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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系統攻略之眾人白月光(十四)

他雙手死死扣在地上,很快從指甲縫里滲出血來,沒等爬過去,身子一頓再也沒了呼吸。

“走。”溫姈抽出長劍扔給秦應,接過花林往前走。

秦應看著溫姈的背影不自覺地眉眼含笑,心中佩服,公主和太子殿下真是有著同樣的魄力。

“還不走?”

溫姈一回頭,就看到秦應翹著嘴角笑得莫名其妙。

半個刻鐘之后,林七匆匆尋了過來,看到林意還有小黑倒地身亡,又悲又恨,她走近小黑,把它抱到林意懷中,眼眶濕潤。

她自小愛慕林意,即使林意除了小黑之外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可是現在連跟在他身邊的機會也沒有了。

在花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們終于找到一個村莊,在一個村民家里住了下來。

“我們在北山才蹲了不到一天,我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北山外圍竟然沒有任何掉落的礦渣或者其他痕跡,如果要運出去,沒有一丁點痕跡幾乎不可能,所以我猜可能有什么密道,于是我們就想辦法混了進去,摸清那里情況后,果然發現北山下面有條地道,而盡頭是一個秘密的兵器冶煉場。”

“巧的是,我們在那兒還看到了清源郡守,以及——西殷人。”

秦應一邊任勞任怨地浸洗手帕一邊匯報,溫姈坐在床邊靜靜聽著,一會兒給花林換一條濕帕,流霜沒了,花林必須好好的。

“那些信函什么的都看過了吧。”溫姈道。

“是,那接下來怎么辦?要傳信給太子殿下嗎?”

“傳,另外拿著御令去平南郡抽調精兵,圍死北山和冶煉場,若是逃出一個,唯你是問。”

溫姈從腰間荷包中拿出一塊令牌交給秦應,定睛看著他道。

“臣定不負公主所托!”

“只是,清源郡尉也在郡守身旁,他掌管清源郡的軍隊,如果不把他控制住,恐生變數。”

溫姈也想到此事,她起身沉思,不知不覺踱步來到了窗戶邊。

突然,木窗外面升上一張笑吟吟的臉,年輕男子模樣倒是俊秀,只是這般突如其來的湊近,溫姈不禁后退半步。

秦應二話不說,大跨步走到屋外,用劍抵著他的脖子把他逼到溫姈面前,是他疏忽了,這小子有點武功在身上,他竟然沒有察覺有人在外面。

“我真不是故意的。”年輕人瞄著劍身,輕輕捏著它,干笑解釋道。

溫姈沒作聲,她打量著華服金飾的年輕人,腦子里浮現出一個猜想。

“郡守府廖廷瑀?”溫姈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他一眼。

“公主聰明睿智,真乃火眼金睛,草民佩服。”廖庭瑀滿臉虔誠地拱手道。

“你故意露面,意欲何為?秦應都沒能發現你,說是巧合你自己信嗎?有話就說,別扯東扯西的。”從他的名聲作為來看,溫姈覺得此人是個油腔滑調的。

廖庭瑀小心翼翼地指著脖子前面的劍,溫姈遞給秦應一個眼神讓他挪開。

秦應輕哼一聲,“唰”地收了劍,但是眼神一直刀他。

只見廖庭瑀忽然彎腰低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溫姈叩首。

秦應被這個操作驚了一瞬,然后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草民廖庭瑀,參見公主殿下。”

自十四歲以后,十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經。

廖庭瑀看到溫姈抬手示意他起來,反而低下了頭。

“草民有罪在身,不敢起身。”

“這是何故?”溫姈與秦應對視一眼,開口道。

“家父清源郡守,他私采礦山鍛造兵器,犯了大罪,不僅如此,他還與西殷朝臣聯絡密切,有通敵賣國之嫌,罪民自知這是抄家滅族的重罪,不敢與他同流合污,又因血緣牽絆痛苦不堪,只好終日浪蕩玩樂,如今有幸見到公主親臨,為彌補父親犯下的大錯,罪民深知必須揭發此事,否則對不起陛下,對不起檀國!”

聽著廖庭瑀聲淚俱下、情真意切的一番話,溫姈和秦應懂了,這是來大義滅親了。

“你有證據嗎?”溫姈親自去扶他,不管他是真忠義還是另有原因,有用就行。

“有,罪民這幾年悄悄搜集了很多罪證,之后會一同呈上。”廖庭瑀表現得誠惶誠恐,沒等溫姈伸過來手,就趕緊起身了。

“剛才偶然聽到公主在煩惱郡尉的事,不如把這件事交給罪民,哪怕能稍稍地替父親將功贖罪,罪民死也無憾了。”

溫姈想了會兒,走到秦應這邊抽出他的佩劍在廖庭瑀眼前挽了個劍花,在并住兩指撫過劍身的動作間低聲道:“行啊,希望你不要讓人失望,不然……”

“罪民遵命,那罪民先行退下了?”

“出去吧。”溫姈點點頭,又補上一句,“若是做好了,或許可免一死。”

“多謝公主。”廖庭瑀欣喜地拱手道。

秦應不放心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粒小黑丸。

“公主,以防萬一,還是給他吃下這個吧,味道還不錯,挺甜的。”

“不用,我相信他。”溫姈直覺此人對這件事有非同一般的執著,不是假意。

廖庭瑀目光快速掃過溫姈、秦應,最后停在小黑丸上,他伸手拿過來,非常干脆地吞了下去,然后深深鞠躬又一拱手,方恭謹地走出去。

忽而,他又折回來,道:“公主,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一包草藥以及藥方,對治傷有奇效,您相信的話可以試試,或者找個大夫查看一下。”

走到外面,背對著房屋,廖庭瑀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回想起往事種種,嘴角勾起一抹狠笑。

八年,他整整隱忍謀劃了八年,那夜撞見廖狗通敵西殷,他喜過于懼,深知這個機會得好好把握才行。

娘啊,您在天上看著吧,瑀兒會讓整個郡守府給您和外祖家陪葬,下一世別再軟弱了,萬一遇不到兒子這樣的給您報仇,豈不是太憋屈了?

郡守府,都說它是清源郡不可撼動的天,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

后面幾天,秦應前去平南郡調兵,廖庭瑀找到郡守面前做了一出戲假裝認錯,讓郡守以為他幡然醒悟,然后騙開郡尉,與溫姈派去的葉深聯手控制住了他。

秦應調來的兵圍住北山和冶煉場,解救出被變農為奴的礦工,及時阻止了要當堂自刎的郡守。

最后,由葉深和平南郡的精兵押解眾犯回京,聽候發落。

村莊里,手中提刀的烏衣女子頭簪一朵白花,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溫姈和花林,眼窩青烏,滿是恨意。

她一刀劈開溫姈扔過來的凳子,面無改色。

花林顧不得傷口,看著越來越近的林七,她繞過溫姈伸出來保護她的手臂,飛快地撲倒在林七腿邊拖住她。

“公主快逃!”

溫姈急了,喊道:“花林!”

“你很在意她?那她就非死不可了!別急,我很快也送你上路哈哈哈哈。”

林七身形憔悴,眼白中血絲滿布,只這一刻,她眼中才有些光亮,這么多天,終于找到殺林意的罪魁禍首了。

趁著林七大放厥詞的瞬間,溫姈閉上眼雙手合十,強行與還在沉睡的白玉意識相連,從它那里調取幾絲靈力,不過對于這個凡人界,已經足夠了。

她嘴角流出殷紅鮮血,衣衫無風自動,雙手快速結印,隨之數道白光眨眼間避開花林沖向林七,被白光擊中的林七還沒能反應過來,就倒地不起,身上一個個血洞流血不止,直至流盡最后一滴血。

然后溫姈手一揮,地上的尸骨血跡就消失不見了。

“公……公主?”花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剛剛公主是在像仙女一樣施法嗎?

溫姈感受到全身突如其來的乏力,輕嘆一聲,勉強走到花林面前,手撫摸著她慘白的臉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等秦應趕來時,就看到公主嘴邊上有殘存的血跡,然后摟著花林并排靠在籬笆邊,看起來很是疲倦脆弱。

“公主?”

他心中咯噔一跳,難道有殺手來了,可是除了被劈成兩半的凳子,不像有打斗的痕跡。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公主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人沒事就好,否則他對太子夸下的海口,豈不就食言了。

京都,太子把清源郡的奏折呈到御前,檀皇閱后震怒不已,判郡守府滿門及相關重犯斬立決,即刻執行。

行刑那天,菜市口血流漂櫓,百姓都不忍直視,唯有一個白衣男子戴著斗笠全程看得認真,心中酣暢淋漓,他無視行人看傻子的目光,在鬧市上一路大笑不止,最后停下來對著清源郡的方向拜了三拜。

回京途中,溫姈沒有太多情緒,流霜死了,花林重傷,她如果此時還能高興起來,怕是腦子被驢踢了。

秦應看公主沒了什么精神,心中自責不是滋味,他走上來,面色掙扎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遞給溫姈。

“怎么,你想毒死本宮?”

溫姈瞥向瓷瓶,這分明和給廖庭瑀的東西一模一樣。

“咳,這是特制的七色糖丸,我怎么會隨身攜帶毒藥,騙那小子的。”

“我喜歡吃糖。”

秦應俊臉微紅,自己的小秘密第一次給外人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不吃我收回了啊。”

見溫姈沒動反而盯著他,秦應更不好意思了,臉一熱,作勢就要收回。

溫姈心里輕松了些,笑著伸手接過來道:“吃,當然吃了。”

清源郡,搜刮民脂民膏的郡守府倒了,愛尋美人兒偶爾心血來潮正義一回的三少跟著沒了,百姓心里又是解恨,又是唏噓不已。

沒過幾天,清源出現一位喜愛穿白的神醫,他人很慷慨,有錢的收錢,沒錢的也救,但是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因為他總戴著垂紗斗笠。

半途中,秦應取下鴿子腿上的信筒,眉頭微皺,快步跟上馬車來到溫姈身旁。

“京中來信,東殷和黎國交戰,黎國危在旦夕,欲尋求我朝庇佑,于是打算讓七公主池晏筠和親,陛下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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