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個平時對人情緒不敏感,感情真正意義上為零的女生,根本不懂人家那真心實意的撩撥。
如果她的好姐妹楊文靜在這里,大概會毫不留情的刺說一句:真是白得了一副好樣子,半點不懂情趣。
而她現在還在磕磕巴巴的想著安慰之詞,那一雙細白如蔥的玉手都快要糾纏成麻花狀了。
顧錯一眼就看出女生的不自然,于是悄悄的收起了那副脆弱的神情,細心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說了這么久了,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
為表誠意,他先自我介紹道:
“我叫顧錯,今年22歲,畢業于華城大學信息科學技術學院。從事的也是這方面的工作,有時也兼職一些其它的。”
‘兼職’這兩個字就很靈性,畢竟,他會的都是一些危險性的東西啊。
顧錯暗自想到:我可沒有騙人。
聽著對方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泉婧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些許,眼睛里也蕩著笑意,學著青年的口吻說了差不多的話。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學霸呀,我叫泉婧,比你大了一歲,畢業于華城醫科大學。現在是自己調一些喜歡的香料玩玩兒。”
“啊,你是醫科大的學姐呀。那你也不錯呀!可惜我們兩人的學校正好一南一北,不然我們早該見過了。”
兩人簡單的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基本情況,就沒在其他更深入的東西。
畢竟剛認識,完全用不著一口氣就把對方的所有都掌握在手。
看著青年依然蒼白的唇色,泉婧一拍腦門,對自己無語道:“看我,光顧著和你說話了。都忘了你剛醒來,應該讓你先吃一點東西暖暖胃才對。”
說著就起身拿了包的嚴實的袋子過來,用雙手一層層的打開了包裝袋,又解開了保溫袋后,才細致的擺放好了一份白粥和幾個小菜。
顧錯一眼不放的注視著面前這個有條不紊地為他準備吃食的女生,那密長的睫毛掩蓋著似水一般的溫柔。
白嫩的手背試了下裝粥的盒子,感受到還散發著淡淡的溫度后,泉婧才把一邊的小長方形的矮桌安置在病床中間。
顧錯等下自己動手喝粥夾配菜的話,既省力又方便。
濃稠的粥散發著米粒特有的清香,勾起了已經有整整一天都滴水未進的顧錯的食欲。
他接過女生遞過來的勺子后,就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再配上咸淡適宜的酸菜和青菜,胃口很快就感到一陣滿足。
在青年開動時,泉婧就把大燈給打開了,可能是單間病房的福利,這里的燈束在不是確診期間時,可以把它調成暖橘色,這樣不禁給人心理暗示表示安全,也沒有一般那種慘白色燈光的孤寂。
還未痊愈的青年半靠在床頭,他那和瓷白的勺子顏色相近的手指,以及輕輕搭在身上,或規矩地被墊在低層的白色被套和床單,都被燈光帶了一絲暖色。
撐著下頜的女生看著即使穿著豎條藍色病服,也無半點損了氣質,還把人襯得越發特別的青年,不由摸了摸下巴。
不由感嘆:好看的人即使是在床上這么無禮的地方進餐,也因對方的舉止和身形體態變得雅致起來。
看著對方停下動作,盒子里也所剩無幾后,泉婧就起身收拾了殘余食物,還順手抽了一紙張給他擦嘴。
看著對方又是一番忙碌。
顧錯擦完嘴角后,不好意思地道謝:“謝謝你啊,其實我已經有二十幾個小時沒有吃飯了。”
又加快語速說:“剛剛的白粥很好喝,小菜也很香。就是又麻煩你了,現在還讓你幫我收拾這些東西。”
“沒關系,你這不是病著嗎?我順手的事兒。”泉婧擺擺手阻止對方沒完沒了的謝意。
“呀,對了。醫院這邊還需要你的身份證明什么的。昨晚情況緊急,我就先幫你填了一些資料。現在你醒了,你看你的身份證什么的,讓誰給你送來?”泉婧給他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住院情況。
又把手機解了鎖遞給他,好方便讓他聯系親朋好友。
對方過來給他送資料也好,照顧他也好。
顧錯伸手接過,看著手機頁面是撥號的頁面,就開口說:“那我拿你手機給我的手機打個電話,我的手機在我助理那里,他會接聽后會知道怎么辦。”
泉婧看著對方點著屏幕像是在撥號的樣子,就識趣地開門出去,給人留一點空間,順便去找醫生過來再看一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
等她帶著醫生回來的時候,顧錯已經放下手機,正靠坐著床邊,兩眼無神地盯著房門門發呆,看著有人進來,眼睛才聚焦變亮。
“你打完電話了嗎?”泉婧自然地詢問。
“嗯,我的助手等下就會把要用的資料送過來,到時候我再把昨晚你墊的錢還你。”青年看著向他靠近的女生笑著說道。
“啊,這個不急。等下再說吧,這位是你的主治醫師任路,任醫生。如果你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向任醫生說明。”泉婧抬手示意身后的白大衣,介紹道。
顧錯這才注意到在女生身后的男子,他禮貌地點點頭,致謝道:“麻煩你了,任醫生。”
“不必客氣,這是我的職責,你可有其它什么病史?”
“沒有,我的助理等下就會過來,到時會提供給你我的身體狀況,我這次大概就是胃痛加低血糖犯了。”
……
一番簡單的問答后,算是結束了早上的這場列行復診。
“你這個情況,除了吃一些對癥的藥,就以后少食多餐吧,畢竟,是藥三分毒。”
“年輕人還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然老了,可有得你受的。就像你這次就比較危險,以后要是去人煙稀少的地方,還是結伴而行吧,多一分安全保障,不然下次可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想起昨晚的檢查結果,上面顯示著對方的身體糟糕程度,不說頻臨破碎,也是千瘡百孔。
不致命,但也難痊愈。
再這樣下去可就真的不能完全養好了。
但這樣類似恐嚇的話又不能直言,畢竟關系的的心情對病情也很重要。
任路緊皺著眉頭,只得照例叮囑了一番。
聽到這里,泉婧有些訝然的看了一眼,那個從始至終都表現得乖巧有禮的青年,心里不禁有些感到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