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讓她等
- 嫡女有毒
- 眾籌改筆名
- 2020字
- 2021-10-23 09:26:19
“四姑娘,你快醒醒吧,老夫人那邊傳了話讓你過去呢!”
“什么?”
寧歲歡恍恍惚惚睜開眼睛,臉頰似乎還有那人手掌的余溫。雖然沒有看清是誰,卻也能夠猜到。
每次離家逃跑都是他在護送,從不說話,卻讓人安心。
難道那個夜里,跟自己的人是他?
“小姐,你別發(fā)愣了,三姑娘說了她在老夫人院里等你,昨夜風雪急,今天不知怎么凍腳呢!”
“青芮!”
她聽清了聲音,心下又是一疼,連忙坐了起來,拉起她手內(nèi)疚道:“怎么連你也不放過,死都要陪我一起?”
“姑娘,大早上的說什么胡話,什么死啊活的?”
青芮被她嚇得愣住,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看她兩眼發(fā)紅,不像是夢魘過后的迷茫,擔心道:“是不是身子不適,若不然我去告一聲,請個大夫來吧?”
寧歲歡有些虛晃,青芮的聲音太真實了,那種真實感讓人踏實。
不自覺的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又摸一摸床上柔軟的繡花棉被,這才感受到屋外的寒氣。
一時有些疑惑。
“青芮,我且問你,今日是何年何月?咱們.咱們是不是在寧府?”
“三姑娘,您可別鬧了,咱們不在寧府,能去哪兒?”
“你快說!”
“宏興年正月,馬上就過新了,今日老夫人請你們?nèi)ィ囊彩菫榱藢m宴的事!”
“宮宴,寧府”
寧歲歡激動起來,不管不顧的跳到妝臺看銅鏡中的自己,不禁熱淚盈眶。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前,那個做了人生中最壞決定的時刻,老天有眼,這是讓她再選一次,讓她給寧府一個機會。
這次皇后在宮中設(shè)宴,取的還是正月十五闔家歡樂之日。
為的是今年難守難攻的赫嗤邊界得了全勝,那些將士去時年少,在哪苦寒之地,一待便是四年,此番皇后做主,是為了嘉獎將士,為其征婚。
那個時候,自己被這個父母收養(yǎng)的姐姐哄得愚蠢,不但誤導(dǎo)皇后,還拒絕帝君指婚。
逼的父親跟帝君起了沖突,后來帝君才會懷疑父親,才會時刻盯著他,要查處他吧。
不但如此,就是看了唐祁穗的幾封信和書畫。被寧施安帶著不要矜持,誘惑父親的好友,偷取父親的信息
"那就讓她等著吧!"
“什么?”青芮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這個小姐,人是善良的,壞就壞在是寧府親生的小姐,夫人怕義女委屈,什么事都指著她訓(xùn),久而久之她倒是聽起那個義姐的話了,常常背鍋不算,有時連好壞都不分。
“我說她要等就讓她等吧,我還乏著呢,讓我再休息一會。”
說完推開手中的銅鏡,掩藏下眼中那些恨意,躲回繡花棉被中。
青芮覺得姑娘今日有些奇怪,但似乎不錯,也裝了糊涂,拿了東西出去守著。
被子中的寧歲歡這才哭了起來,死而復(fù)生的激動,痛徹心扉的悔意和那些仇恨,決心全部混跡在一起宣泄了出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外面天大亮了,她才換了青芮。
沉默的洗漱,用飯,又驚醒的換了衣服。這才坐到燒的火熱的爐子邊暖手。
“她還在院子里?”
青芮楞了一下,又迅速說道:“是呢,聽說她身邊的紅霞姐姐都哭了.”
"哼,大清早的在祖母院子里哭,也不怕惹了菩薩晦氣,祖母可喚人叫她進去了?"
“嗯,青柳一直盯著呢,說是有婆子去請了,但她說跟您說好了,一定要等您”
"你是機靈的,以前都怪我豬油蒙心"
青芮正詫異她如何會說這些,就見她有正了臉色,帶著些玩味道:“找些紅薯圓子凍在雪里,等爐子里的栗子好了,咱們帶著去!”
青芮更加感覺姑娘不一樣,冷靜,聰慧,心里還很強大。
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兒.不是,小姐啊終于長大了。
寧歲歡貪戀的撫摸著長椅上波斯毯,這可是二哥哥千里迢迢帶回回來的,一共兩份,母親哪里都沒有給,卻給了寧施安。
但她竟然敢.
以前二哥哥說她剛毅,指的是她為了達到目地不惜傷害自己的決心吧,既然這樣,如今不能大開殺戒,便讓她現(xiàn)在雪地里凍一凍,凍個夠。
又坐了一會,青芮才敲門說道:“姑娘,老夫人禮佛結(jié)束了,咱們也該過去了。”
“嗯,讓青柳把雪地圓子帶上,手也凍一凍,能哄過人便好。”
到祖母外院,沒有發(fā)現(xiàn)寧施安,但地上一處雪薄,應(yīng)該是祖母禮佛完才叫進去的。
寧歲歡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換了天真活潑的模樣,跑進內(nèi)廳。
連做輯都沒有,便圍到爐邊烘手。
“三姐姐,你可讓我好等,你瞧瞧,我青柳都快成凍柳了,熱乎乎的紅薯圓子也梆硬。”
眼瞧著坐著看好戲的寧施安臉色大變,就聽祖母開口。
“一點規(guī)矩沒有,野丫頭似得,你三姐姐迎著風在我院外等了你許久,若不是你母親瞧見,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有些訓(xùn)斥的味道,語氣中卻都是寵愛。寧母卻一本正經(jīng)起,有些溫怒道:“你與你姐姐說好一起,為何此刻才來?”
寧歲歡立刻委屈起來,“母親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訓(xùn)人,我與姐姐是說好,姐姐院子里我院子不過幾步之遙,等我自然是在她院中或者我院中了。”
“可我早晨等了又等都沒見著姐姐,想著這么冷的天,自然要貪睡的額,便讓青柳在路口等著,我便躲回屋里了!”
一番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兩處閨樓確實不遠,若是相約,自然是在近處一同前往,哪有舍近取遠的道理。
寧母也無話可說,卻是幫這個外來的義女慣了,只覺得凍得臉色都發(fā)白的人兒可憐。
只好瞪了一眼罵道:“你倒是個沒心肝的,人都在雪地里等著,你到跑屋里暖和去了。”
寧歲歡暖了手,搓著依到了祖母身邊,隨手拿起桌上的果子說道:“人冷了會回屋是本能,又不是受罰,自然要找舒適的地方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