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債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失聲的啊了一句，眼神古怪的看了陸垚一眼，低聲道，“到了。”

“什么到了。”他忽的有種不詳的預感，急忙問道。

“六十三萬的欠債已經匯到銀行賬戶里了……”

“什么？”騰飛集團的代表驚訝道，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你確定那是真的，是真的匯到了銀行賬戶上嗎？”

收債人直接給他看了自己的手機，上面是來自銀行的短信：您的銀行賬戶收到630，000的轉賬。

……他錯愕了，再認真的讀一遍短信，確認是63w，而不是6w3后，他放下了手機，眼神難掩驚訝的看向陸垚。

“陸總！”秘書司南野，偷偷的拉了拉陸垚的衣角，驚喜道，“你怎么會有錢來還債的。”

這還得歸功于余小琪的那首青花瓷，mv最終鎖定播放量為一百三十萬，為官方號增加了七萬的粉絲，也就是七萬的人氣值，兌換成現金，也就是七十萬。

剛開始，陸垚并沒有選擇用難易度較低的歌曲，而是選擇了青花瓷，也就是為了這波爆紅流量。

雖然六十三萬的欠款超出自己的預期，不過還是勉強能還上，雖然可能要吃土一個月，但從此公司的破產危機解除。

后續只要不出意外，樂優娛樂的事業也將慢慢步上正軌，走上自己預想的道路。

“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他還坐在沙發上，呆呆的重復著這兩句，剛剛還在瘋狂嘲諷陸垚的他，怎么也料想不到陸垚居然會有錢還債。

“你哪里來的錢？！偷的？搶的？你不應該有錢還債的啊！”他情緒失控的站在陸垚面前，拉著陸垚的肩，不解道。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些。”相反，陸垚很冷靜，拉開他的手，語氣冷淡的回道。

———怎么會這樣？

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周的收購計劃，就這樣失敗了？就靠他那筆憑空生出來的錢？

他的雙手無力的垂下。

自己該怎么辦？回到公司大家又怎么看待自己？一個連市值不到千萬的小公司都搞不定的廢物？

自己還會被看重嗎？這次自己是備受上司期待，才接手這個項目的，自己一意孤行的攬下所有事務，如果自己失敗了的話，上司還會信任自己嗎？

想到這，他坐在沙發上，尚未能理解這眼前的一切，自己是哪一步做錯了？是哪一步走偏了？他咬著牙懊悔不已。

忽然他想起自己對陸垚說過的話，你就是個廢物！自己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他看向陸垚，眼神帶著恐懼。

僅片刻，兩人的立場反轉，陸垚站在他面前，而他坐在沙發上，身體冰冷。

陸垚并不想學他說什么冷嘲熱諷的話，只是淡淡地說道，“廢物，給爺爬。”

*

一個小小的風波，打斷了mv的制作，好在開場看起來很順利。雖然期待中的余小琪與冬優的對決沒看完有點可惜。

而騰飛集團的代表，心灰意冷的離開了辦公室，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公司，因為他已經沒報出自己的名字，陸垚也不知道叫他什么，站在辦公室的透光玻璃后，陸垚端著磨出的高級咖啡，插著口袋，看著樓下的那位失意人。

心想道，下次再見到他就叫他小丑吧！

陸垚結束了手頭的事，決定回到制作現場，而不知為何，本該離開的還款人也跟著陸垚。

“陸總好。”這次，他倒是拿出了恭敬的態度，與之前討債時的死馬臉截然相反，跟在陸垚旁邊。

“如果方便的話，還請陸總讓我觀摩下制作現場。”他扯出笑容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垚聽著他在一旁拍馬屁，還挺爽的，也就隨他了。

“陸總您回來了。”黃一鋒見陸垚到場，打招呼，喜悅的匯報道，“余小琪的演技經過冬優的指導后，又進步了一截，而冬優發揮穩定，一直保持著高水準，兩人共同演出的畫面，絕對是mv的畫龍點睛之筆！陸總真是料事如神啊！”

黃一鋒又說了一大堆，總體的意思就是很滿意。

能讓那個黃一鋒都贊不絕口的話，自己也就放心了。

而且實際上現場由他指導會更好，像黃一鋒在跟自己交代的時候，能清楚的概括出兩人的技術特點。而自己則是c語言走天下，所以跟工作人員的交涉，還是他更適合，自己只需要指出總的方向。

這時，旁邊的收債人，不，這個名字不太吉祥，就叫小丑2號吧。

“陸總，我叫阿杰。”似乎透視出陸垚的想法，他如是說道。

“沒想到陸總居然在搞mv。”阿杰驚訝道，“而且看樣子，陸總還是身任職務的。”

“嗯，我是導演。”

“導演？！”阿杰眼神盯著陸垚，這你真的行嗎……

“我還以為是黃一鋒擔當的呢。”他驚訝道。

“？你認識他？”，陸垚問道。

“他在圈子里還算小有名氣吧，幾年前見過他。雖說現在就沒什么聲音了，沒想到他居然在陸總的公司，而且陸總的員工看起來都是在行業內有過閱歷的人，都不是些簡單的人物啊。”

“是嗎？”

招人是由秘書司南野共同負責的，陸垚在心里又佩服了一遍她的能干，讓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煩。

“冒昧問下，陸總這邊mv的分鏡是由誰決定的。”

“我。”

“你？！”他又盯著陸垚，挑了挑眉。

“…..那個，順便一問，這個mv的制作人是誰。”

“我。”

“又是你？！”他看向陸垚，確認陸垚沒在開玩笑。

“陸總，你不會告訴我，其實連青花瓷都是陸總你自己寫的吧？”，他哭笑不得道，顯然覺得陸垚在耍他，自己做了些功課，專門看了一遍這家公司的作品。

而在一堆垃圾里，他找到了那首青花瓷，優美的旋律，絕美的作詞，如詩如歌。

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如果能找到作者本人的話，自己就順便要個簽名。

“嗯，是我。”陸垚點頭道。

……

……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