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聞報道
- 陰陽生死道!
- 天下騎寵
- 2017字
- 2021-11-14 17:10:41
我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店鋪。
店鋪還是關著門,安靜地矗立在那里,雖然有人經過時會看上一眼,但沒人會想進去探個究竟。
用隨身帶著的鑰匙打開店鋪門,揚起的灰塵讓我咳嗽了兩聲。
明明只是出去了不到一天,這里的時間卻仿佛過去了一個多月一樣,地面上積滿了黑色的灰塵,這是紙錢燃燒完后留下的痕跡。
我找到存放紙錢的地方,發現紙錢果然是少了一半。
店鋪里面沒有裝監控,不然我就能知道是誰燒的紙錢了。
在后院洗完澡后,我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店鋪里依舊沒有半個人影,我本來是想在這里等到那個小女孩,然后找她問清楚先前發生的事情。
現在看來,是沒有什么希望了。
叮叮叮!
爛到快要成為殘渣的手機傳來鈴聲。
我看不到是誰的電話,在原本是接通鍵的地方按了下,里面傳出清晰的人聲。
這是墳場小保安亭子打來的電話,說的是我問的最近有沒有胖子餓死的事情。
年輕小伙子接過了電話,他告訴最近確實有個胖子下葬,胖子的名字是黎勝,生前被胃病活活給折磨了大半年才死的。
下葬的那天,150多公斤的他,被餓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他埋在墳場西面那一棵老桂花樹下,下葬的時間點是半個月前,他妻子一個人舉辦了葬禮,沒有邀請其他人。
看守墳場的幾個保安都去幫了忙,所以對此記得非常清楚。
他們不知道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只記得那天她一身的紅,孤零零地打著雨傘站在他丈夫的墳前發呆了好久。
他說他給我發來了幾張照片,讓我自己看看。
我的手機屏幕裂的只剩下一小塊了,連接收沒接收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辨認了。
“你們是多久下班?”
我想過去確認一下,反正費不了多少時間。
哪知道我問出這句話后,對面的人就變得極度害怕了,那話不但說得一字一頓,而且像是嗓門被堵住了般發音不全。
沒多久,對方就掛斷了。
掛斷時,他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話,里面蘊藏著無邊的恐懼。
“我不上班了,你不要來找我!”
尾音高高揚起,都不在原本的調子上了。
我皺起了眉頭,來回踱了幾步,決定還是過去一下為好。
我把兩扇木門拉攏,把鎖放到了上面,剛巧要拔出鑰匙,卻忽然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我。
我心中一驚,以為是被破鞋法師操縱的子母怨靈要來取我的命了。
畢竟,無臉女子說過,云樂雅的多疑不允許任何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而我出現的太過于蹊蹺了,顯然可以認定為不穩定的因素。
我現在幾乎能夠確認,小男孩洋洋的失蹤和他們之間有著直接的關聯。
要是我把這些告訴那些警察,他們會陷入到絕對的被動當中,盡管最終可能安然無事,付出的代價也會超出他們的預期。
所以,寧殺錯不放過,顯然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他們有這個實力。
我咽下口唾沫,再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臟。
我裝作是忘了拿東西的樣子,開門回到店鋪里面。
店鋪里面不一定安全,但這是一處風水極佳的好地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壓制子母怨靈。
“瞧瞧你大驚小怪的,那里藏著的不過是兩個想獲得獨家新聞的蠢到頭的記者。”
飄忽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我仍不相信,小心翼翼地挪到窗戶邊。
帶著相機的一男一女若無其事的站在馬路邊,好像在等待出租車的到來。
他們似乎發現了我的異常,想要趕緊換一個地方。
記者?
記者為什么要來找我,我身上又沒有他們值得挖掘的新聞。
我走到里屋,打開了許久不用的電視。
上面播報著某些地方的發展,某些人出了什么樣的事,沒有一條值得我關注的新聞。
我不停地調換著,一個猜測漸漸浮出水面。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這里是xx縣的新聞報道。”隨著身穿制服的女子出現的是警察局的標志。
“危險時時刻刻的躲在暗中,然而,你我都不知道下一秒將要發生的是什么。”她說著毫無營養的廢話。
我放低了聲音,慢慢地,鏡頭切換到警察局刑警大隊的四個大字上面。
“昨天夜里21:15到30分這個時間段,潘女士不到10歲的小女童在安奉區不幸走丟。”
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張戴著圣誕帽,有著圓嘟嘟的小臉的男孩照片。
看來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風聲,讓媒體介入了這件案子。
也或許是他們本來就有意借助群眾的力量,來幫助尋找小女孩的下落,和對匪徒施加精神上的壓力。
“對不起,阿姨,我沒看見過您的兒子。”上面突然出現了我的影像,那時我正戴著熊力的帽子。
“好了,屏幕上的這個小伙子,今天早上7:15在刑警大隊的警察廳鬧過一場。”
“詳細的視頻,在我們采訪前,相信大家都在網上看過了,對于此事,我們媒體不發表任何意見。”
我右眼皮直跳,只感覺要出事。
后面的畫面里出現了宋石,他再三聲明是自己在判斷上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于他個人的原因。
這對于我來說也沒什么,因為他只是再次承認了他的錯誤而已。
畫面一直切,然后切換到我和那對母女交談的場景,以及我那冷漠到連自己也覺得陌生的聲音。
隨即,她開始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解釋,說了些我只是情緒激動,讓大家不要來騷擾我之類的話。
另外,在畫外我聽到了有人對我的辱罵,那聲音我很熟悉,是被我踹了一腳的女子。
畫面切過去時,一群人在柔聲地安慰她。
有幾人露出了極度厭惡的神情,不知是對我還是對她,新聞在繼續播報著,我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心思。
按下按鈕的一刻,布滿血絲的眼睛陡然霸占了屏幕,一個恍惚的工夫,隨著電視的關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