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陳吃得不亦樂乎，無拘無束：“師妹，你也吃啊！”

書婉其實一直在動筷子，可能是自己吃得比較慢條斯理，讓杜佳陳誤以為自己全程沒吃幾口。

書婉輕笑：“師姐，我吃著呢。”

“真希望日子可以一直這樣過，”李越銘感慨：“不過這年一過，咱就要打仗咯！”

宋鈺：“明年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能否回得來。”

“無礙的，我可以去軍營……”

許昌起身去拿了點東西過來，他手里似乎抓著一個雪白的玉佩，他止步在書婉跟前。

“這是？”書婉直勾勾盯著。

許昌把手心打開，將玉佩交給了書婉：“這是我獲得的第一個戰利品。”

第一個戰利品？與紀念品差不多意思吧。

“不行不行，”書婉急急忙忙把玉佩還回去：“這玉佩想來對師兄意義非凡，書婉收不得。”

“怎么收不得？我說可以就可以。”許昌急眼了。

書婉愣住，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到底是收下還是不收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個玉佩是師兄的戰績見證，書婉當真不要。”

許昌無所謂地擺擺手，哭笑不得：“你也知道，咱在座的都是武將，這種玉佩也用不上。”

言之有理。

“你說是吧？我們每天都行軍，玉佩戴身上也沒用，有時候還是個累贅，”許昌繼續說：“與其閑置著，倒不如送給你。”

書婉遲遲不敢接下，雖然從前有人送給她玉佩過，但是作為戰利品的玉佩她還真是沒收過。許昌硬塞給她，她傻了眼。

許辰淮打破僵局：“你師兄說得對，你就替他保管吧，不然打仗可是要碰壞了就不好了。”

書婉點頭笑了，許昌見如此，也眉開眼笑。杜佳陳，李越銘，宋鈺，程澈紛紛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你看，這是我找了整個江城的裁縫，其中最好的一個給你做的呢。合身嗎？”杜佳陳把衣裙展開。

衣裙不是什么貴重的禮品，書婉毫無顧忌地收下了。幾個師兄和師姐送完生辰禮，只剩下許辰淮兩手空空，什么也沒拿給書婉。

眾人都不解。

李越銘歪頭：“師父，您沒給師妹準備禮物嗎？”

書婉擔心他們誤會許辰淮，先開口：“師父很早就準備好了，在這之前便給我了。”

他們恍然大悟。

“難怪我沒看師父昨日準備禮物，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程澈嬉皮笑臉的。

“書婉喜歡花，我給她尋了花種子，”他補充：“以后每年，我都給你尋新鮮的花。”

聽到有花，而且還是年年都有，并且年年不同，每一年都可能會有她聞所未聞的心花樣。

書婉心里的喜樂掩蓋不住，她的臉上洋溢笑容。她兩眼笑得微瞇，喜樂洋洋的，嘴角樂得半天沒落下來。

她雙目放光，期待無比：“謝謝師父。”

杜佳陳不由得感慨萬分：“看來最了解師妹還得是師父，我們這些作師兄師姐的太不稱職了。”

書婉以為杜佳陳在自責，她怕師兄師姐們傷心難過，連忙擺手：“師姐千萬別誤會我也很喜歡你們的禮物，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你師兄師姐們不拘小節，”許辰淮喝了一口茶：“只是日后，你可能一屋子都裝不下花了。”

“啊？”書婉微愣。

宋鈺笑臉相迎：“投其所好。”

“我們就不送花了，最多也就送與花有關的物品，”程澈說道：“花，只有師父送。”

這句話聽得書婉一頭霧水：“為何只有師父？”

程澈：“這樣方便師妹你記憶都是誰送的。”

“哦……不過只要有花，我都喜歡。”

許昌裂開了嘴：“得嘞，這簡單！”

許辰淮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在一旁坐著，一邊品茶一邊分身去聆聽。他知道她喜歡花，并非是因為她家里人有所提及；而是在姑娘拜師那日，他偶然發現姑娘的發簪雕刻的是花，衣裙上繡的圖案亦有花。

所以他猜，他的小徒弟書婉，好花。

果真小姑娘的心思好猜，都沒有藏著掖著，

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