眼睛發(fā)愣:“你,你干什么?”

陳明轍微微一笑:“小姐,我侍候你洗漱。”

柳然頂著一頭睡得蓬松的頭發(fā),臉上還有被睡覺壓出的印痕,她臉未洗牙未刷一早醒來就看到一個大男人進了自己的屋,還給自己擦臉,頓時所有的睡意都嚇飛了。

這要放在現(xiàn)代,這人早就被當成流氓給打了。

若不是知道這人惹不起,她也想打他一頓。

說著他就擰好了熱帕子,疊得方方正正地遞過去,看到柳然沒有接過來的意思,稍微一頓后,就執(zhí)起帕子,為她輕輕地擦起臉來了。

濕熱的溫度覆在臉上,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顏,低眉垂目,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他在水汽的暈染中,顯得眉目溫潤,愈發(fā)好看。

柳然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倒不是羞的,而是覺得這人實在是,不知什么叫距離。

她火大地奪過來帕子,自己胡亂抹了兩把,然后,把帕子隨便往他懷里一丟,穿著褻衣踢踏著鞋就下了床。。

陳明轍見此臉色微變,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微微側(cè)開臉,似乎是不敢直視只穿褻衣的她,柳然倒無所謂,古代的褻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現(xiàn)代人吊帶熱褲都能穿出去見人,這有什么。

陳明轍自然地將手伸向思齊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向床的方向走來。

“不用了,思齊來就行了?!绷宦冻鲆粋€虛偽的笑來,“你用不著做這些?!?

思齊趕緊從陳明轍手上奪過來衣服:“我來吧。”

陳明轍微笑著后退一步,識趣地避開,他又不是真心想給這女人更衣,她不需要自然就不用了。

等到柳然在思齊的幫助下梳洗完畢,又變成了清麗的小少女。思齊剛給她收拾齊整,外面就傳來叫她的聲音,她向柳然回稟了句,就跟著離開了。

現(xiàn)下,這個屋里就剩下她跟陳明轍兩個人了。柳然抬頭看著正站成一棵樹的陳明轍,張了張口,正想說什么。

“你……”

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半掩的房門被大力推開,又反彈了回去,一個怒氣沖沖的身影攜裹著氣急敗壞當即沖著柳然撲了上去。

“唐筱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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