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王拿好筆,做傾聽樣,泉婧才開口。
“他身上有大量夾雜著洋金花的辛辣味,多半是以其為主的麻藥成分。”
“胸口和左側(cè)脖頸有暗褐色小點,帶著淡淡的腥味,應(yīng)該是隔夜的血點。麻藥加噴射狀的血點,并不難猜發(fā)生了什么。”說道這里,她的語氣頓了頓,大拇指有節(jié)奏的掐了幾下尾指,才繼續(xù)開口。
“不過他很聰明,用了很常見的酒氣和體臭來掩蓋這些味道。如果不是我嗅覺靈敏,加上對這些也算了解,大概他就真的可以蒙混過關(guān)了。”
說完,泉婧又喝了口水,才放下杯子表示這段敘述完畢。
老王在她說完話不久,也停了筆。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孫先生,是這樣嗎?
老王手掌微握,輕輕敲了敲桌子,嚴肅的看著孫海說。
屋內(nèi)三人的視線都緊緊的落在他身上。
孫海聽到老王問他,他突然松懈地靠在椅把上。
剛剛這個身手利落的女生說的都沒有錯,也算他倒霉,本是完美的計劃,臨了敗在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和在他手上,流逝了生命的一樣的女生身上。
身上洋金花的味隨便一條軍犬都能聞出來,而且,身上的血跡稍微檢測就能確,是不能脫身了。
但……
“什么洋金花,我不懂。這身上的血跡是我過路不小心沾上的。”也不妨礙他掙扎一下,多拖一秒鐘,就有一秒鐘逃掉的機會。
“老實點兒。”看到蠢蠢欲動的孫海,小李按著他坐好。
“犯罪從嚴,坦白從寬。如果你不老實,那么就是妨礙公務(wù),那可是罪加一等。”老王站起來走到孫海面前,他伸出手拍了拍孫海的肩膀,公務(wù)式的勸導后,就不再看他面前這個極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男子。
孫海不屑的撇了撇嘴,無視著老王的話語。
轉(zhuǎn)過身,老王理了理制服,拿好本子來到泉婧旁邊:“泉小姐,即使你剛剛推斷的成立,那,又是怎么推斷出他是全國通緝的血海呢。”
泉婧起來幾步就朝孫海走去,把他的袖子往上擼了擼,漏出那條蹩足的編制手鏈。
孫海下意識的阻擋泉婧接下來的動作,奈何他的掙扎被束縛于手銬和板凳之間,難以動彈。
泉婧又扯了扯他褶皺帶灰的襯衣領(lǐng)口,只見背上赫然紋著一個占據(jù)著半個蝴蝶骨的血色海洋,里面還有若有若現(xiàn)的美人頭和白骨軀體。
孫海看著泉婧一層層掀開了他的底牌,這些都是他的的身份作證。
對著眼前這雙看起看透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孫海一下卸了氣,臉色變得蒼白。
還不待泉婧解釋她這是在干什么。
小李已經(jīng)驚呼道:“師父,師父,這個是血海美人哭。他、他真的是那個‘美人枯’案件的兇手:血海。”
老王在看見這個紋身后,已經(jīng)停了筆,這確實是嫌疑人特征里面有記錄的。
但,具體的信息這個案件透露在外的信息太少,于是他不由看向泉婧,希望她能幫忙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