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想給伊蓮娜贖身，我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沒有那么多錢。”

克拉諾夫仰頭大笑：“瓦西里老弟，你貪弟兄們的錢，就為了那個賤貨？”

“我喜歡她，想把她娶回家，做我的女人，服侍我。”

“好，你也算是個情種，把錢如數拿回來，我賞你一個全尸，怎么樣，瓦西里老弟？”

“錢我已經揮霍了個差不多，沒剩多少，你知道我平常喜歡大手大腳，所以，所以”

說到這里，瓦西里吞吞吐吐起來。

克拉諾夫撇撇嘴：“那么，你是說，你拿著弟兄們的血汗錢到處揮霍？奧尼金，你怎么想？我們饒了瓦西里？”

奧尼金笑了笑：“我他媽的只想揍他！”

克拉諾夫點點頭：“瓦西里老弟，不是我不留情面，你聽到了，弟兄們不答應！”說著他沖奧尼金點點頭。奧尼金掄起皮帶比剛才更加用力，瓦西里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但是奧尼金不為所動，卯足了勁兒，左右來回上下翻飛。不一刻，瓦西里比桑尼更加凄慘，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克拉諾夫命令手下：“用水潑醒他們。”

旁邊的打手端來兩盆水，一個人臉上一盆。瓦西里和桑尼先后醒過來。克拉諾夫斷喝一聲：“給我接著打。”

又是一陣毒打，這一次旁邊幾個打手一人一條皮帶，加入進來。兩個人再次昏死過去。

等他們再次醒過來，克拉諾夫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瓦西里近前，然后沖著桑尼胸口連開了四五槍，瓦西里嚇得癱倒在地，他看到桑尼的血順著身體流了一地。克拉諾夫停下來，看著瓦西里：“瓦西里，告訴我，錢在哪里？”

瓦西里戰戰兢兢地說：“在我房子里，有一個保險柜，現金。”

克拉諾夫看看奧尼金，：“帶人去找，馬上！”

奧尼金扔下手里的東西，帶了兩個人出去了。

瓦西里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以懇求的目光看向克拉諾夫。克拉諾夫拍拍他的肩膀：“瓦西里老弟，希望你沒有把錢花光，否則恐怕我幫不了你。”然后轉頭對兩個打手指著桑尼的尸體說：“把這個狗屎找個地方埋了。”

兩個手下抬起桑尼的尸體，吃力地走上樓梯出去了。

克拉諾夫重新坐到椅子上，一個手下給他倒了一杯酒遞過來。克拉諾夫端著酒杯，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瓦西里。

“瓦西里老弟，現在你和我說說，你總共偷了多少錢？”

瓦西里渾身抖動著回答：“老大，每次都是幾百塊，我從來沒數過，拿回去直接放進保險柜，再沒動過，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既然如此，等奧尼金回來再說？”

“老大，我跟著你出生入死，為了這點錢，你要殺了我？”

“出生入死？不錯，你的確立過功，可是那不是偷錢的理由，嗯？”

瓦西里頻頻點頭：“老大，我錯了，求你饒過我這回，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

瓦西里忍著疼痛跪倒在地。

克拉諾夫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香煙，看著噴出來的煙圈兒，慢條斯理的說：“瓦西里，你加入兄弟會多久了？”

“大概十年了。”

“從前尤里在的時候，你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尤里走后，我也一直很器重你，可是你知道，幫有幫規，國有國法，你是明知故犯，你讓我怎么向弟兄們交代？”

瓦西里不住地懇求著：“老大，念在我曾經幫你找到綁架你的那個拳擊手的面子上，放過我吧？”

“拳擊手？奧，我想起來了，那個混蛋居然揍了我，揍得我可是不輕，他死有余辜！媽的！”

“是我幫你找到他，讓你報了仇，記得嗎，老大？”

克拉諾夫點點頭：“瓦西里老弟，我答應你，只要奧尼金把錢拿回來，我就既往不咎，咱們還是好兄弟。不過你最好想清楚，你偷走的錢最好原封未動躺在保險柜里，不然你就和桑尼的下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