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諾夫回到舊金山之后,開始調(diào)查究竟是誰出賣了自己,很快他就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瓦西里和桑尼雙雙被帶到地下室,克拉諾夫和他的幾個隨從露出了窮兇極惡的目光。很久以來,克拉諾夫一直想要清除尤里原來的老部下,但是因為立足未穩(wěn),他一直在隱忍。現(xiàn)在他的權(quán)利已經(jīng)很穩(wěn)固,再也不用擔心什么了,其實瓦西里私吞酒吧錢款的事他早有察覺。
今天人贓俱獲,克拉諾夫想要殺人立威,讓所有弟兄都知道,在斯拉夫兄弟會,誰才是掌舵人,以后有人膽敢越雷池一步,這就是下場。
桑尼深知克拉諾夫心狠手辣,所以他一個勁兒跪地求饒,瓦西里站在一旁渾身顫抖,兩旁的打手更是窮兇極惡,憋了一肚子壞水兒,巴不得克拉諾夫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施展淫威。
克拉諾夫坐在正面的椅子上,眼前的景象讓瓦西里想起當初賽拉諾被殺時的情景。他心里不停地打鼓,巴不得尤里從天而降,救自己一命。可是今非昔比,如今的克拉諾夫即便尤里站在眼前,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瓦西里開始默默禱告,希望上帝能夠現(xiàn)身。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克拉諾夫翻了翻眼皮,開始說話了:“桑尼,當著弟兄們的面,你從實招來,黑了多少錢?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你要有半句假話,我讓你想死都不能。說!”
桑尼跪著爬到克拉諾夫腳前,涕泗橫流泣不成聲地說道:“老大,饒命,我不過是聽人差遣,瓦西里頭目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也是沒有辦法,求你手下留情,饒過我這一次,我保證從今往后規(guī)規(guī)矩矩,再不敢動歪腦筋,老大饒命。”
克拉諾夫鼻子里哼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奧尼金,奧尼金身高馬大,天生的打手,此時他手里拿著一根皮帶,看到克拉諾夫撇撇嘴角,示意他動手。
這個彪形大漢,掄起皮帶一陣:“噼里啪啦”轉(zhuǎn)眼間幾十下招呼在桑尼身上,桑尼就像殺豬般嚎叫著,身上立刻出現(xiàn)一道道紫色斑痕,然后瞬間血冒出來,皮開肉綻。
瓦西里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仿佛被釘在地上一般,面如死灰,他身不由己閉上了眼睛。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桑尼就昏死過去,鼻子里臉上到處是血。克拉諾夫擺擺手,奧尼金又打了幾下,才緩緩停下。
他蹲下來探探桑尼的鼻孔,沖著克拉諾夫點點頭,意思是還活著。克拉諾夫沖著瓦西里說道:“瓦西里,你為什么偷弟兄們的錢財?看在往日你鞍前馬后的份兒上,我給你來個痛快,給弟兄們一個交代。你說,為什么?告訴我!”
瓦西里睜開眼睛,看看昏死過去的桑尼,整個上半身已經(jīng)血肉模糊,分不清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