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倩和陶簡見面之后，就徒步去找機哥。忽然想到余笙的事情，就問陶簡：“陶簡啊，于光是MV的導演，但是歌難道不是余笙的嗎？為什么于光還有權利說換人呢？”

陶簡解釋：“啊對，歌是余笙唱的，但是版權不是余笙的，是如歸傳媒的。他的這首歌，開放版權，都可以翻唱的，而且影視這方面，于光的人脈和背景還是有的，他隨便找個人，就可以翻唱一下代替余笙。這些事情吳姐比較明白，她會處理好的。”

鞠倩點點頭。

兩人到了機哥的小鋪子，機哥就把兩人的手機拿了出來。

鞠倩謙恭地笑了笑，“謝謝。”

機哥內斂地點點頭，“不客氣。”

鞠倩問：“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陶簡正扣著自己的手機，插畫說：“他啊，他姓張，家里排行老三，叫張三生。哈哈哈。”

鞠倩撞了撞陶簡，讓他安靜些。

機哥說：“我姓張，叫張善升，善良的善，升起來的升。”

“哦，張善升，我叫鞠倩。”

機哥勉強笑了笑，“哦，我知道。”

“你知道？”鞠倩驚訝。

機哥指了指背后的小顯示屏，上面也是鞠倩佟叔拜把子的場景。

正寒暄，陶簡忽然大叫起來：“哎呀我的天！”

鞠倩問：“怎么了？”

陶簡說：“余笙的事情，姐你自己回去哈，我先走了！”

說罷，陶簡就消失在人流當中。

鞠倩打開手機，搜索了余笙。

【張美美帶孩子作證，余笙有妻有子，久不承認。】

【鐵證如山，失德藝人，不得翻身。】

這個叫張美美的人，不知道什么來頭，面部特征沒有什么辨識度，但是看起來光鮮亮麗。作證的事情，是昨天發生的，還有一些聊天記錄，涉及到余笙和張美美的曖昧關系。

鞠倩很為余笙擔心，給余笙打了電話，發現他的手機已經無法接通了。

機哥在一旁看著交集的鞠倩，問：“你很擔心余笙嗎？”

鞠倩點頭：“他是我在這里交到的的一個好朋友。”

“我還以為你第一個朋友是陶簡。”

“嗯陶簡是姐妹。”鞠倩強笑著。

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能能幫你練習到他。

鞠倩緩緩轉過頭來，看著機哥。

“當然看你需要不需要，我只是可以……”機哥低著頭說。

“需要，當然需要。”鞠倩立即將手機交給機哥。

機哥抵住鞠倩的手機，“不用你的手機，只用把手機號給我就行了。”

鞠倩半信半疑的將余笙的手機號念給機哥。

機哥從一攤破書里拿出一個破筆記本電腦，打開的一瞬間，鞠倩瞳孔地震。

這哪是什么電腦，這少說也是一個工作站。屏幕展開之后，居然還可以二次展開，將機哥整個臉都圍起來，這樣形成一個全視野畫面。

機哥在鍵盤上敲了片刻，說：“這手機正在屏蔽中，也就是說，余笙的手機正在接受調查。那么他本人或許根本就沒有拿到手機。”

說著，機哥的眼睛忽然一亮，“不好。”

鞠倩問，“怎么？”

機哥用手指勾一勾，示意鞠倩過來看。可是鞠倩根本看不懂上面秘密麻麻的符號。

“有人正在修改手機的存儲，也就是說，手機里的內容正在發生變化。”

鞠倩立即明白。

昨天有人做假證，今天余笙手機被調查，手機里的信息正在被改變，也就是所，這些人正在朝著手機里傳送偽證據！

如果這樣的話，余笙可就真洗不干凈了。

“是誰在更改手機里內容，機哥，你能看出來嗎？”鞠倩焦急地問。

機哥又在鍵盤上敲了敲，“這個信號源，是在……”

機哥頓了頓，看了看鞠倩。

“在如歸大廈。”機哥說。

鞠倩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花九。因為他為人處事神秘莫測，道德倫理束之高閣，經營策略算無遺策，一定是他在自導自演。

但是機哥的下一個結論，打破了鞠倩的揣測。

“在花家大廈技術部，計算機賬號是如歸集團的工號。操作員是一個算法工程師，有十年的黑客經驗，他的簡歷上還有在鞠家工作的經歷，又高爾夫球的特長，喜歡……”

“機哥，好了，差不多夠了。”鞠倩驚嘆與機哥的技術，也終于知道陶簡為什么叫他機哥。

看來，是如歸內部有內鬼。還是鞠家派進去的。

“這人叫什么？”鞠倩問。

機哥有些猶豫，“這能說嗎？”

鞠倩說：“能！”

“姓名，張博，年齡三十四，本科畢業于濱海大學計算機系，碩博畢業于清北大學計算機系……現如歸集團算法工程師與前端主管。”

鞠倩抬手：“好了，夠了。張博，我記住了。”

鞠倩立即打電話給花九，但是花九的電話是戰線的。

打了五分鐘，一直是戰線的。

鞠倩著急了，問機哥：“機哥，九少的電話，能搞定不？”

鞠倩想，既然機哥能順著電話號找到背后操控余笙電話的人，強制呼叫一個電話豈不是小菜一碟。

沒想到的是，機哥竟然搖了搖頭。

“怎么？掉線的手機都能搞定，花九的手機搞不定？”鞠倩問。

機哥無奈的說：“花總的手機，是我修改過的，我自己也進不去。”

萬能的上帝創造出了自己搬不起來的石頭！

鞠倩對機哥，更加敬佩。

“機哥，我先走一步了，我得快點去如歸大廈，不然的話，那個人就真的把余笙的手機給改了！”

鞠倩說完，就立即朝外面奔去。

機哥的小攤在地下，鞠倩上到地面之后，就到路口打車。

在路邊等了半晌，也不見有車出現，再不然就是有客人。嘗試打網約車，最近的還要半個小時之后。

這時候，鞠倩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孔子瑞。

那個邋遢的司機，高峰期帶著鞠倩在城區如履無人大道的胡渣小哥，他的電話，鞠倩還記得。

忽然間，鞠倩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中間那個號碼。她只急得他的電話號碼很對稱，但是卻忘記了中間那個獨立的數字。

沒關系，就一個而已，十次之內，必定能找到。

鞠倩約了一個網約車，同時嘗試練習孔子瑞。

第一個數字，“0”。

“嘟。”

“喂！”

接這么快，“喂你好是孔子瑞先生嗎？我是鞠倩，我說我之后會聯系你還記得嗎？”

那邊立即興奮了起來：“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有事嗎！”

鞠倩說：“現在有急事，生死攸關。你能到市中心步商業街這邊來接一下我嗎！”

孔子瑞立馬答應：“沒問題，五分鐘內到。”

掛了電話，鞠倩又嘗試給花九打了電話，這下是通了，但是卻無人接聽。

然后又打，兩次之后，一輛出租車飛馳而至，鞠倩就上了車。

鞠倩開門上車，“如歸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