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四張,三運 五難的交易!
- 詭異?
- 不要喊
- 5249字
- 2025-03-21 20:47:00
故事緊接上話。
怪老頭拿起那大葫蘆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高先生你應該還沒有忘記你們家族是靠向國外倒賣古董文玩才會得到今天的下場吧?
高先生回答道:是的,沒有忘。
怪老頭笑一聲:既然沒忘,就該明白這世間因果循環,當初我救你妹妹,可不是毫無代價的。
高先生心急如焚,站了起來:怪老頭先生,我們愿意付出代價,只要能讓我們擁有正常的生活,有自己的孩子。
怪老頭目光一轉,看向高先生身旁的男助理,悠悠說道:你跟著你老板這么久,這些年應該也沒少幫他想辦法吧?
高先生重新坐了下來,眼神復雜地看向身邊的男助理。
男助理神色凝重,點了點頭:沒錯!
男助理上前一步,挺直脊背,目光堅定地直視怪老頭,語氣誠懇又帶著幾分決然:“我老板對我有恩,這份恩情重如泰山,無以為報。
這么多年,看著他們一家被命運反復折磨,我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如今,我愿意代替老板來和你做交易,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只要能幫他們擺脫困境,擁有自己的孩子,過上正常的生活,我都毫無怨言。
怪老頭聽后直接站起身,“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好!你和我是同道中人,我也就不和你講這些后果了。我可以讓他們擁有自己的后代,并且各個健康聰慧,往后的日子還會比現在過得更好。不過,這代價可不小,我再確認一次,你真愿意承受?
此刻,高老板滿心悲戚與愧疚,腦袋深深埋下。
男助理目睹這一幕,眼眶也微微泛紅,動作輕柔卻有力地拍了拍高老板的肩膀,溫聲道:“老板,沒事的。曾經我深陷困境,是您毫不猶豫地拉了我一把,這份恩情我一直銘記于心。
如今,就當是我還您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可不能倒下,我的家人還指望著您照顧,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高先生緩緩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與男助理含淚對視。
只見男助理嘴角上揚,勉強擠出一抹帶著安撫的笑容,而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怪老頭緩緩坐下,動作嫻熟地再次探手伸進那從不離身的黃布袋子。
這一次,他掏出的是一軸嶄新的羊皮卷軸,展開后潔白的卷面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羊皮特有的氣息。
緊接著,他又摸出一支做工精致的毛筆,筆尖飽蘸著不知從何處取出的墨汁。
怪老頭目光緊緊鎖定在羊皮紙上,開始無聲地書寫起來。
他的筆觸沉穩有力,一筆一劃。房間里只能聽見筆尖摩挲羊皮紙時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屋內的其他4人,目光死死地黏在怪老頭手上。
坐在離怪老頭最近的墨淵等人,更是震驚,他湊近一瞧,驚覺怪老頭竟在一筆一劃地書寫甲骨文。那些神秘符號在筆尖誕生,透著古老又詭異的氣息。
怪老頭放下毛筆,緩緩舉起羊皮紙,深吸一口氣猛地一吹。剎那間,潔白卷面像是被歲月侵蝕,迅速發黃變舊,而漆黑字跡也如被鮮血浸染,一點點轉為刺目的血紅,這一幕讓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所有人都被恐懼攥緊了心臟。
怪老頭把羊皮紙轉了一個方向對著男助理:按手印吧。
男助理接過后仔細看了看,沒有感覺到什么后又放下了。:你要收走我身上的什么東西?
怪老頭詭異一笑:我要你的全部三運和五難!
屋內的其他三人聽聞怪老頭的話,皆是心頭一顫,神色驟變。尤其是高先生。
他雙手死死地抓住男助理的胳膊,聲音哽咽:“不行,這代價太大了,我不能讓你這么做。大不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這事兒不能就這么定了。
男助理輕輕地掰開高先生的手,臉上掛著一抹釋然的微笑,輕聲安慰道:“老板,別這樣。您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這是我心甘情愿的。
尤其是站在門口的凌風,聽到怪老頭所言,心中猛地一震。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在心底暗自思忖:三運,聽這意思就是錢、命、權要被全部收走,五難也就是人和物了!
要是真被全部收走,這人還怎么活?
沒錢,意味著不管付出多少努力,掙來的錢都留不住,一分一毫都拿不到,那生活的根基瞬間就崩塌了。
沒有命,簡直不敢想象,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都可能成為奪命的死神,身體稍有不適,就性命堪憂。
至于沒有權,凌風臉上浮現出荒謬的神情,連打車訂外賣這種再平常不過的小事都做不成,司機和商家根本不會理會他,仿佛他是這世間最微不足道、毫無存在感的塵埃。沒有話語權,沒有支配生活最基本事務的能力!
還有五難,便是親人離散之難、摯友背叛之難、愛人離去之難、身外之物盡失之難、名譽掃地之難。此乃他為那高先生一家換來正常生活與子嗣所付出的代價!
男助理一旦按下那個手印,往后的日子簡直不敢想象。
這樣的人生,還能稱之為人生嗎?這樣的人,還算是完整意義上的人嗎?
凌風只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他能活到明年今天?那簡直是祖墳著了火,死去的家人們在地府磕破血頭求來的渺茫生機?。?
凌風的目光匆匆從男助理和高先生身上掠過,最終定格在坐在怪老頭旁邊的師傅墨淵身上。
只見墨淵眼中滿是凝重。但他緊抿著嘴唇,默不作聲,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怪老頭滿臉不耐,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嚷道:“行了行了,我可沒功夫看你們哭哭啼啼的,到底按不按?
男助理最后深深看了高先生一眼,只見他牙關一咬,像是用盡全身力氣,緩緩伸出手,重重地在羊皮紙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男助理剛按下手印,那刺目血紅的大拇指印便如同一道詭異的封印。
他緩緩抬起手,死死盯著這抹血色,剎那間,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如洶涌暗流,蠻橫地穿梭于他的四肢百骸,好似要將他靈魂深處的所有都連根拔起。
他的眼眸瞬間瞪大,臉上寫滿驚恐與痛苦,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難以抑制的悶哼。緊接著,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高先生雙臂緊緊環抱住向后倒去的男助理,眼眶瞬間被悲痛染得通紅,聲嘶力竭地呼喊:阿峰!阿峰你快醒醒??!
然而男助理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雙眼緊閉,任誰呼喚都毫無反應。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毫無血色,額頭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汗珠,身體軟綿綿地癱在高先生懷里,虛弱得如同深秋枝頭一片搖搖欲墜、即將飄零的枯葉,仿佛下一秒生命就會消逝。
凌風原本在門口迅速幾步跨到男助理身旁,蹲了下來。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搭在男助理的手腕上,細細感受著那微弱的脈搏跳動。
過了片刻,他緩緩開口:他現在極其虛弱,脈搏跳得又輕又緩,等這里的事結束,得趕緊帶他去醫院吧!
在男助理剛按下手印的瞬間,伸出手,像是召喚寵物一般,那羊皮紙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牽引,“嗖”地一下自動飛到了怪老頭手中。
怪老頭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淺笑,緊接著,他又從那黃布袋子里熟練地摸出一根紅繩。
這紅繩顏色鮮艷奪目,在房間里顯得格外扎眼。
怪老頭雙手靈活地舞動起來,三兩下便將羊皮紙卷成緊實的圓筒狀,手法嫻熟地用紅繩系了起來,還特意打了個活扣,動作一氣呵成,仿佛早已演練過無數次。
這活扣打得極為巧妙,輕輕一拉便能解開,可旁人若不熟悉其中訣竅,一時半會兒還真難以解開。
怪老頭把紅繩系好,將卷好的羊皮紙小心放進黃布袋子,這才慢悠悠抬起頭,瞥了眼昏迷的男助理,轉頭看向滿臉悲戚的高先生,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地開口:沒事的,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那語氣隨意得仿佛談論的只是一只無關緊要的螻蟻。
話音剛落,怪老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順手從桌上拿起那張按有高先生手印、原本用于交易的羊皮紙,將其高高舉起
:既然交易已成,那這張也就作廢了。
他這話音還在屋內回蕩,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羊皮紙毫無征兆地自燃起來,燃起的竟是幽幽的綠色火焰。那火焰跳動著,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卻沒有絲毫溫度,反而讓屋內的溫度陡然下降,仿佛來自地府的業火。
高先生看著那綠色火焰,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該為男助理替自己承受命運松一口氣,還是該為這詭異又殘酷的交易感到悲哀。
凌風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疑惑,墨淵則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盯著那綠色火焰。
綠色火焰貪婪地舔舐著羊皮紙,直至它化為灰燼,簌簌飄落。
其中一小部分灰燼突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化作無數細微的碎片,飄飄悠悠朝著高先生飛去,在他面前盤旋不散。
高先生正滿心疑惑地看著這一幕,一個沒注意,吸氣時竟將這些碎片吸進了體內,頓時一陣難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驚慌地用手捂住口鼻,眼中滿是不安。
怪老頭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慢悠悠地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
剩余的灰燼像是收到了某種召喚,“呼”地一下涌出窗外,瞬間消失在空中,好似從未出現過。
于此同時屋內的溫度也慢慢的開始回升。
怪老頭關上窗戶,轉過身,看向高先生,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交易已完成,你可以走了。哦,對了,臨走前喝杯茶水吧。
說罷,怪老頭微微揚起下巴,指了指茶杯里那已然變涼的茶水,眼神中透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意味。
仿佛這杯茶就能洗去剛剛發生的一切荒誕與恐怖。
高先生望著那變涼的茶水,心中一陣五味雜陳,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仍昏迷不醒的男助理身上,猶豫片刻后,終于開口:“怪老頭先生,阿峰他……真的不會有性命之憂嗎?您可一定要信守承諾。
高先生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哀求。
怪老頭擺了擺手:既已說出口,自然不會食言。他的三運五難雖被收走,但也不至于即刻送命。
怪老頭的語氣平淡說完,施施然坐回到椅子上。
高先生望著昏迷不醒的男助理,深吸一口氣,端起桌上那杯早已涼透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像是要用這苦澀的液體麻痹自己內心的愧疚與痛苦。
隨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男助理背到身后,雙手緊緊托住男助理的大腿,艱難地站起身來。
凌風一直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滿是無奈。幾步跨到門口拉開門。迅速掏出手機,手指按下120。
站在門外的逸霄、若冰和婉寧三人,將屋內的動靜聽了個八九不離十,臉上皆是一片凝重。
逸霄率先回過神來,他看了看若冰和婉寧,微微點頭示意,隨后快步走到高先生身邊,低聲說道:“先別慌,我和婉寧帶你們去樓下再訂個包間,在那兒等救護車,會更方便些。
高先生感激地看了逸霄一眼,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疲憊地點了點頭。
婉寧連忙上前,輕輕扶住高先生的胳膊,想要幫他分擔一些背上男助理的重量,柔聲道:“您小心些,我們這就下去。
在逸霄和婉寧的攙扶下,高先生背著男助理緩緩向樓梯走去。
而若冰繼續靜靜地站在門外,眼神緊緊盯著屋內的動靜,直到看著高先生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這時,凌風再次緩緩地將門關了起來,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轉身走到桌子旁,動作嫻熟地拿起茶壺,先為怪老頭斟滿了茶水,琥珀色的茶水在杯中打著旋兒,接著又為墨淵斟上。
斟完茶后,凌風直起身子,微微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說道:“怪老頭爺爺,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怪老頭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從茶杯上移開,看向凌風,隨后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那茶水順著喉嚨滑下,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說吧。
坐在旁邊的墨淵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深邃而復雜,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凌風見怪老頭應允,微微挺直了脊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那高先生他們當初究竟為什么非要和您做這樣的交易???您能不能簡單給我講講呢?
怪老頭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簡單的復述了一下高先生他們是靠什么發家致富和自己做交易,然后到現在找到自己。
凌風聽得眉頭緊鎖,臉上滿是震驚與不齒,他怎么也想不到,高先生一家的發家史竟如此不堪。
一旁的墨淵則始終神色凝重,微微搖頭,輕輕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解釋完,怪老頭再次開口:你們二位應該也看出來了,他那個男助理也是道上的。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和高先生他們做交易呢。
怪老頭微微坐直身子,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那男助理,身上有股子特別的勁兒,他懂規矩,也知曉這交易背后的門道,知道一旦應下,絕無反悔的可能。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數換高先生一家安穩。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難得碰上這么有膽識的人,也就動了惻隱之心。
說完,怪老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
凌風見狀,立刻拿起茶壺,再次為怪老頭斟上茶水。:怪老頭爺爺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那我下去看看情況。
怪老頭“嗯”了一聲,微微轉頭看向窗外。
緩緩說道:“晚上差不多就會熱鬧了?
凌風聽到這話,腳步一頓,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他又轉過身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怪老頭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這里晚上會有什么事嗎?
凌風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直覺怪老頭的話并非無的放矢。
怪老頭沒有立刻回答凌風的問題,依舊靜靜地望著窗外。過了片刻,他才收回目光,看向凌風,似笑非笑地說: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等時間到了,自然會知曉。你還是先下去照看那個小子吧,別讓他出了什么意外。
凌風張了張嘴,還想再問,卻見墨淵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凌風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但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清晰地聽到門外凌風等人走下樓梯的腳步聲。
怪老頭緩緩將目光從門口收回,看向墨淵,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莫測的光芒:算出來了。
墨淵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回應道:“有血光之災?!?
怪老頭看著墨淵,便沒再多說什么,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在口中緩緩咽下,他的目光又望向了窗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墨淵同樣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眉頭微微皺起。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茶水在杯中晃動的細微聲響。
兩人都明白這“血光之災”意味著什么,卻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