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柔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襟開了，驚慌地側過身，將衣服仔細穿戴好，把自己包裹緊實，感覺都沒臉面對他了：“說吧，堂堂懷王半夜三更闖女子閨房，您最好能說出個一二三！”

“本王……”方皓常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了，這突然一下子就想不起來自己要問的問題，片刻的腦袋空白，讓他愈發覺得氣氛尷尬。

好在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你的信上說懷疑兇手是寧家人，你這么說，可是有懷疑的對象？”

祈柔一股邪火就堵在胸口，這人大半夜的跑來打擾她沐浴，現在又問這種問題：“王爺，您不覺得您很無聊嗎？大半夜您就為了問這么無聊的問題？”

方皓常被她這句話一堵，莫名其妙：“本王這問題怎么就無聊了？”這姑娘怎么開口就這么不待見人呢！

“我跟您說我懷疑的是我大姐，您不信，不信您還不去查，不查就算了，您還老問，問了又不信，不信又不去查。您說您這么做有意思嗎？”祈柔跟繞口令似的發泄自己的不滿，主要是她討厭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就好像是她冤枉她大姐了一樣。

方皓常見她這幅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有趣，他笑了：“本王不去查，你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說的呀！”

你自己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憑什么要別人相信你說的話呢？

“算了，這件事你愛查不查，你別再問我了。”祈柔連敬語都不用了。她一刻也不想跟懷王待在一塊，本來她就覺得懷王喜歡的是她大姐，娶她肯定會很不甘心，到時候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現在都還沒有成親了，懷王就這樣當著她的面無條件的偏袒她大姐，若是她大姐再說點什么，懷王還不得給她臉色看？

“放肆，誰允許你這態度跟本王說話？”方皓常也是被激出了傲氣，還從來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呵，怎么？難道王爺就可以夜闖閨房？您愛慕我大姐的事情，這京城里誰人不知？現在皇上下旨要您娶我，本就許多人等著看好戲。我這還沒過門呢，您就這樣敗壞我的名聲。傳出去懷王夜宿寧二小姐的房間，人家只會傳王爺風流，但是我可就成了水性楊花、該浸豬籠、不知廉恥的女人了。”

“還是您覺得，除了我大姐，誰也配不上您？只有我大姐的清譽才是重要的，其他人的清譽不過是假清高？王爺，您覺得您這樣公平嗎？對我公平嗎？”

祈柔的話讓方皓常片刻失語，他確實沒有考慮這么多，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有人說祈雪不好，或者是不希望有人破壞祈雪在他心目中神圣高潔的形象。

被祈柔的話這么一堵，方皓常也忘了追究她的不敬之罪：“是本王考慮不周了，你說的話，本王會核實的。今晚的事，本王不會外傳的。至于婚約，你放心，本王會負責的。”

祈柔很想懟他，她才不需要他負責好嗎？她倒是希望他能跟皇上好好說說，讓皇上解除這個婚約，收回成命。

“王爺，大可不必了。別說我根本不在乎名聲，就算外面的人傳遍了我被抓去浸豬籠，我也不愿嫁給您。”

“你是有意中人了？”方皓常感覺自己今晚來這一趟就是來受虐，從未被人這樣大小聲是一回事，還被人如此嫌棄？

不是說他是第一美男嗎？難道說他現在長殘了嗎？

“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既然說到這里了，那今晚咱們就把話說開了。您也知道我爹再有不好，他在感情一事上是非常專一的。我也希望我能嫁給一個專一的男子，而且是兩廂情愿。您心里裝的是我姐姐，您自然不會對我有所包容。所以我的所有優缺點在您眼里都是不可取的。我可不想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