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名字?
- 陰陽生死道!
- 天下騎寵
- 2015字
- 2021-11-15 15:38:41
“隊長,接到群眾舉報,發現昨天晚上拐賣孩童的女人,出現在安奉銀行大門附近。”
突然有人闖進了辦公室,寫著報告的宋石停下了筆問道:“消息是否屬實?”
他害怕再一次因為自己的失誤判斷而浪費本就不多的警力。
“隊長,消息屬實。”女子鄭重道。
他騰地起身,案板上的紙張飄落了一地。
“啊!”
他的反應嚇到了女子。
“我們兩個現在過去,你不要向其他人聲張,這件事就當做我們的私事。”
“知道了,隊長!”
女子干凈利落的回答道,前腳跟著后腳地跑出了警局。
“他沒告訴我,那是他的事,不是你的事。”我打斷了他。
“你在拖延時間?”我微瞇眼睛。
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著,喝了一口咖啡:“有些事情不解釋清楚,我怕你理解不了,不過你這么有自信,我就略過不談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他悠然道。
我皺眉:“你想說什么?我的名字當然是方極陽。”
“不,你再好好想想,想想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他微微搖頭,重復強調道。
他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不要再這么拐彎抹角的了,不然哪怕外面有子母怨靈在等著我,我也不會留在這里。”
我的直覺告訴我,絕不能讓他拖延下去,那會帶來可怕的后果。
外邊下起了雨,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作響,從我的這個角度,隱約可見到被高樓大廈遮蔽得只有一角的陰沉天空。
“今天新聞沒說要下雨啊。”他自顧自地嘟囔了句。
“啊!”
凄厲地叫喊,猶如野獸在垂死之際的最后掙扎。
這聲音從我的腳下面傳入到我的耳中,伴隨著而來的,還有玻璃碎裂時的咔嚓。
“看吧,你的老對手出手了,你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如同局外人般說道。
這絕不是正常現象,而滔天的令人背脊生寒的怨氣是最好的證明。
“他進不來,我們的時間有很多。”
他依舊從容的笑著,依舊沒有情緒的波瀾。
“但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我的意識略微有一些飄忽,這是靈在消散時的跡象。
“那我就開門見山吧。”他雙手合十,一對深黑色的眸子深處倒映出我的樣子。
“你的名字不叫方極陽……”
他故意停頓了,然后仔細觀察我。
我默不作聲,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他沒看錯什么,便繼續說道:“假如你沒忘記那次車禍,你就該知道小女孩是誰,知道自己是誰。”
他提到了車禍,我的腦海里便出現了相同的景象。
倒扣于地面的車子里,一根粗大的樹枝穿過我的脖子。
我瞪大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轉頭想要去看一下后車座上的女孩。
我沒有做到。
在頭扭過一半后,我就閉上眼睛了。
我微不可查的掃過點燃的燈籠,不解的看向他。
“它會讓你不再用謊言來欺騙自己。”
他故作神秘,而我沒有追問。
人皮燈籠是制造逼真的幻境來迷惑人的心智,不會影響到人的思考和動作。
“車門破開了,你被崔大金緊急送往醫院。”
破門進入的的確我干爹,他滿臉都是汗珠,急切的樣子似乎受傷的是自己的孩子。
場面變化,我平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羅醫生也真是的,這尸體都快僵硬了,還送過來讓我們搶救,真不怕耽誤了其他病人。”戴口罩的醫生小聲抱怨。
“沒事,我們做我們的,出了什么事,是他的責任。”
另一個男醫生,用手術刀在我身上劃拉出一個的小切口。
之后,視野一片黑暗。
慢慢地,黑暗的迷霧散開,一個用口罩和面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的人出現在我的病床前。
他雙手眼花繚亂的掐著什么法訣,隨著一道晴天霹靂,我睜開了眼。
他開始跟我說話。
先是說我的靈殘缺了,之后會不斷遺忘一些事情,也就是間接性的失憶。
不過有一個不同點。
間接性地失憶知道了忘記的事情后,可能會記得比以前更加牢固。
像我這種則完全記不住,上一秒剛聽過,過不了幾分鐘又忘記了。
他又說,我的靈殘缺,這幅身體又是他施展秘術救活,靈不能常住,遲早會消亡。
他說他請了另一個高明的師傅來為我作法解決,代價是要我暫時代替方極陽,要我糊弄住崔大金。
他找我是因為我的八字和方極陽一樣屬于極陰。
他講了方極陽從農村到縣城的一切事。
我聽得連連點頭。
我出現在店鋪里,和崔大金交代幾句后走到他的房間。
我把桌子上用書壓住的一封信撕得粉碎,自己又歪歪扭扭的寫了三個字:我走了。
我翻開窗子到了墳場,遇到一個胖子,他是黎勝,他叫我兒子。
我用一把黑色的剪刀把他殺了,他的尸體被我埋進了土里。
踩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一臉焦急之色地找到我,拉住我的胳膊,讓我回去,并說都是她的錯。
我不聽,甩開她的手,留下她在原地哭著說對不起。
粗大的雨點在只有黃土的地面濺起水花,我艱難跋涉著,突然被一根樹枝壓倒。
我失去了意識,是崔大金把我叫醒。
那個抽旱煙的,收了我一百塊的老頭——白老,他神色嚴肅的說:要為我開壇做法,不然,我的性命不保。
店鋪里,一圈紙錢圈圍著我開始燃燒,漫天的煙霧讓我的視線模糊,老頭拿著銅錢劍抵在我的額頭,我漸漸看清楚,原來他就是之前的蒙面人。
我又醒來,小女孩站在窗戶前,對我露出迷人的微笑:“哥哥,你終于醒了。”
后面,張越峰端盆熱水進來,我把他打了一頓,問及崔大金的去處。
這時,我遺忘了到墳場之前,關于我的所有記憶,只記得方極陽相關的記憶了。
于是,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方極陽。
真正的方極陽死了,埋進了土里。
“你沒有身份證吧?”他道。
我在全身上下摸了摸。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