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蘭打趣她:“喲?有多久?有認識你爹媽久嗎?”
“這個……應該有。”
孫菲蘭也聽不懂自己姑娘在胡說八道什么,只當是姑娘家怦然心動時候說的護犢子的胡話罷了,也不跟書婉做計較。
“改天他有時間了帶來家里給我們瞧瞧,”孫菲蘭突然壓低聲音:“我把你長輩都叫來。”
書婉哭笑不得:“我還沒談戀愛呢。”
孫菲蘭擺擺手笑罷:“早晚的事。”
……
書婉跟宋純通了個電話,宋純跟她說了些關于明天出差的情況,先是問書婉是要自己去和酒店還是跟其他人一起,書婉大概的意思是一起去。
回到南京的這一晚,書婉洗完澡就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像一個書呆子一樣,無動于衷,雙目放空。她在想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他在無錫哪里住?她又有什么新的研究任務?
很多問題毫無章法地涌入她的腦海,想入非非,沒完沒了,想控制住比登天還難。書婉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微信的通訊錄上有一個小紅點,她不解。
書婉點進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頭像是一張風景圖的陌生人,她看了眼發(fā)來的消息,備注許辰淮。
“嘣”的一聲,書婉腦子里最后一根控制她舉止的弦二話不說就斷裂了,她過于措不及防了。書婉狐疑,是誰把自己的名片推薦給許辰淮的?他來添加她的好友是為什么?
方便日后聯(lián)系?
書婉沒敢繼續(xù)往細想,她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申請,還特別規(guī)規(guī)矩矩,謹慎地給許辰淮發(fā)問候語。
可是她總是組織不好語言,身為以前語文的拔尖人物竟然連一句問候語都不會說,這是莫大的恥辱。
但書婉也沒辦法,她就是如此的不爭氣。
“你好?許辰淮,你好,我是書婉?發(fā)個表情包活躍一下氣氛?”她喃喃自語。
糾結(jié)了老半天都沒個結(jié)果,忽然聊天記錄框多了一條消息:“許辰淮。”
她這才意識到微信似乎在你打字準備的時候會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那自己剛才足足墨跡了五分鐘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書婉欲哭無淚,而且許辰淮還直接簡潔明了,言簡意賅地給她發(fā)了消息。
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傻乎乎的,猶豫半天什么也沒發(fā)出去,還被對面先發(fā)制人。
書婉打字:“你好,我是書婉。”
消息剛發(fā)出去,許辰淮很快就給了書婉回復。
“你大概什么時候來無錫?”
她沒想到許辰淮會關心這個問題:“明天就出發(fā),很快會到。”
“酒店安排了嗎?”
“無錫那邊民宿應該比較出名,他們預定的似乎是民宿。”
許辰淮發(fā)來一個疑惑:“他們?”
書婉解釋:“我是出差,花藝師動員大會有很多花藝師的,我們公司不止我一個。”
“好。”
好什么?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書婉回復了他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
書婉沒有賴床的習慣,鬧鐘一響,她便下了床,與往常一樣自律得下樓在小區(qū)附近跑了幾圈,又回家吃了個營養(yǎng)早餐就出發(fā)去高鐵站。
南京到無錫并沒有很遠,宋純他們買好了高鐵票,說好了九點到高鐵站集合,會統(tǒng)一取票。書婉提早到了高鐵站,人已然差不多到齊。
花藝師都上了高鐵,宋純和書婉坐在一起。書婉算是臨時起意報的名,宋純這段時間也很忙,一直沒有時間跟書婉對接花藝師動員大會的具體內(nèi)容。
借著這段路程,宋純?nèi)娴馗鷷窠榻B了一遍這次無錫花藝師花藝師動員大會的具體事項和安排。
“我懂了。”
“那就行,我就知道跟你說話不費勁。”
“我們待在無錫的五天都有活動?沒有旅游之類的?”
宋純尬笑:“也許有吧……”
書婉擰眉:“不至于吧?”
“有有有,”宋純挑眉,表情多少有點不懷好意:“在附近湖泊租個船劃一劃不是什么大問題。”
“嗯,有總比沒有強。”書婉老實地說道。
宋純像是猛然間想起什么,說:“段秦濤說到時候找你有事,選了一個離你比較近的房間。”
她話音一落,書婉立時臉耷拉下來,看起來像一只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的小兔子,可是沒有很大的威懾力。
“房間選完了?”書婉一臉不可思議。
“沒有,”宋純先是四處張望,確定目標人物聽不見以后才開口:“是他先跟我預約的。”
還可以預約?這不是玩賴嗎!?
“你答應了?”
宋純聳聳肩,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