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挑事
- 陰陽生死道!
- 天下騎寵
- 2023字
- 2021-11-10 11:19:00
“手機借我。”
我伸手向張越峰索要。
“你自己有電話干嘛要找我借電話,你電話壞了還是丟了,誒,別亂動我通訊錄和微信,上面可是有好幾個漂亮的妹子呢。”
放下一塊大石頭的張越峰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話癆模式。
我聽煩了,一把把他猶豫著要不要借給我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他驚訝地啊啊叫了兩聲,非常不舍。
我撥通了墳地保安亭的電話,鈴聲響了快一分鐘也沒有人接聽。
我皺起眉頭,再次撥通墳地的電話,還是一樣的結果。
張越峰望著我,故意扯開大嗓門吼道:“你找誰啊?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我心中一跳,放下手機質問道:“我有女朋友?”
張越峰挑眉:“她一直留在店鋪照顧你,你是腦袋燒糊涂了?”
他露出抱歉的笑,尷尬地撓后腦勺;“作為你的好朋友,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憋在心里難受,還是想說說。”
“那么小的女孩,不到十歲吧,你也最少十六了,差距實在太大,雖然她好看是好看,但我勸你再考慮下吧。”
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看到那個女孩了?”
他點頭。
“你真看到那個女孩了?”
我再次尋求確認。
他再一次點頭,同時疑惑不解的注視我。
我對他產生了懷疑,故意假裝不知道的問道:“我干爹在哪?”
“你問過了,我才說的,不會連這你也不記得了吧。”
張越峰嘴巴張大成了o形,挪動腳步拉開我和他的距離,藏在眼底的驚恐在一次和我對視中暴露了。
我擺擺手:“你不用怕,我是貨真價實的方極陽。”
我停頓了下,看他吐出口氣的模樣:冷冷的道:“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張越峰。”
在我剛剛醒來時,我看到了站在窗子邊的女孩,接著張越峰就來給我送熱水。
我和女孩沒有交談,不過我和張越峰似乎說過話。
我只能用似乎,關于那時的記憶模糊了。
哪怕真的說了些什么,我也不記得了。
我感覺我哪里出了問題,但我也只能感覺到,卻不能實打實的找到。
“砰砰!”
張越峰手足無措,用并不靈活的大腦組織著用作解釋的語言。
不過,突然被敲響的門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臉上的表情有過一瞬間的僵硬和惱怒。
他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地行至門前,扭動把手,用力拉開。
“好死不死的這時候敲門,不知道小爺我正煩著嗎?誰,要臉的給我出來!”
微風拂過拉攏的窗簾,空無一人的走廊沒有聲響。
張越峰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就要關門時被一只大手攔住。
大手出現的太過突兀,嚇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還在連連的尖叫。
“你囂張的很啊!怕不是沒挨過揍吧,呸,哪家教出的孩子,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中年男子朝張越峰旁邊的地上吐出一口唾沫,握成拳頭的手發出骨骼碰撞的脆響。
他正是我在樓下坐電梯時遇見的男子,此時,他披著一件黑色的大皮衣,直瞪著張越峰。
被自己的老婆當著別人面罵了和踩了,讓他的面子過不去,這次來,應該是討個面子的。
他的目標是我,不過,張越峰替我擋了槍。
我堅持不懈的撥打保安亭的電話,嘟嘟的聲音回蕩著不肯離去,這讓男子越發的煩躁。
他的鼻子里冒著粗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釘在我臉上就不松開。
我眸子泛出冷芒,冰冷道:“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我沒工夫搭理你。”
“我倒要看看你又什么本事敢這么囂張!”
他猶如剛出膛的炮彈般沖向我,沙包大的拳頭帶出拳風,一身肥肉的重量都加在了里面。
我側身與他錯開。
手機嘟的一聲后和對面接通了。
“請問,您,您有什么需要吩咐?”
顫抖到不太分得清楚的聲音,明顯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語速極快的問道:“請問小張在哪家醫院,我有些事情要找他。”
“小,小,小張,他,在,在……”
豈料,對面越發的害怕,結巴著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在哪里,告訴我!”
我冷哼了一聲,聲音陡然增大數倍,同時竭盡全力的一拳打在從面前劃過地肥胖大臉上。
“縣人民醫院4-405號方房!”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我看向仰面倒地的中年男人,心頭燃起一股無名火。
將手機扔到一邊,我騎到中年男人的身上,壓著他令他不能起身。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碩大的拳頭朝我臉上招呼。
我先他一步扼住了他的手腕,使勁讓之不得不偏離一些位置,隨即另一拳頭重重的砸到他的鼻梁處。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驚駭的看著我,完全蒙了。
我可不會管他怎樣,一拳下去后又是一拳,直到我把我的氣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才肯罷休。
這時,他的臉龐已是青一塊紫一塊,真真正正的成為了豬頭。
我兩手發麻,忍不住冷笑一聲,一種莫名暢快地感覺讓我想要高聲大叫,就像在奧運會上贏得了世界冠軍,所有人都該為我歡呼。
可是,這僅僅是一次斗毆,讓人不齒的行為罷了。
托他的福,我徹底冷靜了下來。
角落里,目瞪口呆的張越峰不停吞咽口水。
醫院的白床單上被幾灘血跡浸染了。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前,一位蹬著高跟鞋的女人早已等在那里,她極不友善的瞪著我。
樓梯口處,身著制服的保安奔跑著趕來。
她右手緊抓著手機傳出聲音:“女士,你不要激動,我們的人已經過來協調。”
她左手是鋒銳的剪刀,要是她朝我扎過來,我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
她的面貌和那個女孩過于相像,也許,她就是女孩的母親。
急促的腳步聲靠近,幾位保安把我和她隔開。
張越峰從地上爬起,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中年男人平躺在冰冷的地面,黑皮大衣已有多處嚴重的破損和皺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