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緊接上話。
回到家,屋內的空氣仿佛都被往昔的回憶浸透,每一絲氣息里都藏著曾經的歡笑與溫暖。
然而此刻,那些美好早已煙消云散,只留下一片死寂,像一層冰冷的霜,覆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
我、妹妹和大哥默默圍坐在桌旁,誰都沒有說話。大哥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因為壓抑的情緒而喑啞,“接下來,咱們得重新規劃生活。
”我機械地點點頭,目光落在妹妹身上。她低垂著眼簾,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安,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小鹿。我心疼地握住她的小手,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和大哥在。”
我看向大哥,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大哥,父母走后,給我留了幾套房,在潘家園還有一間小店,另外還有個四合院。吃穿方面,暫時不用發愁。
”大哥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似是驚訝,又似感慨,隨后,他緩緩伸手進包,掏出幾封信件和寫著地址的紙條。
“這些信,是大伯出事前留下的,地址是幾位世交所在。
”大哥語氣凝重,將信件和紙條遞給我,
“他們或許能幫我們,家里雖落魄,但情誼或許還在。去拜訪他們,說不定能找到重整家族的辦法。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而且,在你大伯家里,我還找到了幾張銀行卡和幾十件古董。銀行卡我一直隨身帶著,至于那些古董,過幾天我信得過的人會給咱們送來。不過,咱也別抱太大希望,經歷了這么多變故,能剩下多少價值,還不好說。”
高先生的意識在混沌中漸漸蘇醒,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喚聲。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他發現自己正坐在古舊的木椅上,對面,怪老頭和墨淵穩穩坐著,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怪老頭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神秘微笑,墨淵則一臉冷峻,眼神深邃難測。
他的助理不知何時已站在身旁,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是在安撫。
高先生清了清嗓子,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我坐了多長時間了?
助理微微俯身,輕聲說道:“您喝了一口茶之后,在這里一動不動已經坐了半小時了。”
高先生緩緩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凝重:“哦,是嗎?剛才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助理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理解與心疼,那些過往,是高先生心中不愿觸碰的傷痛,曾如影隨形地折磨著他。
怪老頭和墨淵對視一眼,怪老頭打破沉默,緩緩說道:“高先生,你想要擁有后人,這并非難事。只是,你當真還承受得起那代價嗎?
高先生聞言,身體猛地一僵,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助理下意識握緊高先生的椅背,眼神中滿是擔憂。
怪老頭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直戳進高先生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高先生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不知是因恐懼,還是在內心掙扎,思索那未知卻沉重的代價。
怪老頭看了看他,起身,伸手拿起身旁的黃布袋子,穩穩地擱在桌上,而后緩緩敞開袋口,目光盯著高先生:“高先生,來根頭發。
高先生旋即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伸手,從高先生頭上拔下一根頭發,動作干凈利落,遞到怪老頭手上。
怪老頭接過頭發,順勢扔進黃布袋子里,緊接著,他像是下達指令一般,低聲說道:“找到那份卷軸,找到那份交易。
剎那間,屋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那黃布袋子上。只見袋子里仿佛真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肆意攪動,一會兒這兒鼓起一塊,一會兒那兒又高高突起,怪異至極。
與此同時,袋子里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混合著老人小孩尖銳的慘叫聲,好似來自另一個陰森的世界。
更為恐怖的是,袋子表面時不時浮現出一只手掌印,像是有人在袋內拼命拍打,想要掙脫而出。緊接著,又會出現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五官扭曲,難以分辨男女,那空洞的雙眼仿佛正死死盯著眾人,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快,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高先生的雙腿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往助理身后躲了躲。
坐在怪老頭旁邊的墨淵,雙眸緊緊鎖住那黃布袋子,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專注,仿佛要將袋子看穿。
站在門口的凌風同樣目不轉睛,身子微微前傾,試圖透過袋子口一探究竟。
然而,他們四人只能瞧見一片深邃的漆黑,那黑暗如無盡深淵,吞噬著一切視線,仿佛藏著無數不可名狀的恐怖事物。
沒一會兒,那令人膽寒的慘叫戛然而止,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響也隨之消失。
黃布袋子不再像方才那般毫無規律地凸起,仿佛袋中那股神秘而躁動的力量瞬間被抽離,一切歸于平靜。
就在眾人以為一切詭異就此結束時,更駭人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漆黑的黃布袋子口,緩緩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掌!
那手掌粗壯厚實,上面密密麻麻長滿黑毛,猶如野獸的肢體。指甲呈詭異的紅色,尖銳而修長,好似能輕易撕裂一切。
這只手里還握著一卷有些發黃的羊皮紙,像是穿越重重黑暗,將這神秘之物帶到眾人眼前。
屋內其余4人目睹這一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大氣都不敢喘。
高先生面色發白如紙。他的助理出于本能,迅速將半個身體擋在高先生身前,雖同樣驚恐,卻仍試圖保護自己的老板。
坐在椅子上的墨淵,神情冷峻,一只手悄然插入口袋,另一只手緊握成劍指狀,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站在門口的林峰,同樣被恐懼籠罩,大氣不敢出,全身處于高度戒備狀態。額頭上,一滴冷汗緩緩滑落,劃過臉頰,滴落在地。
那只怪手緩緩伸出半條手臂,緊接著,怪手五指慢慢張開,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怪老頭神色鎮定,仿佛司空見慣,毫無懼意地徑直從怪手中拿起那張羊皮卷軸。
隨著怪老頭取走卷軸,那只怪手如同完成使命一般,緩緩往回縮。每收回一分,眾人心中的恐懼便減輕一分。
直到怪手完全消失在黃布袋子里,屋內緊繃的氣氛才終于緩和,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墨淵收起劍指,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些許。
凌風抬手擦去額頭冷汗,緊繃的神經逐漸舒緩。坐在椅子上的高先生,臉色終于緩和了幾分,剛剛那如死灰般的慘白漸漸有了些血色。
身旁的助理先是心有余悸地長舒一口氣,隨后朝旁邊退后一步,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
他的動作仍帶著些許顫抖,將茶壺微微傾斜,清澈的茶水緩緩注入高先生的茶杯,熱氣氤氳升起。添完茶,秘書輕輕放下茶壺,安靜地站到高先生身旁。
做完這一切后,四人的目光鎖住怪老頭手中的羊皮卷軸。那根紅繩在陳舊的卷軸上十分惹眼,打成的紅色蝴蝶結活扣精致而俏皮,與羊皮紙古樸、神秘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
怪老頭俯身,將變回原樣黃布袋子重新放回桌底。而后直起身子,緩緩抬手,手指輕輕捏住紅繩上的蝴蝶結,靈巧一解,活扣松開。
他雙手攤開卷軸,持在手中,慢慢舉到高先生面前,目光灼灼,最后沉聲問道:“還記得嗎?”
高先生緩緩站起身,雙腿似有些發軟,卻仍強撐著。他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張羊皮卷軸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順著卷軸內容,從開頭逐字看到末尾。
屋內安靜得落針可聞,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視線移動。
最終,高先生的目光定格在那個鮮艷的紅色大拇指手印上。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高先生只覺天旋地轉,思緒不受控制地被拽回18年前。
……………
大哥在我們這里住了下來,轉眼間幾十年過去了,但我家的劫難一直沒有結束。先是大哥從海外運來的古董被警方查獲,幸運的是,大哥結交的人足夠可靠,沒有供出我們,這也讓我們虛驚了一場。
還有就是大哥和我加起來的資產,只要做一些小生意就會賠得精光。
不管是投資餐飲,還是涉足零售,前期看似前景良好,可一旦運營起來,不是遇到食材供應商坐地起價,就是被競爭對手惡意打壓,客源全無,投入的資金如泥牛入海,有去無回。
接著,我家的房子被人舉報是不正當購買的,也被查封和收回。
那是父母辛苦打拼留下的安身之所,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被貼上封條。
面對相關部門的調查,我們四處尋找證據,翻遍了所有舊文件,卻怎么也找不到能證明房產清白的關鍵材料,仿佛那些文件被人刻意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我在潘家園的小店,也遭到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的騷擾。
他們在店門口鬧事,散發傳單,聲稱店里的古董都是贗品,導致顧客們對小店的信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大哥為了平息這場風波,四處奔走,試圖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拜訪了許多曾經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希望他們能夠伸出援手,然而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對大哥的求助視而不見,冷漠的態度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著我們的心。
我和大哥也找過道士,還去寺廟燒香,試圖尋求解脫厄運的辦法。
我們先是找了幾位道士,但全是假的。那些所謂的“道士”,不過是打著驅邪消災的幌子招搖撞騙之徒。
有的裝模作樣地在紙上畫些歪歪扭扭的符,聲稱能保我們家平安,騙走了不少錢財;有的故弄玄虛,說我們家宅子風水大兇,需要高價的法器來鎮壓,結果錢一到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歷了這些騙局后,我們心灰意冷,對尋求道士的幫助幾乎不抱希望了。
然而,就在這時,經朋友介紹,我們遇到了一位真正有些本事的道士。
但那位道士看到我們之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恐地說道:“你們走吧,我幫不了你們,你們做的事情太喪盡天良了。
聽到這話,我們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滿臉的驚愕與不解。
大哥率先反應過來,向前一步,急切地說道:“道長,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家這些年一直厄運纏身,生意失敗、房產被收,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來求助于您,我們自問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道士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別在我面前裝無辜,你們家族當年做下的那些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忘記的。
我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忙問道:“道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們家族一直本本分分,怎么會……”
那道士直接打斷我的話,怒喝一聲:出去!
后來,我和大哥也去過很多寺廟和佛院。在殿中靜靜上香的時候,狀況頻發。
香火不是莫名其妙地折斷,就是燃燒得極不正常。
也曾有大師為我們解惑,大師面容肅穆,眼神中透著悲憫,緩緩說道:“你們身上背負的因果報應太重了。祖輩的過錯,冥冥之中牽連到了你們這一代,如今諸多劫難,皆是過往業障所致。”
我和大哥滿臉無奈與失落,帶著妹妹默默離開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灰暗的陰霾所籠罩。
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曾經的憧憬和希望仿佛都已破滅,只剩下無盡的迷茫和無助,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光亮。
就這樣一直到妹妹上了大學,厄難再次降臨。學校舉辦了一場校園運動會,項目是選拔學生進行200米短跑展示,妹妹憑借著平日里不錯的運動能力,最終被選中。
這本是一次展現青春活力的機會,沒想到成了命運沉重打擊的前奏。在比賽前常規的身體檢查環節,妹妹被查出了癌癥。
拿到診斷書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心中不停地吶喊:我的家明明已經這樣了,為何如此不幸會再次降臨到我們這個千瘡百孔的家庭?
大哥得知消息后,連夜從外地趕回。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妹妹,他緊緊握住妹妹的手,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地安慰妹妹:“別怕,不管花多少錢,我們都一定治好你。
為了給妹妹籌集治療費用,大哥把自己僅有的一點積蓄全部拿了出來,還四處向曾經的朋友借錢。
可這些年家族的遭遇,讓很多人都對我們敬而遠之,愿意幫忙的人寥寥無幾,每一次被拒絕,都像是在我們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我則一邊在醫院照顧妹妹,一邊想辦法處理家里的爛攤子。潘家園的小店因為長時間無人打理,已經瀕臨倒閉。
而之前被查封房產的事情還沒解決,如今又添了這樁難事,壓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在醫院的走廊里,我常常獨自徘徊,滿心的疲憊與絕望,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困在牢籠里的困獸,找不到出路。
就在妹妹生命垂危的絕望時刻,在潘家園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找到了我,一臉神秘地向我介紹了一位奇怪的老人。
朋友說,這個老人有辦法治好妹妹的病,前提是我得和他做交易。我已被妹妹的病情折磨得心力交瘁,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和大哥還有我朋友,在潘家園一處偏僻的角落找到了老人,也就是怪老頭和神樂。
當我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有一種直覺的妹妹有救了!
怪老頭看到我,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妹妹的事我都知道,我能治好她,但這交易的代價,你得想好。
”我心急如焚,脫口而出:“不管什么代價,只要能救我妹妹,我都愿意!
”怪老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說道:“你家的遭遇,遠不止表面這么簡單,這里面的因果糾纏,你可明白?
”我和大哥低下了頭,心中滿是不安。
“想要化解這一切,你得幫我完成一件事。事成之后,你妹妹的病自然會好,你家的厄運也能解除。
”還沒等我問具體是什么事,一旁的躺著的神樂冷冷開口:“你別輕易答應,這代價你未必承受得起。”
怪老頭瞪了他一眼,神樂便不再言語。我猶豫了,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妹妹,咬咬牙還是說道:“我答應。”
我剛答應完,站在旁邊的大哥反應過來,一個箭步想要上前阻止,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急,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大聲喊道:“不行,這太冒險了,誰知道這交易背后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但我心意已決,快速伸出手臂攔住了他。
我看著大哥,目光堅定而決絕:“大哥,妹妹現在危在旦夕,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大哥還想再勸,可看著我不容置疑的眼神,嘴唇抖動著,終究是沒再說出話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當我們一見面,怪老頭就把所有的目光全部鎖定在我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剎那間,我心里猛地一震,莫名就猜到,這件事情只能我自己出馬才能救妹妹。
怪老頭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深邃,似乎在告訴我,只有我能承擔起這份責任,只有我能成為解開這命運死結的關鍵。
大哥在一旁滿臉的不安,他的拳頭緊握又松開,松了又握緊,幾次欲言又止,可終究還是被我堅決的態度給擋了回去。此刻,我已做好準備,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為了妹妹,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當怪老頭聽見我答應之后,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既像是得逞的竊喜,又像是對即將發生之事的了然。緊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從身后拿出那份早已準備好的羊皮紙卷軸,雙手穩穩地舉到我面前。
怪老頭慢悠悠地張了張嘴,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嘿,你只需在這交易條款下方的方框里,按個手印就行咯。”
我雙手接過那泛黃的羊皮卷軸,上面刻滿彎彎曲曲的甲骨文,仿佛是來自遠古的神秘符號,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我抬眼,目光緊緊鎖住怪老頭,猶豫片刻,終于還是張了張嘴,問道:“這……條件是什么?
”怪老頭不緊不慢地開口:“真想知道的話,我可要提前把丑話說在前頭。等會兒我把條件說出來,哪怕你打退堂鼓,不想做這交易了,我也得收一部分報酬。可別到時候跟我耍賴。”
怪老頭話音剛落,站在我身側的大哥反應極快,一把拉住我的手,那掌心的溫度帶著隱隱的不安與勸阻。
我側頭看向他,用一個堅定的眼神回應,傳遞著自己的決心。隨后,我沒有絲毫猶豫,迎著怪老頭審視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怪老頭看到我點頭后,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他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我要你身上的某一樣東西,確切來說,是你未來的后代。
”怪老頭話音落下,我腦袋“嗡”的一聲,登時有些發懵,臉上寫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道:“您的意思是……我以后就沒有兒女子孫了?
”怪老頭微微頷首:“沒錯。準確地說,我要的是你、你妹妹,還有你身邊這位,你們三人加在一起的后代。”
回想起那時,我和身旁的大哥聽到那可怕后果的瞬間,仿佛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滿心只剩不可置信與恐懼,以至于當時的我自己的心情,我都不敢再回想。
那之后我的手哆哆嗦嗦地朝著那泛黃羊皮紙張上的方框伸去,指尖抖個不停,費了好大勁才在上面按下手印。離開的時候,那方框里,鮮紅的大拇指印格外刺眼,一下一下地刺痛我的神經。
按完手印的剎那,一股莫名的力量好似瞬間抽走了我身體里的所有力氣,雙腿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
不只是我,身旁的大哥同樣沒能幸免。只見他面色慘白如紙,兩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好在這時,交情頗深的朋友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過來,用力攙住我的胳膊,才讓我免于摔倒。
我心急如焚,轉頭看向大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心中滿是擔憂與無力。
怪老頭對摔倒在地的大哥和一旁攙扶著我的和朋友全然無視,在三人的狼狽中,他抬手一招,羊皮卷軸便飄飄悠悠地回到他手中。
他動作不緊不慢,從兜里掏出一根紅繩,仔細地將卷軸系好,隨后輕輕放進隨身攜帶的黃布袋子里。
怪老頭做完這一切后,抬眼看向對面狼狽的三人:“我說到做到,會救你妹妹。你們三人此后的所有劫難,我也一并收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