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的應急部門,有點焦頭爛額,平常沒有這么大的事件,幾十人的傷亡,媒體的狂轟亂炸,宣傳部門應接不暇。
危機公關需要有條不紊,
首先,要去看望受傷者和逝去的人的家屬,了解現場情況,
其次,主動聯系當地政府,配合主管單位調查和積極賠償,對政府要求和處理意見主動配合。
三,整頓集團內部,對于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人,一律開除,恢復正常生產秩序,各個項目和園區正常運營。
一系列措施下來,集團有了主心骨,人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遇事聲嘶力竭,暴跳如雷,不是我的風格,但平穩也是我的缺點,整個事件,我失去很多,對部下危機公關平常沒有訓練和培養,是我最大的失誤。
我從集團的調查報告上,發現的都是震驚,從現場的觀察,又是非常的痛心。管理從理念上沒什么問題,現場的預案也沒什么問題,可執行卻是因為是外包,就省了很多監督,本來是正常的維護,時間,位置都十分清楚,勤務部請安保來組織,以為安保部經常檢查應該認真核對現場,人員,裝備和方案,安保部認為是勤務組織的,自己只管維持現場秩序。預案都是書面的,應急設施是象征性的部置。
我實在無法向那些家屬交待,雖說是意外,以前從未發生過。有關人員會受到處罰,集團也積極賠償,困難者由集團撫養和贍養??捎行┦怯肋h回不來的。
集團的錢被凍結一部分用干賠償,銀行貸款又批不下來,許多地方雖然是開工了,但沒有流動資金。以前供貨商圍著門,爭著供貨,現在是堵著門要貨款,許多樓盤被傳言成為爛尾樓,業主要求退款。
我覺得棘手,又覺得理不頭緒,但我不慌,我知道能扛過去,自信,樂觀,源干過去的風雨。即使在困境中看不到希望,但我知道希望依舊在前方,只是我們要走出黒障。
女記者來了,當我在沉思時,秘書告訴她來了。問見不見。
男人即使很狼狽吋。也得有勇氣,更何況只是忘年交,再者這次事件的責任人是她母親負責連鎖商超,有些話也許她可以轉給她母親,我讓秘書領她進來,
秘書關上門出去了,在風口浪尖的我,和她在旋窩中的她母親。也許她母親壓力更大,“你母親還好嗎?”“她天天失眠”
我知道那個精干的女人現在的狀態,我們已經見過面,十幾人的傷亡,重大安全事故。集團不能不處分。我想讓她留職,但終需有人擔責,留職易引起民憤。
男人都愛談東山再起,女人。說什么呢?
我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讓她轉給媽媽。女孩感謝了幾句,說媽媽準備回南方,現在疫情解除了,她們也好幾年沒回南方了。想休息一段時間,此行的目的是和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