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前兆
- 陰陽生死道!
- 天下騎寵
- 2012字
- 2021-12-06 10:45:00
月明星疏,貓頭鷹立在枝頭好奇的打量著從坑里面跑出來的男子。
砰砰跳動的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我忍不住大聲咒罵:“死婆娘,你玩命呢!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啊!”
“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要是我反應(yīng)慢一點,我今天就憋屈的栽到你手里了!”
剛才,那位師姐仿佛是徹底喪失了理智,對我發(fā)動了狂猛的攻勢,就連一直潛伏在暗中的習安琴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我差一點被她打死,現(xiàn)在凹下去一塊胸膛,我上輩子是燒高香了。
白色的光影凝聚成面目清秀、耐看的女子:“你受傷了,我給你治療。”
胸口的疼痛一點點減輕,我卻越發(fā)的疲勞,真想就此一睡不醒的念頭,在心頭不可遏止的膨脹,我險些閉上眼睛。
假如我把眼睛閉上,恐怕三天之內(nèi),我是醒不過來的。
我笑道:“你的治療手段挺獨特啊。”
“有利就有弊,現(xiàn)在的我,還不能達到像殘耀一樣可以蔑視、改動規(guī)則的境界。”
我微瞇起眼睛,將心頭所想,化作言語:“你也是精怪之身?所謂的要我殺云樂雅,也都是你找的借口?”
“你這人還真是多疑呢,麻煩你不要自戀了,你身上沒有值得我謀求的東西。”她搖頭輕笑,語氣里多是揶揄。
她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選擇了逃避。
我不好追問,就現(xiàn)在而言,我還不想把我和他的關(guān)系拉到冰點。
我太弱小了,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在確定她真的沒有敵意,而我也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后,我才有可能放松對她的戒備。
“救我,救救我!我有好多錢,全給你們!”
在地面上爬行的男子缺了半張臉,那一座沒有修完的橋,此時徹底化作了無數(shù)的碎塊,被端急河流吞噬。
“救你?”
我看著他腰間的八卦鏡:“你自己要到這里來自找苦吃,如今變成這副模樣,誰都救不了你。”
“人貴有自知之明,等你到陰曹地府轉(zhuǎn)世投胎時,一定要銘記這句話喲。”
我兩手掐訣,漂浮而起的白火徹底終結(jié)了他的生命。
他本來就要死了,我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讓他的死亡提前了一些,不會造成業(yè)果,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剛起出來就收獲頗豐啊。”
古銅色鏡面的八卦鏡,明顯是古代貨色,像這種的在市面上一般都賣幾十萬,而且常常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我也算是幸運,正巧碰上了他。
八卦鏡,照乾坤,攝陰陽。
有了它,許多不能用的術(shù)法都可以施展了。
我試著對白色倩影照了一下,白色倩影略微模糊了一下,再無半點反應(yīng)。
“八卦鏡都照不出你的真身,我真好奇你究竟是哪里來的神仙?又為什么非要跟著我?”
“這么說,你要趕我走咯。”
習安琴促狹一笑,作勢欲走。
我連忙叫住她:“我怎么會趕你走啊,我歡迎你都來不及了。”
她似嗔似怒的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的人,可不能在任何時候都討女生歡心。”
“行行,我以后注意。”
嘴上這么說,我心里卻不在意,不搞清楚她身上的謎團,我飯都吃不安逸。
云樂雅、張夢。
將腦海里的兩個名字劃去,我看向死寂的村子,將昏迷中的柳初叫醒。
“現(xiàn)在是二十三點四十九分,你在零點前離開這里,還是安全的。”
她略微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迷茫,短暫沒有認清周圍情況,我只好又重復(fù)一遍。
她皺起眉頭:“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不能待在這里,否則你會成為我的拖油瓶子。”
我把她推向來時出口:“你們隊里的人應(yīng)該還沒回去,尤其是那個李勇,指定還在到處找你,你隨便找個電話亭和他聯(lián)系。”
她回頭直直盯著我,我迎上她有些奇怪的目光,她輕輕點頭,邁步離開了。
“所以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啊。”
我看了一眼地上男子的尸體,一大攤血跡,以它為中心開始蔓延。
“這可不好,要把李老頭引來,我就糟了。”
我折斷一根樹枝,將尖的那一頭對準他的心口刺下,然后貼一張黃紙到樹枝上面。
“這就算暫時的封印了。”
“我好痛,好痛啊,好痛啊,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腦袋缺了半邊的不知道是女子還是男子的人,躺在一處庭院門前無力叫喚。
他面前地面有幾個血字,想必是他臨終時的遺言,我沒有搭理他,徑直走過。
“不!”
他眼睛充血,高聲悲呼,身體被無數(shù)從地面伸出來的骨手撕成兩半,倘若我過去,我就得落得這個結(jié)局,而瀕臨死亡的他將重新生還。
“怎么感覺我在拿生命玩恐怖游戲一樣。”我自嘲道。
“變紅了?不遠了。”
漂浮于身前的白火,逐漸的化作血液一樣的紅色。
附近的樹木扭曲,彎曲著生長的枝椏,怪異得可怕,從高處看,像是一雙人的手。
我悄無聲息的走到拿著鐵鏟,一下一下挖坑的背影后:“兄弟,你挖得這么勤快,這里面埋得有寶藏啊?”
“當然有,以前我可是看準了李終每天凌晨一二點多到這里來挖,他能挖到,我……”
意識到不對勁,他猛然回頭瞪著我:“狗日的,小林那家伙怎么把你看漏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他兩手將鐵鍬高舉過頭頂,絲毫不留情地對著我的腦門劈下,高呼:“你去死吧!”
我微笑著單手捏住劈砍下來的鐵鍬,在他驚駭欲絕的注視下道:“你急什么?我又不跟你搶,你以為誰都稀罕啊。”
他的喉結(jié)滾動,咽下一口唾沫,急劇收縮的瞳孔慢慢恢復(fù)正常。
“小兄弟,是誤會,我我認錯人了。”
他說話不太利索了。
我掃視了一眼周遭,發(fā)覺沒有什么異常后道:“你說的那個什么小林,他能不能幫我渡河?”
“能能能,渡河他可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