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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殺出重圍)

蕭遠易雙眼瞪的鼓鼓的,原本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著血絲,再無先前的英俊臉龐,不想上官飛羽竟會舍命前來相救,讓他說不出的感動,此刻他們身陷敵陣,有王彥章這樣的猛將,怕是很難再全身而退。

蕭遠易一臉凝重的望著上官飛羽,他知道眼前男子心懷凌云壯志,文武雙全,乃是難得一見的大將之才,可此刻卻為救他陷入敵陣之中,被敵軍圍困,縱使他二人有萬人敵的本事,也很難從這幾萬人的隊伍中殺出去了,當下無比的自責:“飛羽,是大哥無能,拖累你了。”

上官飛羽眼神震懾著梁軍,使他們不敢攻上前來,又見他大哥深深的自責,像他大哥這樣的蓋世英雄當真少見,就說剛才看見叛軍侯杰又折返回去將其殺死,身處亂軍之中,這得多大的膽魄。

上官飛羽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大哥,你這么說可就沒把我當兄弟了,有道是士為知己者死,何況你我還是師兄弟呢,我上官飛羽又豈能見你身陷敵陣而不顧。”

蕭遠易聞言也大笑了起來,笑聲顯得格外凄涼,到此刻也不見得安正李通領兵前來相救,卻是他兄弟奮不顧身,殺入了敵陣,只覺得有那么一種被人當做棋子擺布的感覺。

蕭遠易道:“都說桃園三結義,張關張重情重義,今日我蕭遠易有你這樣的兄弟,此生死也值了。”

“大哥,郡主還等著和你不日拜堂呢,你可不能死在這里,你要是死在這里,要讓郡主得多的傷心。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小弟背著你殺出去。”上官飛羽一臉豪氣的說道,身前雖有千萬人阻擋,他視這些人為草芥,不足以攔住他的去路。再說他心懷凌云壯志,還想著救世安民,可不愿死在這里,已經見到他帶來的三千精銳之師和梁軍激烈的交戰在一起。

蕭遠易聽到上官飛羽提起他所愛之人,一顆剛剛生出的死戰之心,頓時劇烈地跳動起來,那女子是那樣的令他揪心掛腸,那是他此生所愛的人,所牽掛之人。仿佛那女子就站在他面前對他微笑,給予了他內心無數的力量,如果他戰死在這里,那女子該是多么的悲痛欲絕。想到這里,頓時心急如焚,忽的長嘯一聲,不知為何生出濃濃的希望,說道:“大哥身上都是敵人的鮮血,不煩勞賢弟擔心,你我聯手殺出去。”

上官飛羽見他大哥恢復了以往神彩,他連吸幾口真氣,兩腿微岔,兩只手臂一陣子抖顫,已經用足了內力,忽的一掌拍出,掌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壓了過去,讓得數十人一下子倒飛而出。而這一幕,雖讓蕭遠易感到無比的詫異,他師弟竟有如此厲害的掌法,可是大敵當前,也由不得他多想,揮舞著銀錘殺將出去。上官飛羽腳踏逍遙步,躲過身前刺來的長槍,每一掌拍出都仿若龍吟,呼嘯而至,令人無法抵擋。

兩人在亂軍中殺進殺出,這一幕看的監軍王守仁膽戰心驚,見到無人能攔住二人,不由的勃然大怒,對著身旁的義子白連城發號施令:“這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既然不能唯我所用,絕不可放虎歸山,傳令下去,給我亂箭射殺。”

白連城敗在蕭遠易的手中,對此也是心懷怨恨,見他義父下達這樣的命令,自是快意無比,當下應聲退去,傳令弓駑手:“監軍有令,不可放走賊將,就此亂箭射殺。”

一眾弓箭手但見吩咐,很快與上官飛羽,蕭遠易撕殺的梁軍向后退去,架住盾牌,紛紛擋住二人,而見上千名弓箭手,紛紛搭弓作勢就射,只聽得一人大聲呼喊:“不要放箭!”那聲音如滾動的春雷,讓得一眾將士疑惑起來,黑白雙煞,赤發閻君一臉奇怪的看著葛從周,不知他這是為何,對于這兩個賊將,就此射殺了事,為何下令停止放箭,莫非葛從周要親手擒殺這二人?

上官飛羽但見梁軍上下噤若寒蟬,全場暫且停戰,都是因為這位梁軍主帥。

葛從周拖著長槍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開口喊道:“潼關已是本將囊中之物,本帥見你二人都是當世英才,故生惜才之心,何不就此歸降我王,本帥定可向我王舉薦你二人,保你二人榮華富貴,思衣而有羅錦千箱,思食而有珍饈百味。”

上官飛羽眉頭一緊,身處這樣的險境,這真是一個誘人的條件,可梁王朱溫的惡行他已打探清楚,朝廷對他委以重任,可他卻不蒙皇恩,仗著自己兵強馬壯,就敢公然討伐各地諸侯,其野心畢露,況且他為人好色至極,法令嚴酷,將來必會自取滅亡。似乎在此刻的危機下,投降對他二人來說,的確是一條最佳的出路,可他上官飛羽要是怕死,就此投降,那他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

上官飛羽揚聲喊道:“男兒在世,不過一死。大將軍無需多言,上官飛羽本一介布衣出身,承蒙皇恩,得以重任,今日但求一戰,以此來報達朝廷了。”

葛從周聞言,只覺得這二人都是當世英豪,目光緊緊相望,旁人只覺這是大戰前夕的預感,面對這個殺人無數大將的眼神,上官飛羽卻表現得不卑不亢。葛從周也是為之熱血沸騰,先叫聲“好”,氣是滔天的喊道:“英雄有英雄的死法,絕不可放箭傷人。誰可將此二人擒殺,本帥必將如實稟報朝廷,為他加官進爵,賞千金,保他一生榮華富貴。”

此言一出,梁軍上下面面相看,這對于他們來說,可真是平步青云了。

王守仁聞言臉色大變,急忙相勸:“大將軍萬萬不可呀,這二人武藝高強,若放了他們,無疑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啊。”

就是這二人壞了他的好事,救走了李存勖,回去險些讓朱溫要了他的腦袋,可他此刻卻聽到葛從周要撤軍饒過二人的性命,全當是葛從周老糊涂了,他又豈能放走二人。

卻不想葛從周將虎頭槍重重的往地上一挫,冷哼一聲,盛氣凌人的說道:“本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給我殺……”

再次見到葛從周一意孤行,監軍王守仁臉面陰沉到了極致,眼看就要報了前幾日之仇,如今葛從周卻生出婦人之仁,當真是令他氣炸當頂,可對方畢竟是梁軍主帥,他只將一雙拳頭捏得吱吱作響。

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萬千將士擺成的長槍陣,紛紛向二人殺去。上官飛羽兩條手臂猛抖,忽的一掌打出,狂風呼呼,掌風似排山倒海一般壓了過去,只讓數十人如斷了弦的風箏倒飛出去。蕭遠易倫起雙錘也將刺激下自己身前的長槍盡數折斷。

禁溝上方的李通,見到上官飛羽,蕭遠易二人在亂軍中撕殺,當真是不可多得的猛將,此刻梁軍多少有些疲憊,如若在此刻發兵前去相救,必能將二人救出,不過到時禁溝的防線必會失守。李通終是下了決心,抽出腰間的寶刀,向著前方一指:“眾將士,給我殺!”

張雄見到李通下達命令,準備與梁軍決戰,哈哈一聲大笑,喊道:“看著他二人與梁軍激戰,我張雄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弟兄們,殺……”

上官飛羽眼見安王李通發兵前來相救,梁軍雖然全軍疲憊,李通一直在以逸待勞,但是梁軍兵力充足,在此刻與其交戰,禁溝必然已經失守。不過李通能夠發兵相救,還是讓他挺意外的,對他二人來說,總算有了一線生機。而他所率領的三千精銳之士,此刻已折損了大半,與他大哥合力殺到一處,被李通發兵前來相救,紛紛撤退。

萬千弓箭手如雨而發,梁軍紛紛架起盾牌,蕭遠易和上官飛羽帶領著一眾殘兵,總算殺出了亂軍。梁軍乘勢而上,一鼓作氣奪下了禁溝,上官飛羽與李通等人會合,撤回潼關城內。

夕陽西下,遍地烽火狼煙,盡是烈士橫尸。

葛從周本想一鼓作氣攻下潼關城,卻被卻被潼關將士眾志成城,低擋他們的進攻。在城上投放巨石,弓箭,梁軍一時也難以攻破城關,只得將潼關圍的水泄不通。而作為關中的險要之地,只剩下一座險城可守,若是失手,關中之地必落入朱溫之手。

蕭遠易身陷敵軍與敵人一番鏖戰,回到城中便已身疲力竭,昏死過去。李通急時喚來軍營中里郎中,為蕭遠易前來醫治。身處閨房的嫣然郡主,正在細細描畫蕭遠易英俊畫相,她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溫柔嫻雅,心地善良,蕭遠易對于這個未過門的小嬌妻兒,可是深愛不已,試問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才藝雙絕的女子。

郡主頭上梳成飛天髻,濃密的發絲中插著玉杈,面賽初春桃花,眼如三秋清波,身穿一件繡花淡紫色心字羅衣,腳登繡花的素鞋。郡主看著自己的作品,面露淺笑。忽聽聞丫鬟稟報,“郡主不好了,少主人受傷昏死過去了。”

這對于郡主來說真是晴天霹靂,手中的畫筆一下子掉落了下去,已嚇個半死,一張美艷如花的粉臉,已變成了蒼白之色,再也來不及梳理,精致打扮,連忙起身離去。

此刻的蕭遠易全身血跡,兩名丫鬟為蕭遠易卸去身上甲冑,露出他平日里穿的一身黑衣,身上全是鮮血。李通吩咐其中一名丫鬟打來熱水,先為蕭遠易擦拭身上的血跡,來來反反擦拭了好幾次,才算將他身上的血跡擦干凈。那郎中為蕭遠易包扎處理好傷口,李嫣然匆匆趕至,看清里面這一幕,已驚的芳心亂顫。

安王李通,上官飛羽見到郡主帶著貼身丫鬟趕來,知她與蕭遠易的情誼,此刻一副柔腸幾欲寸斷,禁不住心頭一苦,淚流下來。李通平日里最疼著她這個女兒了,此刻見她女兒哭的傷心,走上前安慰道:“丫頭,別擔心,遠易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對于父親的安慰,李嫣然眼眶噙著淚水,連忙上前向那為蕭遠易瞧病的郎中問道:“江伯伯,遠易他傷的可嚴重?”

那老人約有五十多歲年紀了,下巴留著一部山羊胡子,慈眉善目,跟著安王李通已有數十年了,名叫江大年,他幾乎是看著郡主李嫣然長大的,這些年來,死傷的士兵都是他幫忙給醫治,妙手回春,醫者仁心,前些日子就是他醫治好了重傷昏迷的李嗣源。李嫣然雖貴為郡主,叫他一聲伯伯也是合情合理。

老人安心的替蕭遠易把過脈門,翻過他的眼皮,見到他卻無大礙,又見到郡主愁容滿面,傷心欲絕,方才回答道:“郡主大可寬心,蕭將軍只是經過一場激戰,神泛疲勞,雖身受了點傷,但好在他身子骨硬,精血旺盛,老朽只要往他百會,睛明,風池三穴施上幾針,便可蘇醒過來,再給他配些增血補益的湯藥,安心休養幾日,便可恢復了。”

李嫣然聽到這里,這里才算寬下心來,一臉著急的說道:“那還請江伯伯快些施針。”

江大年神色似乎有些猶豫,但遲疑之下,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老朽雖然可以讓蕭將軍快些蘇醒,可依他的性子,蘇醒之后,絕不會安心靜養,倒不妨先讓他先睡個自然覺吧,可先為他服下補益精血的湯藥,他體內精神修養好了,自然便可蘇醒過來。”

李通聽到郎中所言,蕭遠易急功近利,此次導致大軍敗陣,雖斬殺了叛將侯杰,但也應該受到責罰,否則就難以服眾,可想到他在戰場上視死如歸,殺進殺出,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了,便吩咐道:“丫頭,遠易在戰場上殺進殺出,神乏氣虛,還是讓他好生休息著吧,倘若他醒來,必然會不顧你的反對,參入對敵的戰爭之中。”

李嫣然蹙眉,沉默不語,心中卻無比的擔憂蕭遠易的安危。郎中江大年見著郡主神色慘然,知道她正擔憂著心上人,拱手一禮,說道:“郡主且寬心,有老朽在,絕不會讓蕭將軍留有病癥,老朽先下去配藥了,還望郡主能夠守在蕭將軍身邊,先行照看著。”

李嫣然都見著江大年對她這番承諾了,對老人的醫術深信不疑,緊張的神色總算是寬心了不少,輕輕應了一聲。李通見著江大年經過自己的身旁朝自己,和上官飛羽供手一禮,上官飛羽起手回過一禮,目送著江大年離開。

李通也知此刻不宜打擾,便喊了一聲“飛羽”,朝其試了一個眼色,上官飛羽雖然內心也深深的擔憂他大哥的安危,但是方才都見那老郎中對郡主那般承諾了,再次看了他大哥一眼,便與李通出了房間,兩人并步而行。

李通一臉凝重的說道:“如今禁溝失守,潼關只剩一座險城可守,若是潼關城再被攻破,就意味著皇上要在此逃亡。我李通貴為皇叔,眼看著敵軍欺負到我們家門口,卻不能領兵打敗敵軍,揚我朝廷之威,真是無能啊。”

上官飛羽聽聞安王這番話說的無比凄涼,他從一開始都是主戰派,可是受制于人,無法在敵人到來時發起進攻,此刻雖然雙方各有勝負,但情勢還是對他們不利,心下暗道:“雖然情勢對我軍極為不利,但是未嘗沒有勝機可言,不妨先看看安王是否有決心,改變先前的看法,愿意出兵和梁軍決一死戰。”

上官飛羽認真思索了一番,回答道:“飛羽聽說真正賢能的人,在遇到困境的時候,會選擇逆流而上,在期間會振作起來,抵御不義之兵。如今梁王朱溫為了達成自己稱霸的野心,公然發兵攻打潼關,這是做臣子的不忠不義,將會遭到天下人的憤恨辱罵,我們為皇上抵御強敵,雖然此刻被打敗困入城中,但是將士們仍然能夠眾志成城抵御敵軍,這是難能可貴的。可反觀梁軍長途作戰,糧草供應不足,他們只想在極短的時間內攻破潼關,反而越加的焦躁。試想一群驕兵悍將,如何能抵御得了一群控獸之中的猛獸?而我們就應該堅守,避其鋒芒,等到他們懈怠的時候,出兵打敗他們。”

李通固然覺得上官飛羽分析的也不錯,可是此刻敵軍圍城,已經火燒眉毛,又豈能坐以待斃,困獸之爭,況且此刻還不見各路出現勤王的兵馬,想是他們都在隔岸觀火,可見求人不如求己,最終還得使自己的力量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李通仍是憂心忡忡的說道:“梁軍將城圍的水泄不通,潼關城已經山窮水盡,我們只是堅守這座孤城,遲早會被困死。我軍士氣低落,不能指望賊兵因為曠日持久,自行退去。”

“皇上的聲威不振,強盜賊子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來,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我們唯有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雪恥。應該與敵決戰,如果能僥幸得勝,打敗強敵,平安歸來當然最好,倘若遭遇不測。起碼也讓世人知道了我們堅貞不屈的氣節。”

上官飛羽聽到了李通這番言語,見到他終于敢與敵人決戰,有了敢于作戰的勇氣,猶如被吃了一個定心丸,心下大喜,可是臉上卻仍是不露聲色,一臉平靜的說道:“賀喜主公,敵軍已經輸了一半了。”

幾番大戰讓李通的心如一團亂麻,可是見到上官飛羽這么說,一下子目露精光,看向上官飛羽,似乎對方有什么奇謀,可以挽救潼關的敗局。

上官飛羽微微笑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將在謀而不在勇。如今主公有了作戰的勇氣,必然會使上下團結一致,再容易被攻破的城,也會顯得牢不可破。可是將士們的勇氣還不夠,敵軍的防備還不夠松懈。《兵法》有云:‘千萬不能追擊急于逃走的軍隊。'又說:人只有到了絕境的時候,才有更強的求生意志。‘我們今天的狀況正好符合這兩點,一定會取得勝利。但是如果我們只是一再的逃跑躲避,賊寇會以為我們真的軟弱可欺,到時候一定會得寸進尺,趁火打劫,恐怕情況會發生逆轉。”

聽到上官飛羽所言,李通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激動的說道:“朝廷有救矣,朝廷有救矣。飛羽定是上天降下的救星,派來挽救我李唐危局的,若能攻克敵軍,本王必將上奏朝廷,為你請賞,讓皇上重用你。”

上官飛羽深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可不敢過于張揚,讓自己處于不可避免的爭斗之中,當下供手一拜,說道:“主公言重了。飛羽聽說,做屬下之所以敢各抒己見,爭先恐后的將自己的計策獻給主上,全在于主公的英明神武,能夠明辨奸惡。飛羽所言,只是恰恰附合了主公內心深處的想法而矣。”

上官飛羽的這一番謙辭,有功而不居,保持虛懷若谷之心,擺正自己的身份,對待事物如履薄冰,含而不露,也使他今后能夠在這亂世中,如魚入水。李通不禁的哈哈大笑,內心更加的器重上官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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