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站臺的工作人員終于發現這邊的異常
“請各位到站的乘客及時下車,保持車門通暢。還未到站的乘客請您回座位坐好,注意人生和財產安全。”那個工作人員一邊疏通圍觀人員,一邊快步像泉婧靠近。
一些提著行李的人才突然反應過來該下車了,光顧著看熱鬧了,后面還有其它安排呢。
有事的人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就往外匆匆下車離開。
“哎呀,我還趕著搭乘地鐵上班呢。”
“是呀是呀,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等下肯定要被罵了。”
“這算啥,我還趕著去上班呢,我還特意坐了最早班的高鐵趕車,這下慘了!我的全勤呀!!!”一個半禿頭的高個男子悲壯的吼道。
“要啥全勤呀,這可是現實版的美女徒手暴擊猥瑣男的大新聞,平常難得一見!”
“是啊,哥們,留下來看看熱鬧啊。上班天天有,武打片不常有。”
“去去去,你們小年輕懂啥,我可是背負了兩個世界的男人。”半禿男邊跑還不忘回應道。
“切~~~”在場的人發出倒喝彩聲。
不著急走的人一邊慢吞吞挪步離開,還時不時的回頭好奇后續發展。
不過都被劉敏客氣的驅離。
泉婧仔細看了一眼還未離開的人,發現他們言行舉止都很符合一個看客,并沒有異常的地方,才收回視線。
看來男人并沒有同伙,這倒是符合他形單形只,獨來獨往的特征。
等人差不多都離開了,擠過來的工作人員才向泉婧了解情況。
她胸前別著姓名牌:乘務員劉敏。
“您好,女士。請問你們是發生什么事了?可以的話請私下解決,公共場所禁止打架斗毆。”
泉婧突然有些汗顏,這些話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背下來,她今天被拿來教育了。
可如果放走了孫海,就很難再抓住了。
泉婧掩住尷尬,不自然的蜷縮了下手道:“抱歉,事發突然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了一眼,周圍除了工作人員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才指著被她堵著嘴鉗住手動彈不得的孫海道:“他是個連環殺人通緝犯,代號叫——血海。”
隨著泉婧的話音落下,劉敏反應了幾秒,退后兩步聲音有些失真的道:“通緝犯?這,這,這……,還是連環殺人犯……”
幾個字都很簡單,但組合起來卻讓她有種不認識的錯覺,讓人根本不敢在第一時間確認。
如果現在不是她的工作時間,劉敏恨不得拔腿就跑,在她22歲的人生里遇到得最兇的人就是小巷里那些二流子了,現在面前的女生卻告訴她:她面前捆著一個殺人通緝犯。而且血海這種代號什么的一聽就不是很好啊。
但職業精神使她必須鎮定,劉敏咽了咽口水,確認到:“女士,這可是不能開玩笑的。通緝人員我們鐵路安全部門都是有錄入的,攝像頭隨時都在檢測對比……”
今天起來得比往常早,剛剛又動手動腦的。泉婧有些不適地按著額頭,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說了一句:“找個警察過來吧。”
免得現在說了得下又得解釋一遍。
劉敏見泉婧有些難受,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其實她只是有寫不敢相信罷了。
泉婧見劉敏到旁邊拿出了對講機,正按著鍵在對另一邊匯報情況,就收回視線看向了面前匍匐著的男人。
這個罪惡累累,手上沾滿鮮血的男人,此時就像一只落水的野狗一樣趴在地上。
孫海在聽見泉婧說出他的代號時,就停止了掙扎,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她真是軍方的人?那他哪里漏出了破綻?明明他偽裝得很好……
“唔~,唔唔……”孫海抬起頭對著泉婧,他不甘的想要問,他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泉婧見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沒了興趣觀察,隨即厭煩地移開視線。
她無視的態度卻偏偏更加刺激到了孫海,使他開始突然激烈地想要反抗,可惜只是無用功。
那邊劉敏也收了對講機回到泉婧身邊,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站定。
她正想對泉婧說些什么,就見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從站臺最外邊朝這里快速奔來。
跑在前面的是那個年紀較大的老警察,他看起來大概四十五歲左右,頭發有些灰白,像是經歷了許多風霜,但并不蒼老。
健碩的身材和挺直的腰板,說明他的體能應該還不錯,走路起來更是虎虎生威。
落后一步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多歲,穿著制服,理著一頭碎發,模樣周正。
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們就在離泉婧一米多的地方站定。
“您好,同志,請出示一下身份證件。”年長的警察一絲不茍的走著流程。
泉婧在包里找出身份證遞過去。
年少的警察接過身份證,打開辦公手機,在信息庫核對完畢,朝老警察點點頭,才把身份證還給泉婧。
老王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雖然沒有人近距離圍觀,但車廂也有人透過車窗往這邊不斷地瞧。
收回四處觀察的視線,緊接著他那雙鋒利得幾乎能夠割傷人的眼睛審視的盯了兩眼孫海,又看了看泉婧的站姿。
才公事公辦道:“泉婧同志你好,我們是南水車站的鐵警。你可以叫我老王,這是我徒弟小陳。這里人多嘴雜,還請跟我們到值班室,等我們簡單了解情況后。視情況決定再聯系市刑警,到時你再仔細的和他們說說這邊的情況,要是耽誤了您的行程,我也會重新安排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泉婧理解的點點頭,表示愿意隨他們的安排。
老王看著還被泉婧控制的男人,向小陳抬了抬下頜,示意小陳把人扣上。
小陳立馬利索上前給孫海被押在身后的雙手上了手銬,并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孫海轉了轉眼睛,知道這次多半栽了,只大幅度的扭了扭身體,象征性的反抗了兩下就懨懨的垂著頭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