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鐵后,距離租的民宿不是很遠,為了鍛煉身體,大家也都一致同意步行去民宿。
路上,書婉有時會低頭和杜佳陳發(fā)消息,杜佳陳一個勁在吐槽書婉說不帶她去無錫就不帶了,書婉無奈,只好跟她道歉。
“書婉,你等會有時間嗎?”段秦濤突然從她身側(cè)冒出來。
書婉下意識退出聊天界面,又熄屏,才稍微抬起頭看著段秦濤:“段總監(jiān)找我什么事?”
段秦濤笑了笑:“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都可以。”書婉點頭。
到了民宿后,段秦濤和書婉面對面坐在民宿配套的一家茶店,段秦濤先是替書婉點了一杯茶水,自顧笑著:“認識你那么久了,也知道你喜歡喝什么茶了。”
書婉說了聲謝謝,抿了一口茶。
“你說我認識你這么久,還沒見你對哪個男孩子上心過呢。”
“我對我弟弟就很上心。”書婉實話實說。
段秦濤見她這般應(yīng)付:“我指的是,親戚之外的男生。”
書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到了火急火燎跑過來的宋純,她上氣不接下氣,拉起書婉就往外走。
“這是怎么了,純姐?”書婉完全摸不著頭腦。
宋純瞄了眼坐在后頭看她們看得聚精會神地段秦濤,啞了啞嗓門,悄悄地說:“民宿外面有個帥哥找你。”
帥哥?誰?
段秦濤站起身來:“要不我去幫你看看?”
書婉淺笑嫣然:“不用麻煩段總監(jiān)了,我去看看就知道是誰了。”
書婉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段秦濤也不好繼續(xù)死皮賴臉纏著書婉,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首答應(yīng)。
書婉匆匆忙忙地走出去,還差點沒看到臺階摔下去,好險她反應(yīng)快握住了旁邊的圍欄才避免了摔倒。
她出去后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她不禁懷疑宋純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她還是四處游走,終于找到了宋純說的“帥哥”。
書婉不由得笑出聲,還真是個帥哥。
“你怎么來了?”她問。
許辰淮很快注意到了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二人的段秦濤,他有些冷眼,書婉也留意到他眼神的變化與去向,不免打了個寒顫。
還真是和以前帶兵的時候相似,別無二樣。
許辰淮說:“花藝師動員大會在下午?”
書婉沒懂他為什么問,但依舊點頭。
“什么時候結(jié)束?”
“說不準,大概兩三個小時吧,后面幾天還會有。”
許辰淮略微思考了一會,才道:“你中午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請你吃飯。”
“當然。”書婉比了個OK的手勢。
似乎對她的回答已經(jīng)胸有成竹,從他的面部上看不出來任何波瀾起伏,像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書婉也就瞇著眼笑,猶如一抹暖陽。
而一直在后頭不出聲凝視和觀察著許辰淮和書婉已久得段秦濤蹙了蹙眉,他放在褲縫處的手已經(jīng)握成拳,咬牙切齒。
許辰淮觀察也很仔細,他完全可以看到段秦濤從剛開始到現(xiàn)在的一系列表情變化,從剛開始的不解,再到現(xiàn)在的憤怒,都被他一一看在眼里。
“你在看什么?”大概是許辰淮注意段秦濤太久,以至于連書婉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許辰淮兀自笑了笑:“沒什么。”
書婉信不過,她猛然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后面空無一人,空曠得很,太費解了。她半信半疑地看著許辰淮的雙眸,好似在思考。
“我是有些事要處理,先告辭了,中午我來接你。”
她點頭微笑。
兩人揮手告別,書婉走一步回頭幾次,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剛才自己跟許辰淮聊天時一定有人在后面,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并且許辰淮也看到了,他在瞞著自己。
雖然書婉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八成是段秦濤。因為在這里,只有他有可能會注意她的事情。并且許辰淮剛才盯著那人看的眼神里,有冷峻,清冷,而讓人不可靠近的感覺。
書婉回到了民宿,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宋純商量,她不可能讓段秦濤住在自己的附近,他必須搬走。
“好,都依你,”宋純沒辦法:“我也覺得他的話很荒謬。”
書婉無可奈何地嘆氣,扶了扶額:“也不知道上輩子招誰惹誰,是不是欠他的。”
宋純頓時樂了:“他是個癡情種。”
“我沒覺得好到哪里去。”
“說不定等你喜歡上一個人了,也會是個癡情種。”
“癡情到什么地步?”書婉喝了口水。
談到情情愛愛,宋純的神色很快變得沉重:“比如說,顧不上自己,一心想著他,甚至,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
這些話書婉還是信了一大半的:“為了他去死?”
“有可能,”宋純吃了個花生:“古代不就特別多這種事嗎?殉情,詢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